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又读了两句,一股劲风忽然自身后袭向颈边,诸葛亮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格挡,手中一松,信笺就被人夺了过去。
诸葛亮猛一回头,便见镜一袭墨蓝裙装,松松挽着长发站在他身后,右手握着一根竹笛,左手攥着那张从他手里夺去的信笺,双颊嫣红。
“镜?”他吓了一跳,还不等继续说下去,镜便气恼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就这么不想我回来?”诸葛亮愕然
而镜撇过了头,恨恨道:“回来就回来罢,谁许你乱翻我东西!”
诸葛亮听了她的口气,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开口哄她,话还没出口,目光扫过她手里的信笺,忽然灵光一现,回过神来:“不对……这信本来就是写给我的,我为什么看不得?”
“我……”镜霎时语塞,诸葛亮心知她不会轻易把信笺再给他,又急于想读完后半段内容,也不多说,劈手就要去夺。镜左手往后一撤,右手斜切,那根竹笛便带了三分力道打在他手腕上。诸葛亮吃痛,却更不迟疑,五指一并就往前探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便已过了数十招,却谁也没讨着谁的好。诸葛亮身子翻到书案另一侧、同时手中再出一招,见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终于忍不住气喘吁吁道:“不就是封信么,反正也是写给我的,你藏什么藏!”
他顿了顿,见她脸上红晕未消,葱白似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胭脂色的信笺,忽然眉头一扬,“怎么,该不会这真是封情书吧?”
“谁要给你写情书!”镜跺了跺脚,面色更绯,狠狠瞪了他一眼,将那信笺往袖中一藏,转身就出了屋子。
诸葛亮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她方才脸红跺脚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
那封信里一定有玄机。
那天镜匆匆出了屋子之后,诸葛亮愈发笃定地想。
于是这几天来,诸葛亮一直琢磨着要怎么把那张信笺弄过来。
可是镜自那日之后,愈发跟他赌起气来,一连几天都见不着她人影。
这天午后,诸葛亮估摸着她该在荷池边练剑,便轻手轻脚地摸去了荷花池边的朝暮亭,果真见她一袭蓝衣,剑光在水面上潋潋而舞,和池水反射的日光相映,轻纱裙摆一齐飞扬。
诸葛亮默默在树后看了一会,几乎舍不得打碎这样一幅画卷。然而念及那封疑似情书的信笺,他定了定神,一声清啸便摇出白羽扇迎了上去。
他一扇搅缠真气,宛如剑刃,斜斜划出。人在半空中的镜显然吃了一惊,一个旋身避开他这一扇的锋芒,身子向后退去,诸葛亮却紧跟不舍,白羽扇在空中幻出清影万千,流光浮动,从四面八方逼紧了她。
镜迫于无奈,只得回身与他对上一剑,剑刃和扇羽在空中一击,竟撞出泠泠的声响。两人都被对方的内力迫得向后飘开几丈。
镜刚想缓上一口气,诸葛亮却在半空中忽然变招,忽地又迫近过来,扇羽如锋,斜斜往她衣袖削去。镜措手不及,侧身想避,那张被她藏在宽大衣袖里的信笺便被扇芒一撩,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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