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望舒看着花家的马车离去,幽青的眼掠过前路,望向天空。
“殿下,查到了”
一位黑衣人站在宣望舒身后,那是他手底下的情报人员之一。
这些年来他从未放弃寻找当年与自己露水情缘的女人,他这么做不是想负责,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有胆,爬了他宣望舒的床。
“呈上来”
他眯起眼,这么多年,不知是谁在阻挠,终于,找到你了。
那人将纸双手奉上,抱拳行礼,闪身走人了。
宣望舒不紧不慢地将纸展开,转睫间,视线一滞,瞳孔微缩。
纸都快被他抓烂了,里面的字让宣望舒感觉荒唐至极。
怎么可能,这么会是刚走不久,与自己才重逢的花言卿。
可是信中的一字一句又让他不得不信。
七年前那件事,刚出事不久,花言卿就急急忙忙往南塘赶,理由是治水患。但是根据情报,确实有一支队伍赶去南塘,可还有一支队伍中途却路转去了苍阳花家老宅。
根据当地居民口述,这七年内花家老宅确实有人居住,但没人见过长什么样子,苍阳人都以为是花家的哪位贵客暂时在此定居罢了,谁能想到花家少主亲临于此,还是如此无声无息,就连朝廷都未曾察觉。
可宣望舒依旧不解,为什么花言卿要这般匆匆忙忙的赶去苍阳花家老宅,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乖徒为什么要回来呢?回来的时候,又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他心念一动,骤然想起一张脸——花锦衾。
为什么花忱要收花锦衾为义女,天下孤儿如此之多,为什么偏偏是她,又为什么偏偏是在苍阳。
那个花锦衾,听说今年,7岁!
刚刚好,刚刚好时隔七年!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偏偏是七年后花忱在苍阳途中遇到孤女,又偏偏不顾众人的议论,一义孤行偏要收她为义女。
见到花锦衾时,他只是以为因为花锦衾的轮廓像花言卿,花忱才会起了收她为义女的心思,但是为什么,偏偏这位孤女的脸部轮廓,这么像花言卿。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以前他可以认为是巧合,但是这么多地方都对上的话,事情可就不可能是这么简单。
唯一可能解释事情的原因,只有一个,可是宣望舒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深想。
如果真的是,那个女孩的眼睛,真的看不见吗,以花家的势力,想找大夫治好,绝对是有可能的,花锦衾的眼睛是因为花家不想要露出来,还是真的因为治不好呢。
花家为什么不想要她的眼睛露出来,除非那双眼睛像什么人,又或是,像他。
宣望舒回到屋内,将纸放在蜡烛上,看着那张纸被燃烧殆尽。
他坐在桌案的椅子上,拿起一张纸,将笔沾了墨,可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过了半响,他扶脸蓦然笑了起来。
“乖徒,可真是给了为师一件大大的惊喜。”
他走出房外,示意那侍从上前来
“去查,把花家花锦衾在苍阳的所有事,无论大小,全都记下来上报,事无巨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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