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对。”天道沉声回应道,但其中缘由,他并未接着说下去。
随即人影又说到:“我不喜欢他。”
天道:...人家不用你喜欢,你那宝贵女儿喜欢就可以了。
繁尧来此处是早晚的事,而权一有与神兽之间的协议,在其不知使用了什么禁术挣脱了枉生界的禁锢,天道不会让他再次来到这个世界。
只能将因从枉生界出来受了重伤的权一有禁锢在此,而那颗黑石是权一有在枉生界所带出来的一缕意识,连魂体都算不上。
以至于天道封印权一有之时,黑石脱落,在襄山带了多年,开了灵智。
也是因为如此,冥冥之中又与繁尧有了牵连...
人影自是没琢磨这件事的原委,但大概还是猜到了。
“是你将他封印在此的?”虽是疑问,可自然之母稍稍一想,便知道那人拼着命从枉生界逃出,想来也是来找繁尧的。
天道的声音响起:“事出紧急,我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到这儿了。”他也不想在此处封印权一有的。
想想都能猜到,万一这家伙发现自己家下面,就是拱自家大白菜的猪,还不得又找他发脾气...
人影没有说话,视线落在不断白光红雾交织的封印上,心中想着事儿。
“她会受伤...”
天道赶紧说道:“他们之间的姻缘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的,当年那件事牵扯其中,到如今,也该是他们解决的时候了。”
接下来,要看ta怎么想了。
听到这话,自然之母收回视线,落在一处:“繁尧的孩子不是承下来了。”
轻叹一声,天道:“那孩子不是繁尧,可没有你给他擦屁股。”天道暗中翻了个白眼,都是你的孩子,繁尧却是你最为疼爱的,就连当年闯下了那么大的祸...
“那怎么办。”
听到这平平无奇的语态,天道暗中抿唇,有些无语:“异界是他们的因果,必须是他们二人去解决,小辈的事情自有天机。”
自然之母:又是这幅贱兮兮说一半藏一半的样子,看不得。
不过,自然之母陡然一想,凡若若那个人类是繁尧想自己求出来,一抹可以拯救她孩子的异魂,说不定...想到最后,自然之母忿忿不平,真是便宜权一有那个小子!
荧光渐渐散在半空中,直至消失。
见此,天道也收回了意识,回到了自己的界面。
‘叮~’
单薄的眼皮轻轻落下。
繁尧瞬间活过来的表情脸色一变,焦急的看向白团中的黑石。
却不见其踪影。
“小丑八怪?丑八怪!”虽然担忧,往前迈了几步,可之前那道攻击还是让繁尧心中微微顾忌。
“丑八怪...”望着始终没有回应,也没有变化的白团,繁尧低声呢喃着。
心中说不上来,没有的泛起一抹怅然若失。
微敛的神色丝毫没有注意到半空中逐渐有了变化的白团,红雾从白光中渐渐显露真身。
是权一有的神志在逐渐恢复,有了黑石那抹意识作为导火线。
而然来自天道的封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挣脱的。
“嗡嗡嗡——”
粉嫩的耳尖微动,繁尧抬头见,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一幕。
红艳的嘴唇挪动了半响,停留在舌尖的几个字眼就在唇边。
可她就是没能道出。
红雾逐渐凝固成一个人的模样,但只有上半身。
但繁尧却还是一样就认出了...
那人的睫毛很长,她经常忍不住在对方睡梦时,抬手伸去拨弄。就算是他醒了,也会由着自己小手的胡闹。
晃神的视线中。
那双记忆中的丹凤眼紧闭着,苍白的俊脸没一点儿红润,额间的神魂之印忽闪忽闪的,这是不好的迹象。
繁尧没忍住,上前快步走去。
飘在半空中的衣袖就像是振翅而飞的蝴蝶...
未等她止步,来到红雾面前,俊美的男人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
露出里面一双如火般炙热的红眸,里面浓郁的眷恋带着不舍,沉睡了许久的权一有薄唇微启,扯出一道淡笑。
“...找到你了。”
掩在山体中的溶洞静悄悄的,山风吹来,带起山壁上满满的爬山虎,‘唰唰唰’的声响再山崖见响动。
随后。
一阵强烈的光芒从里面穿过密切的爬山虎,挣脱而出,冲向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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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就是当年师父送出玉佩的人?”周松梁听着小师弟的话语,心中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不肯信。
“不可能不可能,师父逝世的时候,这丫头才刚出生吧?那会师父都不出道观,怎么可能...”
