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怎么又不说话了？”

兰斯被施勒摩问得有点烦躁，“你再顾左右而言他，我马上就去把酒窖砸了！”

“唉！”

施勒摩叹口气，“你还猜不出来吗？”

兰斯：“……”

看看一脸烦躁的兰斯，又看看失了魂儿的雷诺，施勒摩道：“从几百年前进入相持阶段，职业者们为了更好地开发人类的潜能，纷纷辅修其他职业，希望重现远古时期强大的魔剑士、神圣召唤师。”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当剑士开始学习魔法，剑术必然会有所松懈。让魔法师学习近身格斗，也是一样的道理。纵使有人能成功做到魔武双修，那也只是少部分。”

施勒摩叹道，“更多的则是像你这样，高不成，低不就。”

兰斯冷声道：“继续。”

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儿想说着什么东西出来！

这次施勒摩没斥责他的无礼，只是看着雷诺，说道：“以前的高端战力逝去，却无后继者居上。那些龌蹉的家伙，已经按耐不住了。”

“你说什么？”

兰斯这下听懂了，心头却是一跳。

施勒摩抬眼看着他，“你以为，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能吞噬人灵魂的呢？”

“吞噬？”

兰斯一惊，指着雷诺，失声道，“你是说他的灵魂被吞噬了？”

“一部分。”

施勒摩道，“但对他来说，也够呛了。”

兰斯彻底怔愣了，他是想到了这种可能，可……

“可这里是圣塞蒂亚斯，不是吗？”

他最终问出了心底里疑惑，“那些污秽如何能进的来？”

施勒摩意味深长地叹道：“小兰斯，你得知道，这世上没有哪个地方是固若金汤的。”

没有哪个地方是固若金汤的吗？

“可是我们分开时，他还是好好的。”

兰斯不敢相信地道，“他被阿尔伯特导师带走的时候，还是正常的。”

“是吗？”

施勒摩反问道。

是吗？

兰斯忽然想起在沙漠试炼空间中，只有雷诺看见的那双眼睛，以及卡斯蒂亚所说的那番话。

“……搅乱人的心神，就势将人拖入黑暗的深渊。”

所以，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中了招？

兰斯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猜测。

施勒摩所说的话，带给他的震撼，更让他对这猜测抗拒不已。

如果他能早点注意到这点，如果不是他劝雷诺专注对付铁脊兽而分散了雷诺的注意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个念头就像是野草一样，搅扰纠缠着他的心，让他烦躁不已。

看着兰斯这副样子，施勒摩摇了摇头，毕竟是没经过大事的孩子。

施勒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打算离开，却被兰斯拉住了。

他转头望去，只见兰斯低声问道：“他会怎么样？”

施勒摩看看兰斯，道：“他运气不错，在最后关头捡回了性命，灵魂也在自我修复。想要痊愈，需要点时间。”

“要多久？”

兰斯追问。

“不好说。一般人灵魂受损这么严重，早就陷入昏迷了。他还能坐着发呆，偶尔还能清醒过来。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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