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他那稀奇古怪的师傅不要了他半条命……
想着,可手上收拾的动作一点都不敢慢。麻溜的滚了
林景云清了清嗓子,又装回之前哪风轻云淡的样子,
对着陈芬荣的师傅维德真人,恭迎道“维德真人,久违”。
维德真人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感觉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便问道:
“你是哪家的学士,我们这么没有见过了你?”
林景云淡淡笑到:“我是林家长子,林景云。”
可此时的维德真人对。了,这位林家长子,丝毫不感兴趣,
很敷衍的点了点头:“嗯”
随即没有了下文。
李怡看不得自家老板陷入尴尬的境地,于是主动凑上前去,拉着林景云走到不那么碍眼的地方,
小声给他说着鼎盛酒店和唯德真人之前的恩恩怨怨。
听完,林景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有你们这么对待客人的?”
“当时我也只是以为他是骗子……”
李怡的声音不自觉就低了下去,最后泄气般说道:“好吧,这的的确确是我工作上的失误,但林先生能不能不要扣我工资,马上就过年了,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混饭吃呢。”
林景云信了他的邪。
见楚靖琪走了过来把岌岌可危的扫把扔到一旁,唯德真人站起身,极为郑重地向他道谢:“今天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唯德真人这态度,不仅楚靖琪疑惑,其他人更是震惊不已,陈芬荣不顾屁股的疼痛,拔高声音问他师父:“师父,你你你……在干什么啊?”
好好一个人,居然被硬生生吓得结巴了。
可楚靖琪也只是淡淡地摇摇头,
“唯德真人言重,现在这里有你压阵,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唯德真人本意是想留下她,一起把这事调查清楚,但想到自己确实没什么理由再邀请对方又一次的协助,就只能作罢。
他只能叫陈芬荣送楚靖琪一程,
倒是没想到林景云居然主动请缨,揽过了送人这事,陈芬荣本就屁股痛不便于走动,有人愿走动,有人愿意代他,他巴不得呢。
“不用了。”
楚靖琪想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了林景云的好意,挎上背包,和众人道别:“不用送我,先走了。”
他重复了两遍,林景云也不好再厚着脸皮跟上去:“那陈小姐路上小心。”
唯德真人颇有深意地看向楚靖琪的脖子,目光太过明显,
让楚靖琪下意识捂住侧颈,那被萧晗昱啃了一口的地方,
片刻后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觉得似乎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就垂下手,转身走了出去。
“师父,”
陈芬荣凑到唯德真人面前,“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客气啊,明明就是个连入门都没有的臭丫头。”
特别是刚才楚靖琪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更是让陈芬荣觉得膈应:
“她凭什么用那种态度对你,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知道吗?”
唯德真人敲敲他的头:“你懂个屁,赶紧把那女鬼放出来,我有话要问。”
提到女鬼,李怡跟林景云顿时紧张起来,
李怡打起了退堂鼓,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林景云:“林先生,要不,我就不在这里的人打扰大家了吧?”
林景云侧头淡淡的看着她笑笑,像个只知道剥削下属的无良老板:“我都没走,你想溜去哪儿?”
李怡心里苦,但他不能说。
师父都发话了,陈芬荣便乖乖听话把女鬼从铜镜中放了出来:“师父,你要问什么,问吧。”
被困在铜镜中多时,女鬼已经奄奄一息,浑身的怨气淡得都快看不到了,她趴在地上,低声地啜泣着,那声音幽怨而凄凉,似乎是在哭诉着她悲惨的过往。
“季茵,告诉我你的恨和怨,出自哪里?”
唯德真人叫出女鬼的名字,女鬼怔愣片刻之后,激动起来,想去拉唯德真人的衣服,却被陈芬荣兆拦下。
女鬼那双已经被血泪填满的眼睛无神地看着陈芬荣,看得他头皮发麻。
唯德真人叹息道:“都告诉我吧。”
……
楚靖琪是一个人下的楼,萧晗昱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不见个影子,她打了个哈欠,抹去眼角溢出的泪光。
还好现在还有公交车,慢悠悠开着,乘客也寥寥无几。
楚靖琪靠着窗,拿出口罩给自己戴上。
公交车停在站台,有一位身穿明黄色道袍的男子,手持算命帆,鼻梁上架着一位身穿明黄色道袍的男子,手持算命帆,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嘴角紧绷,把硬币投入收钱箱之后,扭动脖子,扫了一圈公交车里的人。
然而车上本就没多少人,这一站又下去了几个,到现在,就只剩两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妻,一对情侣,和坐在窗边闭目养神的楚靖琪。
男子摸了摸自己嘴角粘上去的痣,然后杵着自己的算命帆,朝楚靖琪走去。
一片阴影罩在楚靖琪的上方,她睁开眼,就见这人直不楞登站在他面前,两人隔着墨镜,也不知视线对没对上,男人扯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小姑娘,算命吗?”
