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的流程过去,已经到了拜堂的环节。
由于两方父母皆不在世,按照习俗,由兄长或胞弟替代,此刻坐在正堂的,正是当今上圣上宣望钧与南国公花忱。
门口处两道身影缓缓走来,傧相的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宣望舒拿着玉如意掀起花言卿的盖头,女子乌黑如绸般的长发垂落于脑后,殿内烛火通明,愈发映得她面如莹雪,眉若远山,艳色染朱唇,银辉印双瞳。
“乖徒今日,甚是貌美。”
他纤过花言卿的一缕头发,青色眼眸逐渐深邃,就在此刻,一颗小小的脑袋跟萝卜头似的出现在两人中间。
“啊娘~抱。”
宣望舒:####,此女,#不宜久留。
“咳咳咳,莫苑不是应该在正厅吗,什么时候跑来婚房了。”
小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看见阿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直觉告诉她非常不秒,于是一个劲的往阿娘怀里钻。
“呜呜呜,阿娘,你看他,你刚嫁进来,他就对我这样,呜呜呜,我们还是娘俩一起过吧,跟他和离,不,把他休了。”
花言卿手足无措的看着小孩儿,怎么办呢?亲生的娃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锦衾这么可怜,锦衾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最终还是宣望舒忍无可忍地把这个戏精从她娘怀里抓出来,单手拎在半空。
“小东西,你再装,我就打你屁股了。”
这简直就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花锦衾从小到大,在花家就是横着走的霸王,虽然在外面怂的一批,简称窝里横,犯了错顶多就打下手心,打屁股真就是极致性侮辱!
“啊啊啊,你放我下来,你个坏人,你竟然想打我屁股,娘,救我。”
宣望舒有预谋般地勾起唇角,活像一只狐狸拎着只幼猫,“叫声爹就放你下来。”
花锦衾声如细蚊,我豁出去了!“爹。”
“大声点。”
“爹爹爹爹爹爹,可以了吧,放我下来。”
宣望舒得偿所愿,却没把小家伙放下来,只是抱在怀里,“走了,去告诉别人,我熙王府不仅有个当家夫人,还有个小郡主。”
花言卿有些担忧,“那些人要是。”
那些人是谁,会怎样,两人心里都清楚。
“不会,有我在。”
花锦衾少见的紧张,小手抓着宣望舒的衣襟,“其实,我也可以一直待在花家的,这样,会没那么麻烦。”
“莫苑,你可是我的孩子,待在花家,可不是便宜了花忱那家伙。”
宣望舒走出婚房,来到正厅,那些个官人见着新郎,个个都笑脸相迎,抢着敬酒,就是他怀里的花锦衾让他们有些懵,这熙王殿下,抱着南国公收养的那个瞎子作何。
“诸位,介绍一下,此乃我熙王府的曜容郡主,莫苑,将白纱拆下来。”
随着花锦衾将白纱拆下,看见那双翠绿的眼眸和眼角的泪痣与抱着她的人相对,全场哗然。
“这这这,这花府收养的,不是个瞎,不是位双目不能视之人吗,双目不可视之人的眼睛,会这么明亮吗?”
“这孩子的眼睛,竟然和熙王殿下的。”
“这孩子的生母是谁!不对,这相貌!”
众人下意识去寻找南国公想找要说法,谁知花忱早就料到此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了。
“诸位,此女乃我遗失于民间的幼女,刚好最近寻回,趁着喜宴,告知诸位,这是有什么异议吗。”
“不,没有没有。”
究竟是不是遗失于民间的幼女,这幼女的母亲又是谁,众人心中早有猜测,遗失民间不过是表面说词罢了,真相究竟如何不是他们所关注的,这位郡主背后所代表的是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夜晚,花锦衾于公布身份后就跑回了花言卿的婚房,她可不想被那些大人问东问西的。
“娘,莫苑想和你一起睡。”
“这....。”
见她面露难色,花锦衾开始为母亲洗脑。
“娘,我今天第一次来熙王府,人家没有安全感,而且我都没有和阿娘一起睡过,那家的孩子有我这么惨啊。”
“那倒是,不过。”
见洗脑有效,花锦衾再加把火。
可惜,就在此时,宣望舒推门而入,“唷,我怎么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来,而且,你都多大了,哪家姑娘这么大了还吵着闹着要跟娘一起睡觉的,你今年都八岁了,四舍五入,离成年都不远了,跑你自己房间去。”
被宣望舒扔出来的花锦衾认为他的父亲脑子肯定不大聪明,算术法是这么用的吗?
“哎,阿娘嫁了个不怎么聪明的家伙。”
最后还是由着侍女领她去自己房间了。
睡醒的早晨,花锦衾没见到阿娘,正午,花锦衾吃饭是跟“坏家伙”一起吃的,可还是没见到阿娘,这个不大聪明的爹爹,不知道为什么又向主厨要了一份饭菜,端到自己房间,这个爹爹饭量还挺大?
直到下午,花锦衾才重新见到阿娘,究竟为什么阿娘一整个上午都不见了呢?
end. he. 花逢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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