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我会守护你（已修改）

清道夫的钩爪一路纵劈，一爪钩在伊诺克的手臂上，钢铁的利爪轻轻一滑，伊诺克的手臂上的袖子被撕裂，顿时冒出一朵血花，伊诺克痛苦的跪倒在地，但没有后退。丽萨看到这一幕眼里溢满了泪水，模糊了她看到的，虚弱的伊诺克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液体正在被抽离出自己的身体，精神越来越恍惚……

伊诺克：呃……

伊诺克：刚刚才逃出来，现在又要死了吗？

丽萨：哥！

安东：叁伍捌陆

伊诺克：就这样了吧……

伊诺克闭上了眼睛，伴随着一点一点的冰冷，伊诺克的生机正在被清道夫的抓钩吞噬，目睹这一切的丽萨却因为弱小和恐惧无法帮伊诺克哪怕一丝，沾满血的伊诺克已经睁不开眼了，等待他的也许只有……

亡蝶葬仪：走开

安东：壹叁伍玖

亡蝶葬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清道夫后面，白色的手掌一抓，碰到了清道夫的钩爪，直接把清道夫像扔垃圾一样甩飞，身上占满灰泥的清道夫只能在垃圾堆里张牙舞爪，亡蝶葬仪看也不看，揽起两个小孩就走，丝毫不顾受了伤的伊诺克。因为亡蝶葬仪的粗鲁，伊诺克的伤口受到挤压，强烈的疼痛直接把伊诺克痛醒，紧接着看到一张满是蝴蝶的脸

伊诺克：嘶……

伊诺克：好痛

亡蝶葬仪：看来没死

伊诺克：那也被你弄得差不多了……

亡蝶葬仪：我不跟孩子计较

亡蝶葬仪：等我们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好好对你们盘问

踩在满是血迹的小道上，亡蝶葬仪的脚步仿佛是静音一般，除了丽萨和伊诺克，即使和清道夫离得只剩一个墙壁，如果清道夫没有看见亡蝶葬仪，在午夜的亡蝶葬仪就如同幽灵般难以被人察觉，而就这样走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传来，亡蝶葬仪感觉到了背后有人，转身一看，又是一只清道夫……

亡蝶葬仪：抱歉，我不得不蒙上你们的眼睛

伊诺克：为什么？

亡蝶葬仪：可能不太适合你们看

丽萨：等一……

没等丽萨说完亡蝶葬仪蒙上了两个孩子的眼睛，随手向后一挥，手掌冒出一道白光，清道夫一开始没有刺穿亡蝶葬仪的衣服不甘心，正准备再次攻击，白光一闪，清道夫僵在原地，随即慢慢裂成两片，血红的液体流淌在小道上，染红了瓷砖，亡蝶葬仪踩着这堆血肉，缓缓离去……

亡蝶葬仪：可惜了

亡蝶葬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亡蝶葬仪：在这世上苟活，意义何在？

亡蝶葬仪：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亡蝶葬仪漫步在街道上，周围一片黑暗，即使亡蝶葬仪能感知到周围的物体，可丽萨和伊诺克却在害怕：“亡蝶葬仪究竟要带他们去哪？”

伊诺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伊诺克：我不是已经被报废了吗？

亡蝶葬仪：你当真想知道真相？

丽萨：哥，别说了……

伊诺克：想

亡蝶葬仪：问你妹妹就好了

亡蝶葬仪：这个小姑娘还是有一点心机的

亡蝶葬仪：能躲过我的视线从而躺进我的棺材里，不知你是有勇气呢？

亡蝶葬仪：还是有魄力呢？

亡蝶葬仪：也许你偷听了我和Ayin的对话

亡蝶葬仪：可我心里也有个疑问……

亡蝶葬仪：我好像没有义务救你们

伊诺克：不，你会救我们

伊诺克：你不会见死不救

伊诺克：至少会让我们完好无损的死去，这是你的异想体核心意志

伊诺克：你不会不遵从

亡蝶葬仪：算了，不和你们计较

亡蝶葬仪：还是找我要找的路吧

亡蝶葬仪仍然在寻找适合的藏身之处，时间不长，仅仅只是转了几圈，亡蝶葬仪找到了一个大棚，棚顶有铁皮盖着，大棚里堆满了诸如纸箱一类的杂物，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被撕开的的包装袋，食品盒。亡蝶葬仪没有犹豫，当即就把丽萨和伊诺克放下，两个小孩只能坐在纸箱上，等安顿好两个孩子，亡蝶葬仪当即开始检查伊诺克的伤口

