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方伊沐跪在一堆灵位前。
身边毫无一人。
方伊沐一身素白锦衣。
上好的小叶紫檀木所做的灵堂中规律的摆着一行行牌位。
牌位上所刻的字各有千秋,但无一不是一手好字。
方伊沐手持翡翠所做的酒杯,一口闷。
醉酒状态之下,眼眸染上红晕。
这皇位不好坐啊~
君王难做,贤明的君王更是难做。
虽是掌握权柄最多之人,但登上帝位之后就从未出过京城。
就连皇宫除了特殊时期也鲜少出去。
这几米之高的城墙不止困住了那群妃子,也困住了他自己。
当年年幼,他并不懂为何宠爱自己的父皇霸占着皇位不能禅位,为何宠爱自己的兄长都想坐上这个位置。
待他自己登位时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可笑。
一人的宝座却困住了他的半生。
年少时不谙世事,总是觉得父皇不是真的宠爱自己,不然怎么会不放权。
等到父皇将皇位继承给他,带着他母后和诸位皇兄皇弟跑的无影无踪,他才知道没了回头路。
回想过去,他只觉离谱,他当时是脑抽了吗?怎么会觊觎这吃力不讨好的位置。
现在好了吧……全年无休,天天批奏折。
有钱都花不出去。
虽然现在的容貌十多岁,但他真正十多岁的时候还是太子,师父等人都还建在。
自己的小伙伴都还在京城,当时还是先皇执掌朝廷。
那时的他才是一个有钱且有背景的有才纨绔。
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金丝雀罢了。
方伊沐跪得端正,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
待到酒壶中的酒一滴不剩后方才停歇。
摇摇晃晃站起身,因跪久了腿有点麻。
但这并不妨碍他行动。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灵堂中竟有个塌。
方伊沐躺在塌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淡淡的灯芯草香味随着夏风在空中飘散。
桌上的檀香在缓慢燃烧。
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每隔两月便会来此处上三支檀香,饮一壶美酒,然后在塌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此间灵牌是他的祖先不假,却不是他这一支脉的。
千年前这个世界有一场大劫,经历了大劫之后才有的天雨国。
天雨国有着千年历史,虽开国的老祖姓方,但他的妹妹却姓曹。
天雨国皇帝必须是一名贤明的君主。
无论是否是皇室嫡脉都有皇位的继承权。
而这里一屋子的牌位,是曹氏那一支脉嫡系。
方伊沐一开始听说的时候也不信,就当听个响。
先不说无论是否是嫡脉都能继承皇位这一事,就说自己老祖的妹妹居然姓曹。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离天下之大谱。
但继承皇位之后,也由不得他不信。
这一屋子的牌位,就连他师父的也在其中。
难怪自己父皇要对自己师父那么好,原来是一家人。
虽手中没有这一脉的族谱,但这一行行牌位全是那一脉嫡系不假。
他以前也见过自己父皇来此地,重兵把守,他进不来,自然就从未见过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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