楚靖琪:“……?”
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他忽地想起还在鼎盛酒店的唯德真人,于是也客气地回答道:“怎么个算法?多少钱一次?”
“提钱多俗气,”男人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算命帆,“你若是信我,我便先为你卜上一卦,这结果你满意或者不满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尚有几分道理在里面,就随意赏我几分算命钱。”
楚靖琪不答,视线落在跟着这算命先生身后上车,一位脸色煞白的乘客身上,他用下巴指了指:“你不如去替他算算?”
这算命先生还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哀声叹气起来,对着楚靖琪敲了敲自己的墨镜:“小姑娘,我是看你合眼缘,想多为你卜上这一卦,本来我今日窥探天机的次数已经用完,也就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愿意冒这一次险。”
见此人不死心,楚靖琪嘴角微微上扬:“那行吧,你先算,让我看看你算得准不准。”
哪知这算命先生排场还挺多,说是要下了车,去一处安静点,不会被他人打扰到的地方,才能卜卦算命。
“这样,”楚靖琪哦了一声,“那就算了吧。”
他往后挪了几排,显然是不想跟这算命先生扯上关系,男人有些着急了,也跟着挪了过去:“那你不愿意也罢,我现在就为你算。”
说完,他有模有样地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夜晚的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动他鼻子下面两缕有些滑稽的黑色胡子。
楚靖琪抱着手臂,昏昏欲睡。
“小伙子。”
这算命先生似乎已经算出了结果,他惋惜地告诉闻吟寒:“你这一生,家庭破碎,命运多舛,甚是凄凉。”
好像说得也没错,闻吟寒赞同地点点头,问:“还有吗?”
算命先生哼笑一声,“要想破此命运,需得贵人相助,不然,可活不过这个岁数。”
他伸出手,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岁,”楚靖琪挑眉,
“这不也挺好?”
没想到听到自己命不久矣,居然是这个反应,算命先生被噎了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你就不想逆天改命,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有什么好的?”
楚靖琪反问他:“如果人人都长命百岁,那岂不是加剧了社会人口老龄化?”
他就是算个命,怎么还扯上社会老龄化了,算命先生做了几次深呼吸,以此来平缓自己的心态。
然而还不等缓过来,闻吟寒又问:“那既然这样,不如再帮我算算我的姻缘吧。”
他主动开口,算命先生心头一喜,又掐着手指咕哝了好一阵儿。
“你命中本无姻缘。”
他看了看楚靖琪的脸色,发现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又换了一种说辞,“你生来短命,所以任何姻缘搁在你身上,皆是无稽之谈,唯有得贵人相助……”闻吟寒打断他:“那如果我真得了贵人相助,姻缘又是如何?”
算命先生笑着捋了捋胡子:“那自然是举案齐眉,儿孙满堂。”
得到这样一个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的回答。
楚靖琪也没了再继续跟这人耗下去的心思:“嗯,知道了,谢谢。”
“不知你,对这结果,感觉如何啊?”
闻吟寒闭上眼:“不怎么样。”
“为什么?”算命先生压低声音,“要知道,我算过的命,无一例外,全都得到了印证,你若是不信,怕到时候,命丧黄泉,就再无反悔之日了。”
楚靖琪本就是忙活了一天了,是真的没有耐心再陪这人玩下去,他指着刚才那位脸色煞白的乘说道:
“你等会儿跟着他下车,如果你能得知他的住所在哪里,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是在这儿见,你告诉我怎么解命,我给你这个数。”
只有一根手指,算命先生笑了笑:“不够。”
“后面四个零。”
“成交!”
算命先生喜出望外,一万块,他得给多少人算命才能挣到这么多钱,不就是找个家庭住址吗,这有什么难的。
为了防止跟丢,他还特意坐到了那煞白脸色之人的身后。
他紧握着算命帆,心底盘算着那即将到手的一万块该怎么花,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下降了几度的气温。
坐在他前面的人动了。挣钱心切的算命先生也跟着站起来,下了车,周围荒凉的光景猛地落入视线中,他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个公交站台,好像是烟海市的一处公墓。
寒风吹过,他打了个颤,发现刚下车那个人已经走远了,心里虽然有些慌,但想到那一万块钱,如鬼迷心窍一般的他,稀里糊涂进跟着那人走进了公墓深处。
公交车继续往前行驶,楚靖琪收回视线。
有阴阳眼,却分不是人是鬼。
这算命先生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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