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篇：9.侠客行（一）

李白和韩信一如既往在长安街闲逛。李白悠闲地哼着歌，左顾右盼，突然发现墙上贴的告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国遭受异国的攻击，伤亡惨重，兵力不足，特此招兵，有意者到城西军营报道，带好个人私密衣物，每月军饷十两白银，钦此。

“呐，”李白说道，“最近战乱频频，不知道敌军什么时候就打到长安来了。”

说着，李白拍了拍韩信的肩。韩信低下头，脸一黑，说道：“太白，你说，我以前家乡会不会也陷入战争。”

“诶？！”李白一愣，“这……不好说……最近战乱频频，估计又要经历社会大变革了。”

韩信一言不发，整个人埋没在阴影中。

李白拍了拍韩信，想鼓励一下他，说：“嗨呀！别垂头丧气的！积极一点！不经历点儿挫折，还叫什么人生？”

韩信望向李白，李白的眼中好似有璀璨的明星，一颗一颗，一闪一闪。

李白补充道：“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我感觉，人生就是一场戏，有人是开挂人生，也有人是‘群众演员’，还没干啥就挂了。但是千万要记住，永远当自己人生的主角。”

李白坚定地注视着韩信：“一定要开心，一定要活得自在。”

韩信与李白对视着。在韩信的心中，此刻，李白就像那白月光，照亮了活在阴影中的他。

李白笑着说：“总而言之...人生苦短，不要让别人左右你。”

李白的微笑，仿佛春风，抚慰韩信的心灵；仿佛春花，在韩信心中正开得烂漫；仿佛春光，此刻便是春光明媚，照亮着、温暖着韩信的心。

韩信也跟着笑了，李白看见韩信的笑容，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笑着说：“走吧！回家。”

——

回了李白的家，韩信又望向李白的青莲剑，思索片刻，犹犹豫豫对李白说道：“太白……我有些许想去参军……”

“噗！”李白刚喝下去的酒又喷了出来，“韩信？韩重言？你疯了吧？！”

这是李白第一次对韩信如此大声地喊叫，把韩信吓得顿在原地。

李白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使劲地抓住韩信的胳膊，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开玩笑的吧？！快说清楚！告诉我你只是一时糊涂！”

韩信低下头，不敢直视李白那愤怒却又流露出担忧的眼睛：“因为我也知道了我的身世，我有这个能力。并且……说不定在打仗时还可以寻找自己的家乡……”

李白愣住了，瞪大双眼，眼球上布满红血丝，皱着眉头，咬牙切齿：“难道就因为这个你愿意去参军？！你如果战死在沙场上，万一累死在行军途中怎么办啊？！”

李白撕心裂肺地吼着，越来越使劲抓着韩信，手上暴出青筋：“你让我怎么办？！你这跟让我去死没区别！！难道你让我这些日子来对你产生的感情灰飞烟灭不复存在吗！！！”

韩信没料到李白会这么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下子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珠滴落，韩信一下子面对李白跪在地上，李白也跟着跪下来，始终抓着韩信的胳膊，越来越用力地抓着。

“太白……”“不许这么叫我！！！”

李白撕心裂肺地吼着：“你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在要我的命！！！”

李白的吼声回荡在韩信的耳中，他永远忘不了此刻的李白。

“太白！为了我的家乡！为了探明我的身世！我必须要去！！”韩信坚定地说。

李白俯下身，把头放在韩信腿上，不停地抽噎着，一吸一顿，从愤怒的喊叫转化为哀嚎，哭着。

李白泣不成声地哭，哭着哭着，便放开声来嚎啕大哭，那哭声凄入肝脾、撕心裂肺。

“太白！太白！”韩信惊慌失措地喊着李白。天灰蒙蒙的，渐渐下起了雨，李白仍在雨中痛哭流涕。

“狗韩信！！”李白摧心剖肝地吼叫，“你有什么颜面面对我？！！”

韩信也哭了，他吞声忍泪，不让李白看见自己脸上的泪，呜咽着。

“对不起……太白……”韩信抽噎着。李白呜咽着说：“韩信……你怎么这么自私……”

李白的意识渐渐消失，倒在韩信腿上，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呜……”李白吐出一口血，韩信大惊失色，喊着：“太白！！！”

李白苦笑着，用余力低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李白彻底昏迷，一下子倒下去，头放在韩信腿上，身子仍淋着雨，留下韩信跪在雨中，他悲痛欲绝地喊着：“太白！太白！我不走了！！你快醒醒！！我再也不去参军了！！”

那天的雨，本就下得突然，原本的万里晴空突然就瓢泼大雨。

韩信跪在雨中，抱着昏倒在地的李白，李白的嘴角溢出鲜血，不过与雨水掺杂在一起，渐渐看不清了。韩信仰着头，痛哭流涕，雨点无情地拍打在他的脸上，此刻，分不清他脸上的水是泪是雨。

这雨，好像停不了了，一下便是一整天。雨还在下着，但那草地上的两个少年，估计已经走了。

是的。

他们回家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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