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前一周的周五...、
早上
我照常把手伸向闹钟边的药瓶。
当爪子握住塑料瓶身时,某种奇怪的感觉从爪心传递至大脑。
怎么回事。
怎么,怎么会如此地轻,为什么握在手里的时候没有发出熟悉的药片互相碰撞的响声。
不,甚至连一粒都不剩了吗?
汗液迅速分泌,紧迫感让困意瞬间全无。
某种恐惧感突然缠绕整个身躯。
大脑深处开始浮现某种熟悉的痛苦。
像被切开头骨,用带刺的木棍反复打击大脑。
而我却已经没有任何手段回应这种从小至大折磨我的痛苦。
血管爆裂的一幕又在我的脑海中重现...
“不,不不不不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
冷静,冷静。
“怎么可能吃完了,怎么可能。”
“昨天就没有了吗?还是我吃药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不对...这,我.....”
我还可以买,买一点...
现在是周几?
我强忍着痛苦打开手机,意识到今天已经到了周五。
大脑内核传来的痛苦愈发扩大,像生了千万只蛆虫在内部啃咬。在啃食我生命的腐朽...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啊...啊啊啊......!
痛苦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全身,恐惧像是诅咒一样,像钢针一样刻苦铭心的钻进我的身体里。
...
不...不行...我还有要做的事...
坚持,就坚持一小会坚持到医院急诊...
再坚持一星期,就可以进行手术了...
天空如同死灰一般灰暗,像是预兆着某种不详的降临...
...
...
坚持到了医院...
痛苦已经让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倒下去了,这一次可能是永别...
我朦胧的听到...
“担架!急救!
“确定意识是否清晰...患者...患者?”
“患者呼吸微弱,快!氧气罩!”
“准备紧急除颤!”
......
睡梦中,我看到了有个红色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凝视着我...
但是梦醒之后又记不清了...
“我...”
“...”
护士站在我旁边问:“你醒啦?
“我们通过你的手机通讯录联系到了你的父母和你的朋友,他们给你垫付了急救的费用。”
“你的上司也听说了这件事,给你发了工资,让你买药.”
“噢对了,在你昏迷的时候有一些自称是你朋友的人给你送来了一些慰问品。”
“......”我没有做任何回复,因为脑袋还在传来阵痛,而这阵痛让我意识到我还活着...
“好好休息吧。”
...
...
“上午好。”
“神志清晰了的话,就来买一些药吧。Pathos医生嘱咐我们多留一些...”
“我...买...”
此时疼痛消失,仿佛跟不存在一样。
“5颗。”
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万一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变得更有抗性了呢?
现在疼痛感似乎没了...
我还是需要买一些作为保底避免危险...
算了还是买这些算了...
“好好休息,今晚就出院吧。”
“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吗?”
“嗯。”
是的,从周日开始到下周五,我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
这让我觉得我是不是痊愈了。
如果说是意外之喜的话,我倒是要感谢那次疼痛。
“我...”我看着药瓶里面的药片。
一颗也没有动过,仍然定在那里...
“真的痊愈了吗?还是说他们抢救我的时候做了什么...”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
让我感觉太荒诞了,从小的头疼居然到现在没了!
于是又到了周五。
今天是做手术的日子了。
但是我仍然很迟疑。
我确确实实感受不到疼痛了,可能是因为我的身体锻炼的很好还是怎么样。
但是我要是能够一直坚持下去的话,说不定就能将现在的状态延续下去...
走进电梯,此时的我还在思索着这些事情...
走出电梯,来到四楼的脑部诊室。
又看到了那只黑色狮子。
“Solitus,准备好手术了吗?”
“我...”
我要怎么做?
我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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