亡蝶葬仪：这伤还好吧

亡蝶葬仪：就只是刮破了点皮，吸了点血

亡蝶葬仪：肌肉没被溶解，是件好事

伊诺克：你再来晚一点我就真的要死了

亡蝶葬仪没说什么，随手往身上撕下一块布料，转身就贴在伊诺克身上，燕尾服的黑布一贴上伊诺克的肌肤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死死贴住，溶解了表面因为清道夫钩爪划过伤口而沾染上的铁锈，溶解时冒出的白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哥哥手臂上冒出缕缕白烟，丽萨在心里为哥哥捏了一把汗，伊诺克也不好受，当即就咬牙切齿，身体紧绷，左手紧握，脸上尽是痛苦

伊诺克：呃啊！

亡蝶葬仪：乖，忍住

亡蝶葬仪：忍不住的话，会死哦

伊诺克：我……

伊诺克：……知道了

布料贴在伊诺克身上之后，亡蝶葬仪就把手挡在伤口处，几分钟后，当伊诺克感觉不到疼痛时，亡蝶葬仪自然而然的把手拿开，而伊诺克裸露出来的皮肤显然已经没有了刚刚骇人的伤口，受伤的地方连同黑布一起消失了

伊诺克：我的手没事了？

亡蝶葬仪：当然没事了，你还想我把它截了？

丽萨：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亡蝶葬仪：那可不行哦

亡蝶葬仪：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伊诺克：冷……

伊诺克：冷的快要被冻结了

亡蝶葬仪：看起来很晚了

亡蝶葬仪：你们两个先把衣服披上

亡蝶葬仪从背后拿出一块大衣，尽量让两个孩子靠到一起，把大衣披到他们身上，柔软的大衣所带来的的温暖慢慢蚕食着两个小孩的神志，在他们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疲倦的丽萨和伊诺克静静的睡去……

伊诺克：晚安，丽萨……

丽萨：哥，明天见……

亡蝶葬仪：……

亡蝶葬仪：我好像还没说让你们睡觉啊……

亡蝶葬仪：罢了，这样还能减轻读取记忆的难度

亡蝶葬仪：让我来看看这次变故的缘由吧

亡蝶葬仪放在丽萨的长发上，食指轻轻移动，碰触在丽萨眉心的位置，在食指中央，有一团光芒正在慢慢显现，亡蝶葬仪笑了笑，随即把自己的精神投入到这团光中

亡蝶葬仪：又回来了……

丽萨的记忆被亡蝶葬仪定格在第五十天，重新回到了公司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令人痛苦，亡蝶葬仪至今都不能遗忘被无限折磨的恐惧与怨恨，而现在，一台机器从亡蝶葬仪面前走过

TA（抑制）：Geburah

Geburah（抑制：怎么了，TA？

TA（抑制）：没什么，就只是问一下你

TA（抑制）：那些死去的员工都去了哪里？

Geburah（抑制：这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Geburah（抑制：都丢焚烧厂了啊

TA（抑制）：……

TA（抑制）：那主管第一天自带的员工呢？

Geburah（抑制：你问我这么多做什么？不好好管理你的中央本部？

TA（抑制）：我就只是问一下

Geburah（抑制：都在集中的休眠厂里

Geburah（抑制：要多少拿多少

Geburah（抑制：一堆废物而已

Geburah（抑制：抗不了异想体几下就死了

TA（抑制）：……

TA（抑制）：我走了

Geburah（抑制：嗯

TipherethA转身离去，亡蝶葬仪也随后跟上，虽然机器行动不如人体的灵活，但似乎是因为认路的关系，TipherethA仅仅是走了几个回廊就停下站在一扇门前，门上的标志和太平间无意，TA用了好几次自己的使用权限都无法打开，没有办法，在中央本部部长都无法打开的感应门，只可能找Chesed了

