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二师兄离开道观已有一年...
天还未亮,道观中的师兄弟们便已起来,劈柴、练剑、挑水、气道...
跟着哥哥进山的埃米尔没事那么安静的性格,至少年轻的时候他就不是很...内敛。
一会帮着挑水的小师傅,累了,便坐在石墩子上看着另外一个小师傅砍柴,过了会又跑到练功的场子里,拿着相机抓拍。
然后又想跑到后山...
直到格罗修斯出现,制止住了顽皮的弟弟。
“听着,我来这的时候,你是什么跟我保证?”面对哥哥的质问,面容稚嫩的埃米尔重复着当时签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但是大哥,嘿,你听我说!”格罗修斯听完后转身就走,他只是想提醒这个家伙,做了什么的诺言,自己才会带他来。
“我不想听,你要知道,如果!你!埃米尔有任何一条违约了,我就送你回国。”望着哥哥严肃认真的表情,埃米尔知道,这次的旅程自己会过得很痛苦。
“...好趴,我尽量。”似乎还在等着埃米尔说什么的格罗修斯严肃的盯着他。
“好,好好,没有您的允许,我哪都不去!”说着埃米尔举起双手聊表诚意:“这下你满意了吧?”
成人模样的格罗修斯这才点了点头。
没办法,埃米尔是母亲的老来子。而且这是在中国,他可不想这小子给自己惹出什么祸端,平时在家里疯习惯了就算了,出了什么事儿,只要撒个娇掉下泪珠子,自己的母亲就会一口一个“宝贝儿子!亲爱的,你怎么了?!”简直是让格罗修斯无语,他才不是羡慕了。
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很好,埃米尔简直是个‘妈宝男’!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亲大哥是如何在心里编排的自己,埃米尔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年仅32的格罗修斯知道,这次来受休所托,不仅仅只是来采访六回道观的弟子,应该还有其他要拜托自己的事吧...
下午,正在摆弄机位的大哥格罗修斯听到身后传来休的弟子声音,是叫他去前堂去一下。
会是什么事呢?毕竟自己明天就要走了,真希望不是埃米尔那个蠢货给自己惹出了什么麻烦。
还没到主堂,他就听到了有小宝宝的声音,还有那愚蠢的弟弟,发出可笑的逗弄声。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怎么会有小宝宝的声音?”进门前,格罗修斯给自己做了个祷告。
“嘿,格罗修斯,你看,这是什么!”埃米尔兴致勃勃的抱着怀里的小家伙,两个小家伙对上格罗修斯探来的眼神。
大哥面无表情,甚至微张着嘴巴的格罗修斯转头对上主位上笑哈哈的千机:“休,我知道中国文化博大精神,可是,总不能这才短短几天,我弟弟就有了个孩子吧?”说完,格罗修斯突感头晕目眩,恍惚中,还看到好友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哦天哪!我该怎么回去交代!”站不住脚跟的格罗修斯即将往后倒。
不知何时走到背后的周松梁一把扶助这个高大的老外。
“谢了,老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妈妈说她要当奶奶了,哦天哪!”格罗修斯自己都不敢相信,回到家后,妈妈会怎么对自己。
一时间脑子不在线的格罗修斯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弟弟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自己。
埃米尔皱着眉头,看着走路说话颠三倒四的哥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怀中的婴儿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哦,他真可爱!他的母亲在哪?”
埃米尔侧头看着千机道长,而一旁刚被扶着坐下的格罗修斯又是一惊:“什么?你连他的母亲都不知道在哪?见鬼了!埃米尔,你最好回去的时候能跟妈妈说清楚!”
“什么鬼?格罗修斯,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见鬼了,埃米尔你别跟我装傻!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比我还清楚!不要跟我狡辩!”
“这些道士可不会生小孩!”格罗修斯这时的智商倒是上了会线。
“朋友,有一点我要更正,我们道士是可以还俗娶妻生子的。”一旁的周松梁解释道。
一声威严而沉重的话语在大堂响起,盖过了所有声音:“他的母亲位森林的守护者。”
而埃米尔怀里的宝宝突然哭出了声,吓得从未见过婴儿哭的埃米尔全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天哪,他哭了!我该怎么办?”
