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心情呢,看完这封信。
我想这个故事荒诞离奇,但却筑构了我的余生与一个稚童的因。
但这还不足以构成季祈年那利落的身手与仿佛万事看尽的眼眸。
她一定还有事没告诉我,只讲了冰山一角。
花言卿,想着也顺手将信纸悬于烛火,燃烧,成灰。
“这父女关系想搞好,不,正常都难啊。”
*
季家内,季元启也收到叶忱府中寄来的信件,相较于花言卿的长篇故事,他手中的信纸不过一句“那晚行刺之人手中有他们太子把柄。”
短短一句话,再无其他,语气官方的不能再官方。
两国僵持的第三日,那太子幡然醒悟,不再为族妹庇护,圣上以刺杀朝廷命官,大景肱骨之称为由,赐以死刑。
花言卿这几日可谓是脑子要爆炸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怎么缓和这岌岌可危的父女关系。
拜托,季元启可是拿剑对着他女儿哎,亲生的哎,差一点就毁容哎,这要怎么缓和啊!
于是花言卿选择放弃,算了,睡觉,这都什么破事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想这破事想太多,花言卿再次梦见那牢房。
还是那间牢房,那天在府外捡到小家伙做的不算是好梦的梦。
她好像是在以某个人的视角身处于这间牢房。
想抬起手,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噔,噔,噔。”
我意识到有人来了,我的视角只能看见那人穿着长靴,从下班来看应是朝服,许是刚下朝的官员。
此人的姿势很奇怪,推断来说,当是被关押在牢中的囚犯,瘫在地上,毫无生气。
“说,你欲刺杀■■是受何人指使,为何目的,现如今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再无不实招来,离你死日也不远了。”
我还是看不清那人是谁,我可以感觉到那人的手抬起这副身体主人的脸,但这人就好像被糊上一层雾,无法知其样貌。
那面膜模糊的人最后放弃询问,准备离去,却在最后一瞬被人捏住衣角,力气轻的甚至算不上捏,因为来者不理会的抬脚向前一走,捏住衣角的手就如羽毛般落下无声,无息。
我能感觉到这副身体主人的眼睛,死死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以极小的,蚂蚁一般小的声音说
“■■,好■……带我■■。”
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滑下去了,是眼泪。
花言卿猛然从床上惊醒,这场梦的余韵不是惊吓与恐惧,莫名的心酸与悲怮占据心间不散。
许是门口小厮听见家主早起的声音了,这才迟疑问道 “家主,季小姐今早来府中说要见您,您的意思是?”
“你让她来我房中便是。”
花言卿皱眉捏着鼻梁总觉不安,那人是谁,声色有些熟悉,是认识的人吗?
房门被推开,季祈年规规矩矩的请了安。
“家主,早安,可是做噩梦了。”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一闪而过,快的花言卿没能抓住。
“你……罢了,这么早来寻我,是有什么事,想娘亲了。”
她的手温柔抚摸着季祈年的脑袋。
花言卿像季祈年所幻想的母亲一样,温柔又不失坚韧,爱她,珍惜她,教导她,真好啊,有这样的一个人陪这个世界的自己成长。
季家主一定也会很爱她,不会像“我们”一样。
那样的“我”会是什么性子呢,是古灵精怪还是像母亲一样知性优雅。
“祈年?小阿年?阿祁?小年糕?”
季祈年听见这称呼,下意识就拉着花言卿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扯,两人平视着,花言卿骤然对上那双眼睛,似曾相识。
……
……
她好像知道季祈年哪里像她了。
季祈年:“你,刚刚是说,年糕。”
当初她还待在季府时,舅舅偷偷来见她,那时舅舅和她说起每个人的名字都总是寄存着父母的小脑洞,寄存着父母对孩子的祝福。
“小年,你母亲当初给你名字的祝福是,祁求你岁岁平安,年年安康,我记得她告诉我说,你的小名很可爱,软软糯糯的,她说要等你出生了才能告诉我,可惜……。”
花言卿:“啊,下意识就,不过我还挺想拿这个来称呼你的,你刚出生应该也同年糕一样吧,软软糯糯的,倾注着愿景。”
原来,是小年糕吗。
“你想叫就叫吧。”
“好啊,看来是真的想我了啊。”
被她这么一说,季祈年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一半,你,你和季家主什么时候成亲。”
“这个啊,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是7月份,还有两个月呢,你怎么总是家主家主的叫着他,不像亲人,倒像是上下属。”
花言卿笑着回答,其实她也有一个问题,但是又害怕知道答案,一直回避。
如果自己成婚,那么小家伙会去哪?如果未来的祁年出生,那现在的这个孩子呢?她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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