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左军师寻我何事。”
“郡主与左丘许久未见,真是生分了不少。”
花言卿笑着摇头,娴熟地坐到茶桌对面,拿起放置好的棋子,两人无声地对弈。
“郡主在宣京好好的,怎会想来此处。”
“大半是私心任性,就不详细讲述了。”
“此番看来,郡主还未表明心意啊,我看那宸王对郡主也是态度不错,郡主就不打算抓好机会吗。”
“左丘兄认为,月亮是什么样的。”
他并未问花言卿为何突转话题,抿茶回道,“世人皆言月遥不可及,神圣不容侵犯,可不会有人是月。”
他知道花言卿所想。
“神明高高在上,可神真的怜悯众生吗,我不知道,但我知我所倾慕的少年壮志凌云,为天下百姓着想,他无意于那个位置,但只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于我言,他既是天上月,也是我眼中唯一可信任托付的神明,但月和神明都是大家的,不能是我一个人的。”
“郡主的想法倒是有趣。”
花言卿落下一子,“平局,左丘兄此次有些分心了。”
少女走出自己的营帐时左丘肃以复杂的眼神见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这世间情爱,倒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花言卿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发现了个意外的人,“宣师兄?”
“师妹怎么去了这么久,饭菜都要凉了。”
听着怎么像偷奸的丈夫回到家后,妻子毫不知情,还贤惠地担心丈夫遇到了什么事。呸呸呸,我都在想什么。
“我同左丘兄许久不见,多聊了会儿,宣师兄怎知道我还没吃饭,特意给我留了饭菜。”
“我看左军师的营帐没有传唤饭菜就知晓了,趁还未凉彻底,快动筷吧。”
花言卿见宣望钧也拿起一双筷子,穆然想起自己好像说过想和师兄说过一起用晚膳来着,真是,怎么就忘了呢。
“师兄以后若是天色太晚,就不必等我了,饿了就先吃嘛。”
“无事,答应过你了,不会食言的 。”
这边气氛融洽,离草原不甚遥远的寒江,一名青衣长发男子,接到京城眼线的密报时,温润如玉的公子脸瞬间冷了下来。
“云中郡主借公主府军师之名随宸王,出,征 。”
那人将后尾两个字咬地极重,屋内的随从哪见过这位温润如玉的公子发这么大的火,一时谁也不敢出声。
“呵,消息过了这么久才传过来,若是没有人暗中阻挠,我可不信。”
那公子稍加思索,便猜到是何人了,能截一下这封密报的,在寒江,只有他。
连续几日过去,宣望钧在磨合军士的同时,偶尔也会不见踪影,花言卿要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不过自己又不是为老师的小孩,就这望过去全是草原的地方,说他去干不正经的事,花言卿自己都不信。
“想来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了,唉,也是,哪怕是同盟,都要互相隐瞒藏着点底牌,更何况我这个立场不清不楚的花家云中郡主啊。”
不过花言卿也不闲着,没事就在军营里瞎转,这也就导致一开始巡逻的大哥看她的眼神,特别怀疑她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专门来来摸清他们军队的防部营。
不过也就是刚开始,没过几日她就跟巡逻大哥混熟了。
当今日她拉着巡逻大哥唠嗑宣京某家老爷的夫人红杏出墙,连嫡子都不是自己的时,狼烟漫向天空,许多士兵跑去前方结阵,花言卿也意识到,渠戎来了,宣望钧要去打他来这个地方的第一场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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