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凡若若在医院醒来后已经有一个星期。
埃米尔曾一度要求她跟随自己离开z国,回到格罗修斯的故土。
六年前,在那场车祸后,听到这个消息,远在大洋彼岸的格罗修斯先生第一时间赶到了z国,事情就像是如梦魇中重复上演一般。
在来医院的路上,格罗修斯先生发生了意外。
埃米尔那个时候很忙,他要两头跑。
为此,他放弃了在z国的事业,回去继承了家业,格罗修斯作为最大股东的公司,在此之前,他很是严肃的劝过凡若若,让她回去继承。
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留在z国了经营自己的工作室了。
可是,很显然,凡若若拒绝了他的请求,她说,这里...有一个人还不能离开自己。
...
楼下的方凌有些忙不开了,原本是只要将包好的花束交易给客人就行了,可到了后面包装好的花束根本不够客源量。
连他一齐叫过来帮忙只收钱的巳螟导师,都撸起了袖子帮忙减掉多余的枝干杂事了。
而被方凌赶忙叫下来的方可人,正在后面的工作台上包扎花束。
还有兼职的学生,算起来只有两人包花束。
“姐,你怎么不要若若姐下来一起帮...”
方凌话还没说完,便遭到了后者的眼神。
他一个噤声,惹到一旁蹲着拔刺的巳螟轻笑。
方可人他说不了,巳螟他还不敢说?
“哎,今天情人节,我没人陪就算了,怎么导师居然还有时间陪我来打杂工呢~”说完,瞟了一眼后者。
然而巳螟并没有回应他。
得,一个巴掌拍不响,看来他今天要闷死在这儿了!
楼下的嘈杂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二楼茶间品茶的客人。
目光悠悠的放在窗外,也不知道凡若若在想些什么,白莹的指尖放在桌面上捧着茶杯,一下一下磨砺着杯面。
【宿主,你不去找他了吗?】
脑海中,突然响起玉玉的声音。
自她醒来后,记忆有些紊乱,是它,凡若若才渐渐想起来了以前经历过的事儿。
人行道上较为宽阔的空地上,有几个摊位,其中一个也是卖着花,周围大部分路过的都是一对儿一对的,经过此地,那个摊位上的花花都会少上几多。
目光在此停留,凡若若半响才回应:‘我只是还没想好。’
她在害怕,这六年,权炁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
毕竟,六年的时间被轻易抹去,连玉玉都说不准,存在于对方每个时间段中,凡若若曾出现过的时光还在不在...
【那个...山神事不过是将你送到了原本该发生的时间点,所以不存在你是否已经死亡,繁尧在这一点上做了手脚,让你相信她可以将你复活...】
玉玉顿了一下,猜测道:【再者,九岁的时候,你如果没出现,那为什么他现在活到了24岁?】就像是在提醒对方,玉玉接着说道【宿主,你如果还对他留有情谊的话,就不要再犹豫着什么了。】
他能感受到对方这几天一直抑郁的情绪,他不想凡若若这样。
即使天道告诉了自己一切,就算是两人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可是,因为神劫的因果,他们终究会遇上...
‘你不懂,玉玉。’凡若若轻叹一声,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一个星期自己在犹豫什么。
‘我是怕...’想到记忆中,只出现过一次的少年,凡若若恍然:‘万一,权炁变了个人我要怎么办呀~’
而且,权炁的父亲也没有找到,按照周良给的信息来看。
到了27岁,他就会...到时候,异界中的怪物都会跑出来。
‘对了,我之前和乌垒师父在一次时空路途中,碰到了一个男人...’接着,凡若若就仔细说了起来碰到五爷后所经历的事情。
天道偶尔会与自己说些关于六界的事情,玉玉一时之间没有体会出天道此举。
说完后,凡若若饮了一口茶水,嘴角透出一滴晶莹,被舌尖轻轻掠过:‘五爷神神秘秘的,而且能一眼看出我们是不属于当时时间流的人。’
【是溯族人。】
‘溯族人?’凡若若复述一遍,而后在嘴边一直喃喃着这几个字。
知道女人的疑惑,玉玉解释:【创世神在仙界留下的一族,其继承的神迹有关于空间一方面,但从不在六界中出现,较为神秘。】
“这么说,倒蛮像。”轻点着头边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神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吧...”她想的是驹洲和五爷,凡若若总感觉,从第一面见到驹洲的时候,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一样。
那个身形,还有说话的口吻。
目光纠结无意识的落在某一处,喃喃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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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氏首都总部集团。
56层总裁办公室。
高高堆着需要签署的文件夹下,男人脸色无奈却又不得不仔细查看文件中需要过目的条款,手中的钢笔不断落下批改又翻页...
终于。
一声哀嚎从办公桌后传来:“啊!!!老大我要不行啦!”
然而静谧的办公室内,除了周良一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他真的好倒霉,真怀念在异界快乐颓废的日子啊。
手中的钢笔一甩,周良靠着椅背:“不过那个时候还有阿然可以说说话,也不知道驹洲那家伙出去后去了哪,到现在都没个消息,哎~”说到后面。
周良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今天可是情人节诶,老大居然抛下了我独自一人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难道是背着我在外面偷偷养人了?”
时间回溯到上个星期,也就是凡若若出现的那个中午。
“出院了?”手里拿着电话。
一双锐利的剑眉微撵,权炁望着电梯中镜子里的自己,开口:“不用了,后面我会自己跟她说的。”
“...”
电话那头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权炁面无表情的应声后就挂了。
而电话的那一头,就是凡若若住院负责的那位医生。
在凡若若昏迷的那段时间,每过一段时间,权家的少爷都回来医院独自一人过来探望,不过,每次来都是在夜深无人的时候。
只是在病房外隔着窗户,站着看上几分钟就会走。
还吩咐他们不许让患者家属知道。
六年的时间,医院的人看在了眼里,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恋人,不过双方家里都有些原因,导致不能相见。
就在凡若若醒后,当时值班的护士还特意打了个电话过去通告。
不过那天起权炁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了。
这也是他们最后一通打给他的电话。
“凡若若,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你却没有过来找我。”手中的电话还未息屏,权炁嘴角扯出一道弧度,却带着一丝嘲讽。
目光微抬,电梯就要到自己的办公楼层:“是真的忘了,还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眼中透着复杂。
本来是想给对方一个星期的时间限制,这也是权炁给凡若若单方面的限制时间。
可是,他等的太久了。
在情人节这天,权炁终于安耐不住,查到凡若若的地址后。
来到了那间花店对面街道的西餐厅二楼。
暗色条纹黑西装,并未系着领带的白色衬衫衣领在男人逐渐不耐的神色下,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半条露出的锁骨...
不知在何时微微凌乱的碎发被男人半捋在脑后,目光锐利且毫不掩饰的落在对面。
可那隔着一条马路的女人靠窗而坐,大半天了,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他。
优秀的人不管是身处在哪里,都会引来欣赏且炙热的视线。
就在身后隔着两个圆桌的半包间中,三五个女士已经观察了权炁的方向许久,见对方许久没有女伴前来。
其中一个女人在闺蜜的鼓励下。
抿着嘴角,忐忑的脸上带着微许羞涩来到男人的身旁。
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到侧对着自己方向的男人开口:“定了晚上,点餐稍后,谢谢。”
女人哑了哑嘴,他将自己误认为是前来确认的服务员了。
脸色尴尬的刚想出口解释。
察觉到身后的服务员还没有走,权炁暗沉着一张脸转过来。
却恰恰在这个时候,马路对立二楼的女人投来一个若有若无的视线,一晃而过。
淡漠的目光带着一丝不耐,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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