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胜利

这些老兵相对来说数量稀少，但也足足有数百人之多，拉格罗被其围困在中央。很快这位头目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冲的实在是太快太猛，以至于自己跟部队严重脱节，甚至连老大卫队都跟不上自己。

而老大卫队在后方被围困，与正面厮杀的部队都无法相连，以至于他们变成蛇群中唯一的污点，随时都会被吞没。

一棒子迎面而来，拉格罗迎面一拳，把这名老兵的胸膛都给打凹陷进去，整个身子被击飞出去不知道多远。此时有人趁机攻击他的侧腰与手臂，而拉格罗只能挥舞斧头，勉强将另一位老兵腰斩，顺带清理出来一小片空地。

它们的钝器实在是太重了，无论再多么厚重的铁甲也难以抵挡住这种重量的武器。但老大天生坚硬的皮肤却可以扛得住钝器带来的冲击，令这些攻击只能造成部分，非常有限的伤害。

每一次攻击都有一两名征战多年的老兵因此死去，它们拼尽生命，也只能让这头钢铁野兽放缓脚步。

“Waaagh！！！”他几乎本能的发出战吼，让所有陷入残酷绞肉战的小子们都听到，意识到自己的老大还没有倒下。

面对包围住，但久久无法完全啃下的敌人，是这些袭击者们的指挥官无法接受的事情。这头坐落于同族抬起的黄金台子上的先知开始展现出它的力量，于它脚下的台子开始浮现出古老的铭文，与黄金同样古老的存在化身为灵能的导体，开始运用其一切可以调集的灵能力量，足以毁灭面前这大开杀戒的怪物的庞大灵能即将汇聚完毕。

杀红了眼的头目逐渐迷失在战斗带来的快感中，但当他脑子开始刺痛，一个野蛮而粗犷的声音开始警告这位被钦定的先知之时，他注意到敌手首领开始使用的可怕力量。

哪怕在人群之中，这头怪物再次开始了冲锋，将面前厚重的老兵一个接一个的撞趴下，全身开始汇聚起类似于灵能但不是灵能的能量。

这位首领必须要分心，他同样需要灵能力量来形成屏障，尽可能的延缓这头欧克头目的冲锋。这一行为无疑会进一步延长它的施法时间。

当老练的先知玩弄其它再熟悉不过的灵能力量时，哪怕那极具天赋的野蛮灵能者都不是它的对手。

但哪怕是战场，那也是在丛林之中，危机往往潜伏在看不见的角落。而就在它们的上方，那片繁茂的汁液之中，在不可能藏人的地方突然窜出来一个大个活小子。

正面能力不弱，但是一旦被他找到了可以被阴的点，那么就算是拉格罗都不如现在的他致命。他直接落在这古老施法者的身后，抬起来一刀砍伤其背部。他想再来一刀，将其脑袋斩下。

但不料想，施法者都不用转身，与它背后的灵能爆炸，将它自己炸了个皮开肉绽，并且将这卑鄙的偷袭者给炸飞出去不知道多远，直接消失在混乱的战场中。

在短暂失去灵能约束之时，开始觉醒灵能天赋的头目以自我为中心，也引发了一次爆发。白色包裹住绿色的灵能从拉格罗的额头处汇聚出来直冲天空，片刻后一股不受控制的庞大力量脱缰而出，将周遭百米内的地区都变成了死亡区域。

暴躁的灵能再这一区域中肆虐，独属于绿皮的特殊灵能力量破碎一切生物的肉体，不分敌我，哪怕是施法者本身的肉体也在高温与点击中而迅速融化，开始出现一股焦香。

古老的施法者刚刚从自己的灵能爆炸中恢复过来，随后它再次使用极度危险的能量，为它自己与贴身卫队制造出来保护它们不被暴躁法术所侵蚀的区域。

一位灵能者的经验远远比其可以操控的能量要重要得多，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拉格罗由于无法控制，因此自身也遭受了它的反噬。不管是灵能还是绿皮的Waaagh，它们都同样危险，无论对敌人还是自己而言。

“你！给俺！安静！”拉格罗的肉身抗住了暴走的能量，忍耐住了疼的要爆裂开来的大脑，一双铁手紧握手中的战斧，迈着仿佛喝多了真菌烈酒的步伐，摇晃的朝它们冲过去。

他可以行动，并没有代表周遭的灵能结束它的暴乱，而是代表这片死亡区域伴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