“快,我来抱一下。”格罗修斯接过:“你小时候也这样,我还哄过你呢。”
挑了下眉,显然埃米尔有些不相信,而面对千机的话,两名老外似乎没有听懂,但是,在场的周松梁和陈真倒是听着一愣。
陈真:“怎么可能是山神大人。”
不过能让这么通人性且还会说人话的大蛇送来孩子,如果是山神的孩子,那也能说得过去。
陈真看了眼被格罗修斯抱在怀里的宝宝,刚出生的孩子本来就小,而外国人生的高大,宝宝在格罗修斯的手上更加显得袖珍。
千机道长:“你刚来到道观那会,也是这么小一个,师弟们都争着抱你。”
一旁的陈真抿了抿唇,师父,这些话您老人家私下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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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让我们送到权家!是那个京杭权家?”听到休的话语,格罗修斯不可置信的抓狂,倒显得一旁端坐着的千机道长格外淡定。
虽然知道自己刚在主堂闹了个乌龙,可是!休,现在跟自己说这是权家的孩子?!
“你确定?”再次确认的格罗修斯问着好友,“先说好,你可不能坑我,原来的时候你就坑了我不少!”
就在千机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被格罗修斯打断:“我知道那是你当道士之前的事儿了,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原来的你和现在的你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这毋庸置疑!”
沉默了会,千机道长开口夸了一句:“中文学的越来越好了。
“...那当然。”
作为多年的老朋友,休有些话,他不便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出来,所以二人来到后院。
“我们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用着最平常的话,千机说道。
格罗修斯转头看向好友。
“这也是我,坑你的最后一件事了。”说着从袖兜中拿出一个精致得到布袋子。
格罗修斯接过,在好友的示意下打开绳索,“是块玉?”
“送给我的?”格罗修斯接着颇有安慰到:“休,你从来没有送过我礼物!”
直到视线从玉上面挪开,对上千机的眼神,格罗修斯愕然:“!你把一块玉放在我这只是让我看看?”
千机替对方将布袋的绳索重新系好,“拿着这块玉,里面还有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女孩的名字,还有地址,收养她,在她懂事儿的时候把这块玉给她。”
随后,千机脸色凝重的对他说道:“格罗修斯,你这次离开道观后,就不要来中国了。”
格罗修斯跟千机认识又四十年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的交代自己事情。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视线中的老人点了点头,格罗修斯是自己的忘年之交,也是最让自己做事放心的人。
“我算出来,你日后会在中国有一个死劫,我想着只要你不呆在中国就行了。”
多么朴实而无华的解决办法,可格罗修斯总觉得对方在框自己,但是自己又不敢赌,毕竟这老小子以前预言自己的话,都实现了。
包括现在小自己二十岁的埃米尔,这个最大的预言。
格罗修斯:“我可以问问这个小女孩是谁吗?”。说完,自己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如果是你入道前在外的血缘,我倒是很乐意无偿赡养。”
“你可以这样理解,不过这孩子...是我一个徒弟的子嗣。”
格罗修斯皱眉:“不是我偷看,纸上面的地址分明是家福利院。”想了想,格罗修斯尽量不往坏处想:“或许,他们背着你偷偷开了家福利院?”
千机这才被他逗笑。
“去吧,去找到那个女孩,不过我希望她以后还是能在这片土地上长大。”千机说完转身离去,他还有一件事要解决,这样他才能放心离开。
格罗修斯这次并没有依言转身离开。
看了许久:“你总是能帮助到其他人...还有当年的我。”
采访组在六回道观呆了五天,就打道回府了。
而在格罗修斯一行人回去的第二天里,发生很多事了,乌垒从三师兄那知道,二师兄再也回不来了,大师兄也不见了,最重要的是...师父羽化了。
远在大西洋的格罗修斯回来后心神不凝,按中国的文化来说,是有大事发生,直到深夜的一通跨海洋的电话。
恍惚中,他听闻电话那头的少年说道,千机道长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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