亡蝶葬仪：她这是要找什么？

TA没有讲话，机械身躯微微颤抖着，不再犹豫，转身就前往Chesed的办公室，机械义肢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既刺耳又难听，可亡蝶葬仪不在意这些，他只想知道TA到底是做要什么，TA没有让他等太久，几个呼吸间，亡蝶葬仪就跟着TA进了Chesed的办公室，而看到TA进来的Chesed也没有问好，只是自顾自的喝咖啡，TA就站在Chesed面前，空气里只有苦涩的咖啡味……

Chesed（抑制）：你又来了？

TA（抑制）：Chesed……

Chesed（抑制）：行了，我拒绝

TA（抑制）：为什么？

Chesed（抑制）：虽然我知道你想见他，但这违反了公司规定

TA（抑制）：这都最后一天了！

TA（抑制）：我只是去看看他！

TA（抑制）：求你了！

Chesed（抑制）：这是第十六次了

Chesed（抑制）：唉，打消你的念头吧

Chesed（抑制）：等设施被销毁，一切都会结束的

TA（抑制）：……

亡蝶葬仪：是为了TB吗？

Chesed（抑制）：唉，这是我的感应卡，自己拿去吧

Chesed（抑制）：别告诉其他人

TA（抑制）：谢谢你，Chesed……

Chesed（抑制）：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Chesed（抑制）：我可不是Angela

TA（抑制）：我走了

Chesed（抑制）：嗯

TA没有犹豫，转身就往冷冻仓所在区域前进，这次的权限访问很顺利，只是刚刚碰到感应区，机器就检测到了Chesed的权限卡，进入房间内，TA和亡蝶葬仪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TA在摸索中把墙壁上的感应灯源打开了，设施内突然开灯，TA下意识的做出遮挡眼睛的姿势，亡蝶葬仪却感知到了令人脊背发寒的情景：房间里装满了玻璃冷冻仓，舱体中的人类仍然在无意识的呼吸，即使是在低温环境下，亡蝶葬仪也能听到极轻极慢的心跳，每个人的脸都是苍白无神的，血丝毫无征兆的反复出现收缩膨胀的现象，但TA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这些人，只是在埋头寻找……

TA（抑制）：到底在哪里啊！

TA（抑制）：明明都找到你在哪了……

TA（抑制）：为什么你不能回应我一下啊！

亡蝶葬仪：也许……

亡蝶葬仪：他真的消失了吧

TA（抑制）：？！

TA（抑制）：伊诺克！

亡蝶葬仪：？

亡蝶葬仪：他还在？

TA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已经大脑停机，TB，伊诺克，就那样躺在金属支架上，虽然没有被启动，脸上全都是灰尘，可天天被TA念叨和回忆，TA又怎么认不出来？丽萨不再犹豫，赶紧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金属支架跑去，亡蝶葬仪用玩笑的想法看待着这一切，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巧合吗？为什么丽萨能看到在一个再不起眼的支架上的哥哥？他又为什么刚刚好只有一个机械载体呢？也许有吧，他会弄清的。小机器人的跑步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金属支架边，而伊诺克的原始记忆副本就如同刚刚出厂那样躺在那里，再一次见到自己的哥哥，即使是以机器的形态，丽萨却还是激动不已，每一次因为光之种剧本的原因，她和哥哥相见的时间很短，每次都要经历崩溃，最后哥哥消失，她独自工作。丽萨颤抖着打开支架上机器的能源处理单元，随着灰尘在空气里纷飞和金属零件刮擦的声音，机器人慢慢动了起来……