当首领决定扩大灵能范围，并且攻击拉格罗时，不稳定的能量于它手中再次爆开。这是操控失败的证明，先是肉体爆裂开来，随后是身体的某处出现爆炸。

不过它的运气还是不错，毕竟这次爆炸并没有了结了它的姓名，只是将其一只手臂给炸断，同时它所需的法术也照样释放了出来。

老兵亲卫的武器得到不同程度的强化，让它们真正可以伤到眼前的威胁。它们互相对视一眼，在做好准备后全都踏出了保护它们的立场中。

老兵们依靠自己的肉身与意志跟拉格罗一样抗住了致命的灵能，它们知道眼前只有杀死这头怪物才可以彻底摧毁绿皮的阵线。

拉格罗再次挥舞同样被灵能包裹住的巨斧，这一次他可以轻松劈开所有能触碰到的敌手，哪怕是斧刃轻轻触碰，也可以使其那被触碰的部分躯体出现爆炸。

它们一部分人先是赌命般的冲出防护立场，又为了掩护其他的老兵而正面与这怪物战斗，来吸引它的注意力。也曾想用同样充满毁灭力量的武器格挡住它的巨斧，但不光是灵能连带武器本身也会被轻松劈断。

在头目仅有的注意力都在处理正面时，突然一棒敲到了自己的腿窝，迫使这名似乎不可阻挡的灵能老大半跪了下来。短暂附魔的武器无视了一切实体物质的防御，直接砸断了骨头。

但体内的能量强行把断裂的部分攥住了，让碎片强行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以某种近乎模拟的方式让大腿愈合。

“Waaagh！！！”他面对攻击也不反击，而是高举斧头，吼出哪怕是冷血动物听到后都会血液僵住的咆哮，且灵能变成了某种概念，附着在咆哮中，让附近，甚至是不远处的老大卫队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野兽的巨大咆哮转入战争的各个角落，强迫已经略显疲惫的小子们奴役自己的四肢，让肢体为他而战，每一瞬间都有不可计数的小子死于绞肉机般的战场上，但他们仿佛看到自己大神的投影，而因此仍然奋不顾身的投入最凶残的战场。

他们士气稳固的就像是不洁术士的奴隶军队似的，只要术士不死，军队就永远不会失去控制。

当最后一名老兵也死于他的斧中之时，古老的施法者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底牌，这场战斗是他输了。它拍了拍台子，让下方抬着它的几只同胞知道自己主人的意思，便开始缓慢的往外移动。

看着自己战利品逃走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一件事，于是一把巨斧迎面劈砍而下。看似是蛮力与灵能的绝斗，但实际上是灵能之间的角力。

施法者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于疲惫，而眼前这头野兽则是实打实的怪物，不光是精神还是肉体上。当立场逐渐薄弱，指挥者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打算用最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只见灵能立场突然被解除，将一切可调动的能量都汇聚在自己体内。当巨斧落下之时，他完成了最后的准备。

一股耀眼如太阳的光芒从他体内出现，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先是自己的肉体崩坏，灵魂消逝，随后是周遭的一切都开始被爆炸所波及，自然也包含了这头它拼尽生命也想终结的头目。

一场巨大的冲击传来，拉格罗整个身子再次被更为暴躁的灵能力量包裹。但好在只是一瞬的时间，但他身上的Waaagh也开始反噬自己的主人。反噬的最好结果就是一条手臂因此而断裂。

在他即将崩溃之时，一名鬼祟老大突然现身，将无法移动的拉格罗硬拽到爆炸的中心之外。

自爆结束，以指挥官曾经的位置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深达数十米的巨坑，拉格罗与鬼祟老大刚好处于巨坑的边缘，才勉强捡了一条命。

虽然鬼祟老大为了救自己的头目而同样被波及到了，不过由于前方有拉格罗的挡着，因此爆炸的伤害还没有被自己数吨重的老大压住的损伤要多。

他从拉格罗身下离开，而这位头目也没有晕过去，甚至还可以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这多层铁甲已经被轰碎，连带的绿色的壮硕身躯也因此而缺一块少一块。虽然狼狈，但他取得了胜利。

那些本来成规模的蛇佬因为指挥官的死亡，而陷入某种暴乱之中，它们也不逃跑，反而无差别攻击距离自己最近的生物。

而拉格罗大声怒吼出了一句话。“谁能活抓蛇佬！俺就给谁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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