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镜这才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咦,你怎么也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你……”诸葛亮眉头一皱,口气禁不住酸了起来,“离了邹远淮连路都不看了,怎么,这么舍不得他走啊?”
话音刚落,就见镜双眸一亮,拊掌恍然道:“啊对,我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叫邹远淮!亏得青儿刚刚还跟我争,信誓旦旦地说他叫邹远道呢!我就知道不对劲,邹远道明明是他大哥嘛……”
“我……”诸葛亮顿时默然,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她连人家名字都记不清,显然没把他放在心上,偏偏自己方才还一副很在意的样子,岂不是平白惹她笑话?
好在镜也没借机笑话他,反倒认认真真地盯着他,仿佛被惊住一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诧异道:“你……你怎么穿着品儒的衣服?”
“还不是上回你把我衣裳都扔了,你的好敏柔又把茶泼在我身上,我有什么法子!”诸葛亮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带了点怨气小声嘟囔。
镜看着他难得抱怨的样子,心里莫名就开心起来,觉得他这模样实在也可爱得紧,便故意皱了皱眉,板着一张俏脸:“穿不出人家品儒的味道就别穿,你不知道你没他高,衣裳下摆拖这么长不好看么?而且他容貌阴柔娇美,这衣裳也偏女性化,你穿上不但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颜色何况款式,还显得不伦不类”
“你……”诸葛亮顿时又是失落又是愤怒,抬手再次握住她手腕,咬牙道:“我稀罕他的衣裳吗!谁让你把我自己的衣裳都扔了的!不就两个月前吵了次架么,我错了还不成吗?至于我一回来就挤兑我,这么久连封信都不给我写?你不知道在江南打仗的时候,公瑾隔几天就收一封粉色信笺的家书,写满了夕颜对他的思念和祝福,子敬也常能收到家书,虽然不及夕颜的家书说得那般直白,却也饱含了妻子对征夫的殷切关怀,就我一个人在边上,在边上啊……”
“在边上干什么?羡慕得紧?”镜也任他握着手腕,笑意盈盈地瞅着他。
“就是羡慕了!怎么着!”诸葛亮硬扛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闷声道。
“得了得了,不是给你写了信嘛,你也看到了啊,没寄出去而已!”镜对这个答案显然满意得很,此番见逗他也逗得够了,笑容满面地说完,就要把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哪知下一刻诸葛亮便目光灼灼地低下头来盯着她:“那也就是说,那封信后面的内容真是专程写给我的?”
“要不是你那么不让人省心,我才懒得管你。”镜见推脱不掉,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诸葛亮却愈发凑近过来:“所以,你承认喽?”
“对啊,我当初就是担心你,所以给你写信了,怎么着吧!”镜本就不是扭捏羞怯的性子,见他越逼越近,索性心一横,往后退了一步,瞪他一眼:“你说你这个寒假,过完年后就跑到玄雍,也不回武陵,整天就赖在将军府里面,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除了惹人担心还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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