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规则前夕——梦？

花艳丽到极致的结局，就是被不负责任的人摘走，囚禁在笼中，等待死亡。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阴阳相生

悲伤到极致的哭是没有声音的，疯癫到极致的人是绝对冷静的

因为缺失，所以渴望。因为空洞，所以慎重

...

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

“滴——”

“滴——”

“滴——”

冰冷的机械声在耳旁响起，嘀嗒报着声响，刺骨的寒意萦绕上脊柱，向上攀岩

在冷意的刺激下，意识渐渐回归躯壳，迷迷糊糊地苏醒

TA缓慢地张开双眼，熟悉的仪器堆积于TA四周，粘腻腻的液体流过身体，TA躺在病床上，四周是怪物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极小声又是极洪亮的，极缓慢又是极迫切的，条条交织，魔音一般地爬进大脑内，在意识中搅拌、翻滚，引起TA心底深藏的恐惧

TA的眸子猛然收缩，想从病床上坐起来却被手腕上的铁铐紧紧地拉回去，那谰语消失一瞬，紧接着更加猛烈地响起来

它们在一旁观望，嘲笑，但没有一个怪物愿意靠近TA。它们在害怕，于是封住了手脚，堵上了口，让TA只成为恶意的宣泄品

“...”

很熟悉，很清楚，这是那群怪物的意识第一次重组的时候，是E4还未到来之前

【所以，这是梦】

TA不信所谓的猝死重生，奕不信虚无的来世今生，更不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当TA重新面对记忆中的一切时，眼中只剩讽刺

意识到这一点后，TA眼中的慌忙消失，动作也平静下来，一如正常样子的TA，思路仿佛清晰了些许

TA不理会怪物的惊异，在TA的记忆中，这群肮脏的东西，已经死了。TA不在意死人的声音，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它们不存在。存在即合理，而不存在，即错误

调动意念尝试着控制梦境，无果。怪物们的议论变得张狂，一句接一句没有个尽头，吵得人头疼

TA喜欢清静，可现在再怎么尝试眼下的景象都没有改变

于是乎，TA闭上了眼，放弃尝试，在短暂的思考后淡淡地得出结论

【没有梦境会抵制自己的主人，如此这就是颠倒的错认。我不是陷入了恶魔，而是被拉入了他人的梦境】

TA打量四周，最终发现一个立在墙角，不算荫蔽的摄像头用它红色的眼睛注视着TA，待到TA看去时，摄像头闪闪光

估计它背后的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TA，就像这摄像头一样

【在我身边可以制造这样的梦境的，恐怕只有那位了吧？】

像是达成某种标准，TA瞬间打破梦境，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现实。敏锐地察觉身上的东西，冷冷地对着身上人说着，随时准备出手

“...你醒来的时间出乎我意料”

bill的样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摁着床，撑在404身上，声音里带了点疲倦，好像还没睡醒

他身边暖和的空气分子疯狂贴在404身边，朦胧地萦绕着，配上他缓慢的语气导致404有种抽出枪毙掉他的想法

身周隐约的精神魔法暗示着TA的猜测没有出错。bill撤回遗留在404身上，没有下去的意思，似乎是预料到身下人的不满并等404开口质问

由于404标准并且紧绷的睡姿，bill的动作除了暖味点就没有碰到些奇怪的地方。尽管TA的身体依旧不自觉地绷起来

柔软的被子从404的后腰钻过，冰凉的，拉起来还有从四方传来的阻力，奇奇怪怪的把两人缠在一起

等了会，见对方没有开口的想法，bill晃晃脑袋，如果对方不想知道或者内心已经有了猜测，那他可就不解释了（然而404只是在等bill的下一步）

404看着他从迷迷糊糊再到摇头晃脑的欣然从TA身上打算下去，那理所应当的样子就像是他出现了什么认知错乱

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

解决这种情况的最好办法，也就相当于是双方信息差的处理。404最擅长的信息差在现在就体现出作用了。TA已经在之前摸索出解决这种局面的方法来了，即，“威胁”

bill还在解着把两人缠在一起的被子，只凭感觉拉扯着，就觉得身下的人沉默了几秒，转身就把他强行更换了位置

由于404的动作并不轻，bill几乎是被TA摔在下面。冷冷的质问声从头顶传来，与此同时，他额上再度迎来了一个冰冷的枪口

“说”

现在，他才是身下人

bill终于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光，他看了看枪，勉强让自己回神

“well，说什么？是说做出这样冒犯之事的原因吗？”

他笑笑，用轻挑的语气回应TA。枪并没有被填充上能量，也许是瞬发，但又或者只是吓唬他的呢

“从头到尾的说的话，我说的是深入点，还是朦胧点？我们亲爱的404”

“舌头不想要可以直说”

“嗯哼...明明昨天你还很乖的把我拉进那个屋子的，今天就要这样对我？”

404皱了下眉，莫名觉得这语气有点熟悉

什么时候听过来着...

404试图回忆，不过在bill眼里，眼睛都没睁，全身隐藏在黑暗中的TA就像是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过界的话，等着他触碰底线，然后惩罚

【还是不要说得多了。说多错多】

“昨天最后一次昏迷之后，我给你带到了这个房间。这是我们住的第一间。我给你检查伤口，基本已经愈合，只剩下伤痕”

“我没有消除伤疤的药，就只能看你自身情况。由于天本就不早，处理好你之后我就把你送床上睡觉”

“等到确保我们的安全，你已经跑到最里边了，握着你的枪”

“你猜猜，经常做噩梦的你，后面干了什么？”

身下人忽然凑近，侧头靠在TA脖颈处，气息洒下，双手还不老实地攀附上腰间，插在被子与404的后腰上，微微环住

被子因为bill突然的举动猛然收缩，紧紧地缠着TA的腰、腿、手，勾勒着TA的骨架，平日被衣服遮的严实，现在沾有play的气息将危险与诱惑烘托

404的腰间和脖颈被bill的气息沾染，惹得发热，身周却冰凉过头，隐约有种发烧一样的迟钝感在空气中发酵

“你把我当成了你梦中的攻击对象，踹我下床两次，拿骨刺砍我三次，压我身上试图谋杀我一次，现在，你又打算在清醒的时候杀掉你的合作伙伴？”

bill歪歪头，瞳孔相对，有魔力般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久了，身体隐入黑暗，惟瞳孔发着光，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恍惚间像是某不可名状之物的眼睛，吸人魂魄

“hehheh...”

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而404似乎毫无察觉。不停打量四周的瞳孔此刻停下，身周的感官渐渐消散，世界似乎除了那双眼睛就只剩虚空

“你是真的不清楚你做的噩梦，还是隐藏起来了？”

恶魔的低语响起，刹那间意识一顿，巨大的钟声敲响，直击灵魂，四周的东西现了又隐，那双瞳孔也慢慢消散

TA再次陷入黑暗，就如同光明从未来过

———

4总真的很需要休息，很需要

如果不是规则不许TA在时间线进行时消失，TA可能早就猝死在某个夜晚了，悄无声息地离开

为真理付出生命是最美好的死亡

更何况，身边的某骨早已看穿这一点，再加上某精神引导...

嗯，你明白，对吧？

这不单单是后遗症那么简单，而是在生死交界线上徘徊

（浅浅混个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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