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若若清醒的时间恢复的很快。
在退完急救室的车子上,她以恐怖的模样,清醒的抬手推了推不断在自己胸膛按压的一声。
刚想开口。
“呕——!”
大口的鲜血似是要淋个痛快,早就不知道从何时被血渍污染的粉色卫衣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毫不知情自己这幅模样已经吓晕了埃米尔。
在得知自己要被推进手术室开刀时,若若精神紧张的抱着急救车就是不肯撒手,语气清晰不失理智的解释自己的身体情况。
直到急诊科的护士调来了若若之前在这家医院住过院的资料。
急诊大夫很忙,看到患者一身血衣但人看着十分精神,生龙活虎的抱着急救床,她沉思想了想,对着身边的值班护士下达临时医嘱。
最后,若若被强制性轮椅送完了检验科抽血,还有心肺检查等等等等。
刚巧的是。
等若若检查完后,被送到病房时,发现旁边的比床上赫然躺着叔叔埃米尔。
若若:...当时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真的很对不起叔叔!
找护士要了换的病号服,若若刚从厕所出来,隔壁床的帘子一拉。
“唰——”
下意识,若若的目光顺着一看,眉眼扬起,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然?你怎么会在这儿?”
少年干脆的将床帘拉到尽头,埃米尔床旁椅子上,还靠坐着一个人。
“乌垒师父?你怎么还没走?”
晃在半空中的长腿一顿,随后慢吞吞收回,双腿安稳的踩在地面上,乌垒抬起带着倦色的面容,没精打采的反问道:“看来你对于我守在这里很惊讶啊?不过,有一点你可得感谢我。”
说着,随后下颚一扬。
若若还以为,乌垒师父是在说将阿然带了过来,一副自己人的口吻抢先回应:“阿然的事,谢谢啦,不过,乌垒师父,怎么一会没见,你怎么看起来就像没睡好一样,脸上苍白的都没点儿血色?”
话音未落,若若便以肉眼可见的看到乌垒师父双眼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天呐撸,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淡然儒雅的乌垒师父翻白眼!错过了!自己刚刚应该拍下来了!
目光飘过少年站着的位置,一种旁观淡然的神色,乌垒见此,心中颇不是滋味:“我想你应该考虑考虑等会被你吓晕了的埃米尔醒来后,你要面对的事情。”
似是意有所指,乌垒撇头看向少年的方向,忽然开口:“这个世界充满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或许,有时候太多不能解释的事情只能这样认为,是缘分,也是天意。”
起身摸了摸有些僵硬的脖颈,乌垒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低头便捋着衣角。
余光看到女孩刚刚出来的房间,洗手台旁的篓子里,放着女孩刚换下来的衣服,阿然眸子微晃。
上前几步,朝着若若身旁走去,眉眼中带着难以隐藏的关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转头看了阿然一样,若若轻轻的摇了下头。
刚准备动身离开的乌垒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点了点额角,对着若若说:“他在没能真正回到自己的身体前,不能在道观外待着的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说到这。
乌垒看了一眼明显知道此时的少年,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
看着女孩转过来探询的眼神,少年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眼神一抬,阿然看着男人还伫立在原地的身形,微挑的眼角若有所思的放了过去,后者一看,心里明了,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想自己快点走呢?
大手一挥,飘逸的衣袍在半空中荡起,男人消失在门口时,却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是说给女孩听得。
他说:“小友,哭鼻子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但不要哭的太大声,可能会错过...”
后面的话,听得不大真切。
若若疑惑的昂头看向阿然,后者也微撵着剑眉,琢磨了几秒才犹豫道:“他说,可能会错过亲人的呢喃?”
眉心间的皱起还未舒展,若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身后传来埃米尔疑惑的自语声:“我这是在哪儿?”
等他慢悠悠的起身后,大脑也恢复了运行,下一秒。埃米尔不可思议的双手捧着脑袋,惊呼:“我的天哪,若若你没事吧?我怎么会躺在这儿?”
随后略有些慌张的起身,扫动着视线寻找自己的鞋子,语气中带着自责:“可怜的塔斯普,他要是看到这一幕可能会因为心脏病而昏倒,当然了,我也有错,我居然答应你没有在医院多住几天,而去了那么老远的道观,你不知道,若若...”
见到神情有些惊动的叔叔,若若赶忙压着对方的上半身,娇呵着:“叔叔!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得好好躺下休息,放心我现在没事儿了!真的!”
说着,女孩转了个身,想让埃米尔更为相信些。
但看到面前这样的若若,埃米尔还是不放心。
她这次发作的症状比上次疯狂多了,在车上,即将达到市医院的街道,后座昏迷的女孩突然咳血,而且不是那种鲜艳的红色,带着一种深褐色...
埃米尔能强撑着眩晕,将车子开到了医院大门才晕了过去,已经算是很好了。
阿然只能接触可以看到自己的人,这种场面,他只能跟着女孩的身边左右,做不了其他的什么。
眼见着埃米尔不信,还拿出手机似乎是在看回去的机票。
若若心中一紧,不知怎,她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咽了口口水才转身抢夺埃米尔手中的电话,嘴里还在安慰着:“叔叔,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我刚刚做了很多检查,就算你不相信我,那你也得看看检查结果才做决定吧?”
“铃铃铃~”
手中的电话突然传来振动铃声,若若还没来得及看去,就听到埃米尔略带抱歉的嗓音响起:“我是相信医院结果信息的,可是,自从你上次晕倒后,塔斯普就联系上了远在y国出差的格罗修斯,这些天你爸爸虽然早就知道了你的情况,却没有打电话来,就是因为他在加急手中的文件,好能快点来z国找你。”
“什么?!!”若若复而低着头双眼瞪着看着手中的电话,又复述道:“您是说,爸爸要来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他怎么能来z国呢?”
在院落中,乌垒与自己还说了一个关于格罗修斯,也就是自己父亲的事儿。
在他最后离开z国时,他的师父,天机道长就为爸爸算了一卦...
埃米尔抢过手机,对着若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此时的若若就像是心口被蚂蚱轻咬的焦灼感,赶忙的问了一句:“爸爸什么时候的机票?什么时候到z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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