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她没应，转身跑出去，过了会儿又进来：“我约你去西餐厅你不回，要你来接我你也没反应，结果是和你的前助理约会去了！隔壁的房子不是如非姐的吗？为什么会是她在住？”

“那你去问孙如非，她收了租金我可没收。”他看她因生气而微微发红的脸庞，“你来找我是跟我吵架的？”

“我不来找你还不知道你和她成邻居了呢。”

梁长宇放下茶杯：“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

“我不清楚。”

“你心里有鬼。”

“如果你觉得我一碰到熟人就要向你报告，不报告就是有鬼，那我无话可说。”

“所以你为了她和我生气？”

“只是解释。”他走近她，努力调整语气，“你喝了多少酒？”

“你管我。你和别的女人吃饭不是吃得挺开心？”她抬头对上他的眼，露出讥讽的笑，“难怪你下午说你喜欢女强人，原来是徐静秋这种，可她算什么女强人？不就是一个助理吗？领一份薪水做两份工，又怎么样？以为整天跟在老板后面就会引起注意，可是梁长宇，你想清楚，她没有一点比得过我。”

梁长宇做了个深呼吸，扶住她的肩膀：“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因为我想知道你爱不爱我。”

“这跟酒有什么关系？”

“有，我醉了，你却任由我醉，不来接我。”

梁长宇看着她的眼睛：“你没跟我说。”

“说了，你看。”她点开手机，屏幕上有文字框，有语音框，密密麻麻的一串，但他都没有收到。

梁长宇看着顶端的江凯两个字，忽然觉得可笑，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

他松开她，神志清醒，语气却凛冽：“你现在进去洗把脸，然后睡觉，等你睡醒了，酒醒了，我们再谈。”

“谈什么？”

“谈你今天打算跟我谈的东西。”

她一愣：“你要和我分手？”

他只觉一股血气往上涌：“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饶是酒精再上脑，王阿曼也被他一句话震得半天没缓过劲。

客厅里只剩她一个，安静得令人发慌。她痴站了会儿，后知后觉地记起自己说了什么。

她咬着唇，走到卧室门前，梁长宇却从卫生间出来。

他大概是洗了把脸，额前微湿，眼神却有余怒。

此刻对上他不甚友好的眼神，王阿曼既有失落，又不无心虚：“我不睡这儿了，你送我回家吧。”

王阿曼酒醒之后屡次求和，梁长宇反应淡淡，她便又开始赌气。

梁长宇烦躁地想，不管是她和江凯的亲密关系，还是她和自己的交流不畅，他都没办法解决。

他自认喜欢漂亮可爱的王阿曼，但讨厌无理取闹的王阿曼，那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喜欢和讨厌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吗？

两个人蜜里调油时常拿分手开玩笑，当时不觉得什么，有了矛盾，有了她的脱口而出，那他也很清楚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

如果恋爱到最后不是结婚，而是成了麻烦，那他大可把心思放在更重要的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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