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笑死人了,你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老子就说你了,怎么的,你报应一个给我看看啊?”
那人大概也在气头上,听了符枝的话夸张的捧腹大笑,更是对着符枝吐了一口口水,那口水其实离符枝有些距离,但是符枝的反应很大,后退了一步,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那个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就和他那天帮我打小混混时的眼神一样,我刻意的留意了一下,他眼中那抹红色的光又一次一闪而过。
那个人要倒霉了,我用怜悯的眼神看了那个挑衅的人一眼。
那个人看着符枝上前的动作不明所以,显然是不相信他会动手,结果现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符枝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那人顿时鼻血直流。
“你…”
那人话还没说完,符枝又是一拳上去了,这一拳直接把那人打倒在地,其他人得到了动手的命令,两边的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我和一些不擅长动手的妇女们站在一旁目睹了群殴的全部过程,只能说是拳拳到肉十分的爽快。
其实这场斗殴并没有持续很久,我特地看了表的,全程也就八分钟,最后以符枝这一派获胜为结果,符枝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混社会的人实在是能打,一个人单挑了四五个人,尽管他脸上也挂了点彩。
看着那群人灰溜溜的逃走,我的心里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看到正义得到了伸张,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我走上前去拿了张纸巾按在符枝脸上的伤口上,替他擦了擦血,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没有拒绝我,他指挥着把那些受伤的教徒送去医院包扎,我正要上去帮忙包扎指挥,被他一把拉了回来,他说,“你陪我上楼去看看邹阿姨的儿子。”
老板说话我怎么敢不听呢?我替他擦干净了血,把他交给我的外套交还给他,我和邹阿姨一前一后的跟着他上了楼,屋里被搞的一片狼藉,只有邹阿姨儿子躺的那间卧室被保护的比较好,想来那些讨债的人轻易也不敢动病重的人,万一出了人命他们也跑不了。
那个可怜的人看起来只有不到三十岁,已经瘦骨嶙峋了,正带着呼吸机,看起来人已经不清醒了,似乎是随时可能离开人世。
我以为符枝只是作为朋友来看望慰问邹阿姨儿子的,没想到他把手放在了她儿子的头上,我没看懂他做了什么,不过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那个奄奄一息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的动了动嘴,邹阿姨喜出望外的看着醒来的儿子,连连对符枝拜了拜道谢。
“真神降临了!真神降临了!感谢真神,感谢真神,把我儿子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他真的把一个濒死的人叫醒了?
我怎么说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对于一个人只把手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就能治疗这种事我非常的怀疑,这简直是怪力乱神。
更别说邹阿姨嘴里的真神什么的了,结合之前在那个院子里的经历,我只能认为他们在信仰一个我之前完全不知道不熟悉的宗教,而且信的相当虔诚。
宗教真的能救活一个人么?这难道是精神的力量?
邹阿姨上前和他儿子说了几句话,又恭敬的把符枝请到了另一个房间说话,我又一次自作主张的趴在房间门口偷听了,不为别的,我只想验证我的想法,找出他们其实没能力救活重病的人的依据,否则的话,这一切对我这个不迷信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透过门缝我看到邹阿姨揣着手,有点焦虑的样子,她几次想开口说话,又隐隐透露出对符枝的敬畏而没有开口,她对着她儿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神主,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真神降临凡间就是解救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信徒的,只要能救我儿子的命,掏多少钱我都愿意!”
掏钱就能救人命吗?那和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有什么区别?我遗憾的摇了摇头,如果符枝真收了邹阿姨的钱,我断然是不会再跟他了。
“这不是钱的事。”符枝看起来也很头疼,他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抬手揉了一把头发,似乎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这我是能理解的,作为一个领头人要解决一个能力之外的问题,要谁谁都会觉得困难吧?
“命是很贵重的,不是神的恩赐就能救活的,要我救活他的命,代价很大,不是你能承担起的。”
代价?我和邹阿姨听了都一愣,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邹阿姨犹豫了片刻,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您说吧,只要我能拿的出来的,就是要我的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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