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河悠悠淌过,时代浪潮曾在此汹涌层次迭起高低起落却只留下阵白白的浪花。它在一呼一吸间缓缓更迭,于是后来者只能从旧物间窥探那个疯狂的年代。
---启
悠远的长街上,一道雀跃的身影似鸽儿般飞奔而来;青石板间生着米粟大小的苔花,私心揽下晨曦让地面留处碎花的影儿。
那影儿震颤着,有灰衣少年轻快地越过涟漪水洼;青石板震颤着,车轮滚滚而过。那上面端坐的贵人垂手抛下一珍珠,混着劳动者的汗液没入尘埃。
又被街角一白羊衔起。它迈动着小短腿,白毛随着动作duang~d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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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过小门槛的它便被屋主人拦腰抱起在怀,戴黑丝手套的手取了珍珠放在自己眼前晃晃“质地极好的一颗天然塔娜¹,那瓶驻颜丹换得倒也不亏。”她将塔娜同羊眼一起加进一旁的坩埚里,那紫眸笑盈盈地看向门口“人来了?”
“叮铃~♪”铜铃微晃,被扫帚打开的木门发出古老的呻吟,雪丝灰衣的少年上前几步将手中邀请函双手奉给面前的女子“西奥多拉的来信…”
他微弯下腰,对她的称呼在舌尖辗转
“……”但出于对女巫的忌讳,几次张嘴却只是无声着。
不过那女子并不着急接过,只是起身在他身前目光淡淡地上下打量着他。“没有我的羊快,多尔。”她温柔地抚摸着白羊,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弯腰少年;他感到那不善的目光,一想到上一个给女巫送信的人被那坩埚里的魔药溅到成了癞蛤蟆,他就恐惧发颤只觉灵魂发寒。少年始终保持着卑躬屈膝的动作,直到那脊背渐渐被汗水洇湿身子也开始发抖,冷汗沿着皮肤向下蜿蜒。“谢了。”
她弯腰抽走邀请函,轻轻地看着他。松垮的麦黄发丝如瀑般倾泻而下;那双眼眸光锐利,人世情故在其中折射出紫水晶般的冷光;怀中温软的羊柔化些少女的锋芒,光打在发顶,是不属于‘女巫’这一身份的高洁。
她掐着多尔的下颚微起身,逼迫其与她对视“我叫秋果,下次,麻烦带上我的名字。”“是”少年琥珀的眼透着极大的恐惧,颤抖地跨过门槛又飞也似地逃走。
女巫,令人作呕却又可怕。
她用拆信刀划开信件,那里面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带有烫金花纹的邀请函。
“...宴会吗?”
不知道是第几代的小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面颊。
女巫那悠远的寿命以及靠服用驻颜丹而永葆青春的脸,比传说的妖魔更令人胆寒。但却是一个令人唾弃的词汇;女巫,传说中撒旦的情人。肮脏而丑陋的。他们靠巫术续命,无限接近于不死。
那么久的寿命……一个没开神智的畜生活那么久都叫人害怕,更何况一个人?
秋果的目光落在小羊身上。
-这是第几百只羊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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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丝绒般的茵茵草地似是无边地披在低矮的山丘上,波涛的山间缀有被磨得光滑的蓝宝石;天光湖色,瑰丽万千。
远处闲云舒卷,大抵是与天缱绻着于耳边呢喃。草绿间奔跑着一抹黑灰,少女木色秀发的发尾似是沾了柔白奶油,莓粉的眼瞳衬得她活泼可爱,和她春雀儿般的气质相得益彰。甜腻而活泼。
“呐,今天的信件只剩这几个了,早些送完回家应该还能看见兄长。”朵瑞斯这样开心地想,步伐更轻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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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¹︓产自中国东北的野生珍珠,另一个为人所知的名是‘东珠’。其满语为‘塔娜’质地圆润硕大,色泽晶莹透澈。得之不易,弥足珍贵。)
-闲聊
诶呀呀,我这没多少人看的小破文呐
我踏马在备忘录里写写写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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