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年总是让府里下人送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材进去……倒也不是药材,像是提香安神的玩意?
花言卿对这些不是很懂,不过略知一二,在知晓季元启将季祈年带去府里是准备做何,看他的眼神异常奇怪。
季家主:我常感觉背后凉嗖嗖。
朝廷已加派人手追查此案,胆敢在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命官,朝中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花家主本人倒是放得开,心情颇好准备明日去怀鸣寺上香。
她硬将埋头苦干的季祈年拉出,踏上路途。
自然不可能全无防备,花家的人都在暗面,花言卿亦带有防身暗器。
季家主是死皮赖脸跟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花言卿不肯让自己跟着这个问题,他猜测大概和把小孩带到季府有关。
不过嘛。
季元启观察在补觉的季祈年,思绪飘忽。
我看这小丫头心思藏得深,我怎么可能七年才见她那么几次,就算偶遇都没这么少啊,说话真假掺半,怕不是个善茬。
就这样,他看着熟睡的小孩,犹疑丛生。
花言卿目睹季元启一系列情绪变化,默默用毯子将小孩包裹严实,更加坚定不能让两人独处,不然可能见血。
季祈年对两个大人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打着哈切下马车,眼中的寺庙高耸入云,俯瞰群山,阶梯约数上万,哪怕只是平日也有众多百姓来此祈福跪拜。
是那人再次下手的好地方。
“好啦,别摆着脸,小小年纪,怎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花言卿上手将季祈年搓揉捏亲行了个遍,季祈年还挺享受。
一行人担风袖月,怡然自乐抵达庙中。
云中郡主拉季祈年来到算命的地方,她对这类东西向来感兴趣,毕竟学业的尽头是玄学,幼时和及笄她都来找这位先生算,甚至生出了自己也来学学的想法,可惜这东西不外传,除非当尼姑,为了花家,花言卿只好灭了这心思。
“来来来,您快也给这小孩看看,她是不是和我非常有缘。”
花言卿不怕季祈年被发现什么,毕竟在这寺里什么奇异没发生过。
“此女是花家主的人?这孩子一进寺贫僧便感到怪异。”
“为何?”
季祈年默不作声,这个老和尚她熟,季府在那件事后,年年都会选个日子来此祈福,其中季祈年每回都要被这老和尚缠上些日子,说是想给自己算一卦。
“这小孩面相奇特,周身有冲天血气怨念不散,不若被恶鬼缠上,就是另有蹊跷了。”
“嗯?”
花家主万般不解,初至府上的小哑巴确有许多行为怪异之处,不过血气嘛,我倒尚未瞧出来。
“不该干涉之事,僧人还是莫惹腥气上身的好。”
季祈年略带警告,花言卿看她的神色了,不是怀疑小哑巴与那刺客有关,她比较关心小哑巴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人,此事与她为何会到这个时间点有关,与她品性凉薄有关,更与我有关。
本郡主当年可是明雍卷王之王,甚至在暗斋多次追杀中凭脑子绝境逢生,天底下能在我面前撒谎,还能瞒过去的人,说来也就寥寥几位,就这么个小娃娃,本事是大,可惜还没大到瞒过本群主的眼睛。
能让小家伙冒着被怀疑之险去警告那和尚,可见自己这位友人怕是看出什么来了呢。
“别这么大反应,我们去财神殿看看花家近期财运如何。”
花言卿拉着她穿梭于人群之中,季祈年侧眸那刹,望见那和尚未尽之语。
兰因絮果唯当事者可逆,强行篡改,乃踏空凌云之志,而介入者,皆下场惨凄。
小孩勾起唇角,带着一股子倔强之色。
“本宫,九死不悔。”
反正也不差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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