TA（抑制）：哥哥……

TB（抑制）：（正在进行记忆副本同步调节）

TB（抑制）：我是TipherethB，欢迎你来到中央本部

TA（抑制）：哥！

TB（抑制）：……

TB（抑制）：警告：记忆副本出现错误

TB（抑制）：正在调整

TB（抑制）：校准失败……

TB（抑制）：……

TA（抑制）：哥？

TA（抑制）：你还……

TA（抑制）：记得我吗？

TB（抑制）：滋……滋

TA（抑制）：别吓我……

TA（抑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TA（抑制）：伊诺克！

TA（抑制）：你给我醒醒啊！

TA（抑制）：混蛋！

TA一拳一拳的打在机械义肢上，TB身上顿时出现了好几个凹痕，而丽萨就像真的疯了一样，用自己所有的力气疯狂的往TB身上砸自己的拳头，眼里只有悲伤和自责……

TA（抑制）：到底是为什么啊……

TA（抑制）：我就不应该让你参加实验的……

TA（抑制）：求求你，哪怕回应我一下！

TA（抑制）：伊诺克！

TA（抑制）：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TB（抑制）：别再打了……

TB（抑制）：再打我可就成废铁了

TA（抑制）：哥？！

TB（抑制）：真是的，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TA（抑制）：哥！

TA对着TB直接就抱了上去，虽然刚刚苏醒，但遇到这样的场面，伊诺克也见怪不怪，这种粗鲁的动作以前她也做过，不值得惊讶，亡蝶葬仪在心里为两兄妹重聚打心底高兴的同时，丽萨突然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TA（抑制）：为什么刚刚不阻止我？

TB（抑制）：这个嘛……

TB（抑制）：我看到你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咆哮，就知道你背负了很多

TB（抑制）：可让你泄愤的方式我没想好，你又几近崩溃，情急之下，我只能无可厚非的挨揍喽

TA（抑制）：混蛋……

TA（抑制）：每次都吓我

TB（抑制）：下次不会这么做啦

TA（抑制）：我们赶紧走吧，别让Angela发现了

TB（抑制）：好

两个机器人都在尽力掩盖自己的行踪，但走着走着，丽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拉住TB

TB（抑制）：又怎么了？

TA（抑制）：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一切都要结束了，我要到监控室去

TA（抑制）：只能让你等我一下了

TB（抑制）：我们一起去吧

TA（抑制）：被发现了怎么办？

TB（抑制）：没事的，反正都要死了不是吗？

TA（抑制）：你早就知道？

TB（抑制）：准确的说是猜到了

TB（抑制）：光之种一旦成功发射，这座设施就会被废弃不是吗？

TB（抑制）：既然都要死了，谁还在乎那些规矩？

TB（抑制）：我也想让自己好好活一次，即使只有几分钟

TA（抑制）：伊诺克 ……

TB（抑制）：走吧，我躲在角落，不会暴露的

TA（抑制）：嗯

跟随着熟悉的路线，亡蝶葬仪跟着两个小机器人又来到了控制室，但很奇怪的是，Angela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一样，TB进来了她也没有正眼注意过，只是低头思索着，TB则独自一人藏在一个角落里，TA则站在明显的地方待命，然后是各个部长到位，以及亡蝶葬仪的到来。看到这里，亡蝶葬仪还是没有想出为什么他们能承受住时空逆转时的巨大压力和分解，保存了完整的记忆

亡蝶葬仪：躲入棺材也没有问题，但仍然会被消除记忆才是……

亡蝶葬仪：躲在棺材里我早就察觉到了，却没料到这两个小孩还记得在公司里的一切，按理说应该只有在这个时期的记忆……

但当亡蝶葬仪把画面定格在TA和TB躲进亡蝶葬仪的棺材之后的场景里，亡蝶葬仪才意识到了另一个不可控因素……

亡蝶葬仪：除非是……

亡蝶葬仪飞出的棺材引起了伊诺克的注意。虽然没有真正接触过那具棺材，但不知为何伊诺克却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心念一动，机械义肢就动了起来，可在这时，没有再说话的丽萨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一边，一把抓住了伊诺克

TB（抑制）：你拉我做什么？

TA（抑制）：你要去干嘛？

TB（抑制）：我想看看那具棺材

TA（抑制）：为什么？

TB（抑制）：我也不知道

TB（抑制）：像是它在吸引我一样……

TA（抑制）：那我陪你去，别被发现了

Ayin：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安吉拉（二五仔）：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Ayin：……

