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不是符枝?就像好多文学作品里写的那样,符枝其实有两个人格?这件事似乎碰到我知识的短板了,我暂时无法判别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耍我玩,开玩笑,谁耍人能把自己耍进河里啊?
何文乖乖在那坐着,一份一份的把该签字的东西都签了,时不时还会认真看看内容,比符枝乖多了。我趁着他工作的时候上网搜了搜多重人格相关的东西,看了半天也只看了个皮毛,我挠了挠头,试着问他一些问题。
“你有没有,不记得的时间段?就是那种…好像一段时间消失了的感觉?”
说完这句话我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他都不认识我了,可不就是失去了好一段时间吗?
“很经常。”何文签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若有所思的低着头,表情没有什么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他补充了一句,“有很多年了,怎么了?”
我心里升起了一些对他的同情,很多年和别人交替使用一个身体,一定会对生活造成很大困扰吧?而且这种病多半是有童年创伤的,他该不会也…
很难想符枝那样开朗的人会是经历过什么足以分裂的痛苦,这个安静又很丧的何文倒更像是有创伤。
“你…有没有想过去看医生?另外不知道你接不接受你身体里有两个人这件事?”我小心翼翼的问他,尽量做到语言上不刺激他,不过他只是对我微笑了一下,尽管笑的幅度很小,但我还是看出了他并不介意的意思。
“有些事不是医生能解决的。”何文合上钢笔的笔帽,端起来桌子上我给他倒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他盯着房间里那盆绿萝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他说,“至于我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他叫符枝对吗?其实我们是认识的。”
“你们认识?”我愣了一下,低头又看了眼手机,网上不是这么说的啊?难道这就是网络与现实的差距吗?
“算了,这个不重要…你以后会明白的。”何文喝干净了杯子里的咖啡,扭头看向我,友善的笑了一下,他提出建议道,“你帮了符枝这么多忙,又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这个时间…哦,该吃晚饭了,一起吃个饭吧。”
我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一丝愧疚,不知道他是在愧疚我今天超负荷工作还是愧疚他不该跳河?不管怎么说,我饿了一天了,听他这么一说本能的咽了口水,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从符枝办公室的柜子里搜到几件衣服,拿出来让何文换上,我们好一起去吃饭,他倒是听话好好的换上了,却只穿了黑色裤子和黑衬衫,这一身黑和五光十色的符枝比起来可真是肃静太多了。
我们走的时候刚好是下班的时间,我和何文一起上了电梯,当电梯上了很多人的时候,何文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我意识到他可能不太想和其他人接触,实相的把自己当做一面人墙,隔开他和电梯里的其他人,可以看出来,他松了口气,一个人靠在电梯间的角落里,和喧闹的人群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经历过救他这件事,我下意识的把何文当做一个需要照顾的人,下了电梯,我下意识的拉着他离开了人群,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向停车场,他实在是乖的不行,在我身后慢慢的跟着,直到我找到了车才下意识的发现我拉着他的手,而他居然一直没有把我的手甩开,这是不是说明,他对我比其他人更信任些了?
我正要坐上驾驶座,被他拦住了,他坚持要自己开车,见他如此坚决,我也不好拒绝,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乖巧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我是你的秘书,开车这点小事其实你可以不用亲自来的…”我小声的说了一句,时刻观察他的表情,看看他是否会对我感到厌恶,不过显然他并不讨厌我。
“那家店不太好找,我来开车更方便些。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和符枝都把你当朋友。”
朋友吗?这个词对于我这个交际面不广的人来说还有点陌生呢。
何文开车带我来到一家热闹非凡的饭店,我看了一眼这家开在巷子里的火锅店,来来往往的人群和火锅冒起的白烟显得这里颇有烟火气,这也让我下意识的忽视了这是我的富豪老板在请我吃饭。
“你能吃辣吗?”
“能吃一点,怎么了?”
我看到何文在锅底那栏选了中辣,下意识的咽了口水,看起来似乎我的肠胃要倒霉了。何文选完菜之后将菜单递给我,我扫了一眼,意外的发现他点了很多肉食。
“我记得符枝说他吃肉的时候会听到肉的惨叫,你吃这些没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除了血类的我都可以吃。”
吃饭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何文,他似乎和符枝很不一样,饮食习惯上,符枝会选择口味清淡的素食,而何文吃的全是口味辛辣的东西。何文他虽然很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交流,但他会选择人多的饭店吃饭,也是蛮奇怪的,或许他喜欢热闹的氛围?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咬了咬筷子,注意力全在我碗里的那些肉上,对于我这个经常舍不得买肉的穷人来说,能蹭上一顿好饭再幸运不过了,我哪里会挑我金主的毛病啊,他开心我也开心,有什么不好。
路边的邪神不要脸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