Ⅰ.
不管是暗之外海还是多托雷的实验室,都充斥着哀嚎与绝望,那些正在遭受折磨的神和人是如此不同,却又是如此相似。
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总会不自觉变的麻木起来。
但那些血肉正在愈合,心脏还在顽强跳动,它们都在生长着,有生命力的生长着……
“啪!”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使我清醒过来,眼前,侍女正被按回病床上,刚刚那巴掌就是拜她所赐。
“别再救我了,别再救我了!”
“怪物!怪物!不要让她再靠近我!”
完全相同的话语,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至亲还是病床上的人在嘶喊。
多托雷倒是淡定如初,见两人被重新固定,便跟助手一起开始做起术前准备工作。
消毒水味萦绕在鼻尖,各色药剂与试管正酝酿着一场未知的恐怖。
我缩在实验室角落,目睹了血腥的全过程。兵士和侍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表情是绝望的。
他们跟至亲一样费解。既然死亡来临之际是绝望的,又为什么要抗拒我的救助呢?
没有任何仪式,也没有亲朋好友来悼念,两具尸体没经过任何处理就被扔进了焚化炉,风携来的焦臭味是那样恶心。
“多托雷,多托雷……”我喃喃自语着,“你拿人做实验,漠视生命,罪无可赦。”
“看来你对我的误解还很深。”一双装饰精致的鞋子停在跟前,“我对所有生命都一视同仁。在找不到实验体的情况下,我也会拿自己来做实验。”
Ⅱ.Dottore
剧烈疼痛自手臂袭来,他还没来得及拔出针管就跌倒在地。
全身血液争先恐后往刚刚注射的地方涌去,窒息感让他几乎晕厥,漆黑的视界中,他看到女孩的身影向他扑来。
“你疯了吗?”女孩的脸在视野里逐渐变得清晰,一切都如他所料。
“我的确是个疯子。可即便如此,你还是选择了救我。”多托雷掐住女孩的脖子,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些,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说起来,我也曾被人叫过怪物。看来,我们竟有些相似呢。”
“我做错了什么...”女孩用力掰着卡在脖颈处的手指,却无济于事。“我明明救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折磨人的心灵。”多托雷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你比我还罪无可赦。”
他松开束缚女孩呼吸的手,重新站起身。手下战战兢兢走上前,将一叠画纸递到他手上。
最上面的纸上画着女孩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的简笔画,接下来几张的内容大同小异。可越到后面,线条越来越扭曲,配色也越来越压抑可怖,完全不似正常孩童该画出来的东西。
画纸被抛到空中,又飘摇着落下,像是悼念亡灵的冥纸。
“我终于明白,拥有治愈能力的你,为什么还会失去曾经一起生活的至亲了。他们临终前对你说的,也根本不是让你活下去。”
女孩捡起散落在地的画,一张张看了过去,最后笑出了声。
“那你杀了我吧,就当为了他们。”她笑着,眼神里却满是苦涩。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语气中染上了挑衅,“不过,就凭你,真的能杀死我吗?博士大人?”
话音刚落,匕首就插进了女孩胸口,没柄而入。在做这一切时,多托雷用手捂住了女孩的眼睛,她脸上那道细小的擦伤至今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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