Ayin：Benjamin，拉她下去

Hokma（抑制）：是……

TB（抑制）：就是现在！

TA（抑制）：走

两个小机器人在人群里左右穿梭，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还是差点出现了问题：TB在躲避着亡蝶葬仪的目光时突然撞到了Geburah的机械义体，出于反应，Geburah迅速的把目光放到了TB身上，而在她只差一点视觉范围就能注意到TB和TA有不一样的地方时，Chesed拉住了她的手

Geburah（抑制：你不怕死吗？

Chesed（抑制）：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

Chesed（抑制）：你的脸脏了

Geburah（抑制：这副躯体你觉得还需要保洁吗？

Chesed（抑制）：我有洁癖，要不要我帮你擦擦？

Geburah（抑制：滚！自己用去！

Chesed（抑制）：那，好吧

Geburah（抑制：恶心死了

TB（抑制）：呼……

Chesed（抑制）：小心一点哦

Chesed（抑制）：我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TB（抑制）：嗯

Chesed（抑制）：去做你要做的事去吧

TB没有再回答，而是适时隐藏起来，同时尽可能的在黑暗中尽全力接近那具棺材，所有人金属的刮擦声令人刺耳，生厌。而这股声音却是伊诺克伪装自己的最好方式，TB和TA大步流星的跑向棺材，几个呼吸间，伊诺克和丽萨就到了棺材前

TB（抑制）：到了

TB（抑制）：丽萨，帮我一下

TA（抑制）：怎么了吗？

TB（抑制）：我试一下躺进去

TA（抑制）：你有什么想法？

TB（抑制）：既然Ayin能从这里出来……

TB（抑制）：也能让我们到那个地方，至少不会太困难

TA（抑制）：你想寻死？

TB（抑制）：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先试试吧

TA（抑制）：我会和你共进退的

TB（抑制）：至少……

TB（抑制）：让我找到生命的意义吧？

TA（抑制）：哥，你在讲什么？

TB（抑制）：没什么

TB（抑制）：你先进去

TA（抑制）：那你呢？

TB（抑制）：等你躺好，我随后进去

TA（抑制）：好

伊诺克笨拙的拉开棺材盖板，丽萨轻轻一跳，虽然金属盒子的机械运载声依旧刺耳，但躺在棺材里，外面的声音顿时消减了许多，等到伊诺克也躺进去，盖上棺板，各个部长们也就都离开监控室了，再然后就是亡蝶葬仪记忆里的画面，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亡蝶葬仪：我多虑了？

亡蝶葬仪：不对！

当画面里的亡蝶葬仪不再动弹时，被亡蝶葬仪装进棺材里的光之种突然闪耀出了前所未见的光芒！洁白无瑕的光贯穿了黝黑的蝶棺，照射在墙壁上，而世界的湮灭似乎也因为这样的异变而停住了，一个女人的躯体正在这团光的揉塑下快速成型，这张脸Ayin这辈子都忘不掉，同样，读取了Ayin记忆的亡蝶葬仪几乎是一看到这张脸就说出了主人的名字

亡蝶葬仪：Carmen？

是她，一身白色的工作服，那对连亡蝶葬仪都觉得瘆人的殷红色双眼，嘴角微微勾起，脸颊上两片红晕组成了Carmen的五官。若是论精致，亡蝶葬仪恐怕也得称赞这副面皮的完美，就像用模子做出来的一样。Carmen看向丽萨和伊诺克，微微点了点头

Carmen：希望我让你这样做，不会害你……

Carmen：至少，你能保存你的记忆

Carmen：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Carmen：以及……

Carmen：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Carmen轻轻一挥，光之种的力量化作一大片光点在空中萦绕，千万光点所汇聚成的光之种此刻就像天上的星辰般美丽且神秘，光点们慢慢覆盖在伊诺克和丽萨身上，那股气息也在慢慢退去……

Carmen：还有，我注意到你了

亡蝶葬仪：你能感知到我？

Carmen：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们，光之种的力量不能落到坏人手里

Carmen：也许，把原本就属于异想体的力量还给异想体会是更好的选择……

Carmen：再见了……

亡蝶葬仪：保重

Carmen的话音刚落，无尽的黑暗袭来，吞噬了小小的房间，而亡蝶葬仪也被淹没在这片黑暗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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