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发疯-
昏
你看,大海在呼吸;那浮沉的浪就像起伏的胸膛,那稀碎的沫就是呼出的氧气。
他们痛斥我认知错误,但大海踏上地面来呼唤它的孩子时,我便知道是他们错了。
海浪掳走了它用乳汁喂养的孩子,我就在高高的楼顶上荡秋千;我看见那些孩子在海水里学会了呼吸,他们摆脱了躯体的束缚。我看得见它们快乐的灵魂,融为大海里。
不,它们……
不,我们,生来就是海的浪子。
有人在痛苦地打捞它们的躯体。
他们称呼它们为“他们”
我不明白。
为什么伤心。
潮起潮落,时间过去了很久。
那次的大海似乎太想念它的孩子,它在陆地上走了好远好远…
它将困于高楼的我温柔地抱起,我在浪里浮浮沉沉,好像我就是浪,浪就是我。
海,是我的归宿。
我能清晰地感受肺的苦痛,感受这副躯体无力的呻吟。为什么苦痛,为什么呻吟?
我看见许许多多和我一样的人儿,但当我吐着泡泡向他们问好时,他们悲悯我。
我的肺因为问好,更痛苦了。
他们悲悯我…
为什么?
好疑惑。
但…
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啊……
海水流淌在我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
它细细地洗刷我这副躯体。
洗出了血色。
太脏了,太脏了。
我似乎也成为快乐的灵魂……
成为它们……
“啊!”
但,被打断了。
大海落荒而逃,刚刚还与我亲密无间转头便弃我于海滩。
细细的碎屑划伤了躯体,好疼;出血了,好脏。
我只是呆呆的坐起来,他们将我带去警局,询问我。
有一堆记者围着我,问我些个叽里呱啦的问题。我听不懂。
但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说︓我的认知有错误。
我只是问一位小哥
“我可以在水里呼吸吗?”
“不,你不能,我也不能。”
“那为什么母亲的羊水里可以呼吸?”
“因为……”
“我可以长出鳃吗?”
“不能。”
“我可以变成它们吗?”
“它们是谁?”
诶,不知道啊。
没关系,我告诉你。
是那些在海里自由的生灵。
“鱼吗?不能的。”
噢,原来他们管它们叫鱼。
“为什么?”
他只是跟我扯些个人类进化之类的问题。
他不知道它们。
当我在高楼上时,我只能无聊地荡秋千。
我时常看见海里的鱼儿自在的遨游,我不能自由地出入高楼,所以我向往它们。
我会在浪花退去后一点点捡拾着贝壳,那是深海给陆地上的孩子的礼物。贝壳五彩斑斓,我想,和我所见的世界一样美。
他们说,我的认知与他们不同,有错误。
于是他们一遍遍地告诉我︓
我是他们。
大海的确孕育了生命但我们不能在海里呼吸。
我们不能去深海。
海洋不能呼吸,海本身也没有生命。
他们说,我的眼睛有问题。看见的颜色与他们不同。有错误。
于是他们一遍遍地纠正我︓
苹果是红的,那是红色。
白色只是白色,不能有其他的颜色混在里面。
我笑过他们的愚。
他们不知道我看见的世界有多么美,不知道我的艺术品不是我创造的而是我描绘的。我描绘每一个多彩的事物,比如,蓝色的灵魂。也就是“它们”
他们不知道我看见的是什么就急急忙忙地纠正我。
他们只是在同化我。
而不是救治。
我看过我的病例,那上面有他们手写的字“非人”
“海洋所有物”
好像的确如此……
我在高楼上荡秋千,摔下去过,还活着。
我的意识消散过,但我还活着。
不是命大。
是因为我是海的造物。
和海共同心跳,共同呼吸;我在陆上看城市的烟火,它带着它们在深海窥探坠落的宝藏。我只是它遗失的孩子。
我从未真正死去过。
海,在呼吸;海,在看着它陆上的孩子,每时每刻。
我们是海的浪子,终会融入它,与它一起心跳、呼吸,带回更多的孩子。
---另一个黄昏
清夏开头说的“它们”与鱼不一样啦
“它们”指人死后的灵魂。
阴阳眼设定-
其他的明天再看看
晚安
拜拜
哪里不明白讲出来
明天弄个翻译
\(`Δ’)/
算了吧懒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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