周松梁的话语还未说完,乌垒打断解释着:“那年师父将这玉佩交给了一个外国人,你还记得吗周师兄?”
看着乌垒略微焦急的表情,周松梁心中暗暗叹气。
周松梁:“你是说...”
“是格罗修斯先生嘛?”
两道视线齐齐看向被巳螟挡在身后的凡若若。
刚刚是她在说话。
周松梁点了点头,疑惑的话还未问出。
凡若若说道:“他...我小时候是在福利院长大的,是格罗修斯先生一直在资助我,我想。”抬手摸着劲间这枚陪伴自己很久的玉珏。
“如果你们要我归还的话,我现在。”凡若若伸手的动作被巳螟阻止。
后者转过视线,看向乌垒,问道:“你要这玉佩作甚?”
旁边的周松梁眉宇间的愁思一闪而过,而心中牵着事情的乌垒并没有看到。
乌垒:“这可能关系着大师兄真正的死因,我不能让他不明不白...”
“住嘴!”
周松梁突然大声吼道。
场面突然寂静,周松梁叹了口气,望着后山的方向,眼眶微红:“乌垒,我知道你对大师兄当年的不告而别一直念念在心,可这是师父的决定。”大师兄的离去想必是为了师父交代的事,这一点,周松梁没有说破。
乌垒小师弟心底知道,这几天他们都没有谈到大师兄的死因。
尽管刘毅说了是因为自然死亡,器官衰竭而亡...
那,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大师兄怎么可能因为年纪大了,才...乌垒不敢再细想下去。
周松梁亦是如此。
挪了挪嘴角,乌垒看着一声不吭看着大师兄入葬方向的周师兄,心中涌起的悲怆,他只能选择隐忍。
感受到身下衣角的拉扯感,巳螟低头侧去,眼神问道怎么了?
凡若若犹豫的眼神向着面前的乌垒周松梁看了看:我们不说点什么?
巳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抿了下嘴角,说道:“繁尧说陈真来过她那,就在上个月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可能就是你们刚刚说的那个石盘。”
“什么?”乌垒侧过脸来看向巳螟,眼底的疑惑不等他开口询问。
沉默不语的周松梁突然开口:“师父入道前,在一次偶然间发现了一处石窟,石壁上时一片并未得到雕琢的石面,却在其一角,师父发现了一款附着在石壁里的玉石,随后将其凿下。”
乌垒对着翻话,心中不解。
周松梁坐下,沉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也算是师父的尘缘,也是他日后要完成的天命,可因为一次二师兄的事情,师父触犯到了这世间万物的正常规律,只能将这玉交给了那个在命数之外的人,也就是。”
说到这,周松梁看了眼凡若若,心中明了她就是师父生前所说的那个天定之人。
“并叮嘱那位先生,让他以后都不能踏入这片土地,也算是师父与他的亏欠。”周松梁又抬头对着乌垒说道:“你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那个孩子?”
乌垒微愣。
“不记得也正常,那会儿,你二师兄也有事情来到了道观,那天发生的事儿还挺多的,现在想想。”周松梁感慨着,突然注意到了一侧周良的神情。
巳螟眉宇微皱:“可是男婴?”
乌垒点了点头,周松梁看着巳螟似有话说。
果然,他说道:“那孩子是我托付,他是一户姓权的家户孩子。”
凡若若听到这,歪着头侧耳仔细听着。
她总觉得这几个人在打着哑谜,因为她还没听懂总觉得这中间缺少了什么,所以没能连接在一起...
心中纠缠着思绪,周松梁微沉的表情,在纠结中,半响,开了口:“师父在当年见到他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这个孩子日后会带给这世间毁灭性的灾难,而石盘的玉是关键,但也不全是。”
周松梁说到这,将视线放在仔细听话的凡若若身上。
“而玉佩的主人,就是你。”师父所算出来的,那抹异世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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