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的午夜场才刚开始,进来的客人们都能听见二楼传来韩信的狂笑。
“阿离姐,我这么穿真的不奇怪么?”守约扯扯自己身上那件oversized的针织衫,踢了踢自己脚上这双木兰姐的小皮靴。由于Carly的短靴太小了,守约只能穿木兰四十码的皮靴,还是有点小了。
守约的胯骨很瘦,p股也是又圆又肉的,一会跳舞时一顶胯,便可以想象那晃动的弧度。而这条小皮裤却束缚着臀部的丰满,瘦削的肩膀撑着衣料,欲露不露。
“守约啊,別干酒保了,来当头牌吧。”阿离由衷感叹道,拍着守约的尾巴爱不释手。
“我要是火了,姐姐们还不得喝西北风啊?”守约揶揄地看着阿离。
木兰这时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别扯皮了,快收拾收拾上台了,今晚来的都是油客啊,指不定看上了谁,谁今年的腰包就鼓囊喽。”
守约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遇到学校里的同学啊。
光线暗淡了下来,守约和三个姑娘在酒吧里氤氲的黑暗中走上了舞台。
守约其实蛮紧张的,台下看和台上跳是真不一样,在台上心都要蹦出来了。他不经意间抬头看向二楼,在微弱的地灯照射下,二楼的卡座里,一个男人的身影正襟危坐,手指尖还有忽明忽暗的火光,没有玩味和漫不经心,而是由内而外的严肃。
就像不是在欣赏舞蹈,而是在审视犯人。
守约吞了口唾沫,没等他再仔细看看,舞台周边的灯光全部亮起,音乐先是如流水一般淌入整个大厅,就在这静谧的几秒后,曲调就犹如玻璃破碎,震撼全场。
舞蹈是开放的,无拘无束的,起舞的人忘却自我,观舞的人沉沦忘返。
守约的腰肢柔韧比起三个姑娘来毫不逊色,舞台上散发淡黄的光雾如同一潭半遮半掩的泉水,而跳舞的人犹如里面肆意摆动的游鱼。
雾气隐约,舞者劲辣。他们在这炸裂的音乐中最大幅度的展现自己身躯的魅力。
这是一首英文歌,讲述的是少女心中澎湃又私密的相思,逐渐按捺不住,变成压抑后的疯狂。
宽大的针织衫被大起伏的动作带起,强制着它去迎合主人的身材。
四周卡座的昏暗中充斥着呐喊和疯狂,可是守约却听不到,他感觉他自己都要醉了。细胞和他的灵魂在对话,让他头脑发热,让他身体活跃。
舞蹈被呐喊捧上了高潮,这个动作让全场的欢呼提高到了最高声倍。
守约高高仰起脖颈,骨节分明的手从脸上慢慢拂下,粉嫩的舌头从指尖一直舔落到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胸前,仿佛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这个动作将他雪白的肩头全部袒露,就连小巧的喉结上也都沾满了细汗,在这雾光的发酵中,让他如同醉酒的妖精。
他的尾巴也是整个舞台的亮点,魔种与人的结合已经跨越了千年,漂亮的魔种总是最受欢迎的对象,比如守约。
韩信在楼上眼睛都看直了,手上搂着的姑娘瞬间不香了,他转头看向铠。
铠是第一次被什么人吸引。
乖巧的耳朵,潮红的脸颊,摇曳的尾巴,大尺度的舞姿,还有青涩却渴求被爱的神情。
手上的烟头烧到了铠的手指,指尖的滚烫都不足以让他把视线从台上的人身上移开。
黑色的热裤包裹着那人的臀部,一双细白的大腿间摇晃着一团毛茸茸的尾巴,尾巴的主人一顶胯,那胯间的褶皱就会将腿根的形状勒出来,转身时甚至能看见股沟。
铠的视线想钻进那宽大的毛衣里,但是每次都要顺着那明显的腰线进去了,马上就被下一个动作所打断。
这让他的心里越来越痒,他甚至差点发出“啧”的声音。
那人的眼睛里仿佛盛着一汪水,蕴含着浓浓的春色,被人稍微一潜入,就晃动不已。
韩信的视线落在铠脸上,居然发现这冰山棺材脸居然有些泛红。
我靠,万年冰山居然破功了,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韩信仿佛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嘴角都压制不住地往上提。他认识铠十多年来,一直觉得他是一个不通人事的事业狂,不苟言笑,雷厉风行,没有什么爱与被爱的欲望,感情不是x冷淡,而是喜欢这个调调啊。
韩信捋了捋下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来掩饰自己的笑容。
“帮你跟木兰知会一声,把他给你弄到手?”
铠这才回过神来,才发现音乐已经沉寂下去了,台上的人也不见了。
这人忒能端着,肯定死要面子不肯承认,韩信心想。
没想到铠沉默了一会,正色对他道:“下次,还来这里。”
“我直接把他给你搞到手不行吗?”韩信流连花丛这么多年,这点子行当上的事情,他只消动动口舌,推敲推敲,就可以让铠抱得美人归。
却见铠摇摇头,道:“强扭的瓜不甜。”
“拿来解渴呀。”韩信还是不放弃。
“熟了再吃。”铠还是拒绝。
韩信终于翻了个白眼倒在两个姑娘怀里,嘟囔了一句:“一把枪,快三十年了都还没上过膛呢。”
“你俩说啥呢,什么枪不枪的,搁这儿比大小呢?”刘邦刚刚才坐电梯上楼,走到两人的卡座。
“铁树开花了呗,只是还是朵菊花。”韩信递了一根烟给刘邦,丝毫不给铠留面子。
“噗….你认真的?”刘邦拿着烟难以置信。
“哎,再说我就得挨揍了,走吧,去雅间,该谈正事了。”韩信站起来。
三人转身走向二楼里面的雅间,铠的眼前像蒙了雾一样,时不时还会愣神,
直到凌晨三点了,三人才谈完事情,准备下楼。
跟韩信和刘邦告别后,铠独自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希望那张电驴的车主不要胡搅蛮缠,拿了钱就走。
铠走到自己的迈凯轮旁边,看见了那俩倒在地上的电驴,和电驴旁边埋着头蹲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铠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那耳朵,那发色,那不就是……
蹲在地上的青年猛地抬起头,对着铠道:“就是你把我的车给压坏了?”
猩红的眸子,栗色的头发,和刚刚回荡在铠脑海里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只是没再传那件针织衫,而是像一个大学生一样,只穿着一件普通的卫衣。
这下,铠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铠约:我只想当普通男大学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