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89757

*allhim向，主cp为EH、NH。

*推荐BGM：《编号89757》

*hb坐轮椅警告（不是），抱歉我不太会写……部分设定灵感来源于他处，但是我忘记是哪里了，似乎是一篇文，也可能是一部电影……（）

*ooc警告，剧情很烂，我的脑子比文中hb的脑子还乱（）

herobrine曾说他永远都不会忘掉。

那天。他的生日。他的哥哥notch送了他一个仿生机器人AI。

那时他才刚从重病的痛苦中逃离。住院的日子里herobrine不知几次被下达了病危通知书，他反反复复地进出手术室，就连herobrine本人都为此感到厌烦了。

“不行，我不能放弃你。”但是notch说，“你是我弟弟。振作一点，我会救你的，我保证。”

notch真的说到做到了。herobrine出院时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从死亡边缘被捞了回来，只是因为后遗症他后半辈子似乎得永远待在轮椅上了。

“你还真会砸钱。”herobrine埋怨notch，等到他的兄长把AI领回家时更是坚定了这种想法。但是notch不这么认为。

“你康复期间需要有人照顾。”notch说，“我毕竟还要工作，不能一直看着你……抱歉，bro。”

“AI可不是人。”

notch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把herobrine连同他的轮椅一道推进卧室里去了，出房间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herobrine忽然有点恼怒。他摇着轮椅靠近那个装着机器人的箱子，不知是否该打开。

但这种犹豫不决只持续了片刻。herobrine三下五除二地拆开纸箱，探着头往里看。

里面躺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他的头发是紫颂花一般的颜色，穿的是很正式的西装。青年的个子很高，他安静地闭眼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

“还挺像个人的。”herobrine啧了声，熟练地找到说明书，按照上面的方法激活AI。

……

herobrine没想到这家伙站直了有那么高。

他吃力地抬头看着AI。对方睁开眼睛，瞳孔是薰衣草的紫色。

“您好。”AI低头看着herobrine，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我是Ender。编号89757。”

herobrine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他说不上来。他干巴巴地应了声，低头看了看说明书，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从脑子里找到应该说的下文。

Ender笑了笑，蹲了下来，眼神毫无压迫感地看着他。

“您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需要出去散心吗？”

“啊……不了。”herobrine尴尬地咳了声，“我想休息……”

真够智能的，他居然社恐犯了。

而Ender对此毫不知情，他点了点头表示会意，甚至贴心地为herobrine拉上了窗帘。

屋内昏暗下来。被挡住的阳光从窗帘底下细碎地渗进来漏在地板上，折射出空气中的尘埃。Ender走过来推herobrine的轮椅，打横将人挪到床上。

“等一下……”herobrine有点吃惊，接触对方的那一刻感官给他的信号就是对方是个切实的人类，他所碰到的未被衣服遮盖的皮肤柔软有弹性，若不是先前的所见所闻，herobrine无论如何都不会觉得这是个AI。

对方的体温比起自己要高一些，怀里暖乎乎的像是冬天的火炉。Ender把他放到床上拉好被子，转身就要走出房门。

“等等……你去哪？”herobrine喊道。

“我得去做家务了。brine……你介意我这么叫你吗？”对方转过头来对着他微笑，“或者，先生。别介意……这是系统设置的一部分。”

“不……当然不介意。”

herobrine看着Ender把门掩上，默默扯了扯唇角。

这个Brine什么的称呼该不会是他那不省心老哥改的……吧？

然后herobrine并没有想太多。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地看着天花板。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或者说notch不让他做。他的兄长这些天的晚上总是背对着他在电脑前捣鼓什么，herobrine知道他在工作，但是notch不让弟弟看他的电脑。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notch很坚决地说，“过几个月再说吧，这些天你就别想着那些代码了。”

“我还以为你的桌面有情人的照片呢。”herobrine半开玩笑地和他说，看着notch的脸十分具有观赏性地涨红了，一副恨不得揍他一顿又不敢动手的样子。

“怎么可能。”notch缓了好半天才换过一口气，敲了敲herobrine的脑袋，“我养你一个就有得受的了……你还想让我把头发都掉光吗？”

也不差那几根嘛。herobrine捂着脑袋愤懑地想。

睡意来得很快，他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逐渐感到眼皮变得有些沉重。herobrine眼底一阵发酸，昏昏沉沉地合上那双白色的眸子睡着了。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又似乎没有。herobrine掉在一片白色的柔和的光里，他眯着眼依稀辨认着前方，在那里看见了Ender。他背对着herobrine，身影模糊地渐渐往远处走去，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Ender？”herobrine试探着喊了声，没有得到回应。那个高挑的人径直向前走去，轮廓逐渐湮没在白茫茫的背景里。

“别走——！！”herobrine尝试追上去，却发现始终和那个背影保持丝毫不变的距离，前面的人分明在走，却似乎永远也追不上。herobrine脚下一绊，摔在白莹莹的地板上。

他挣扎着抬头看去，但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然后梦境驱逐了他，将一切结束。

……

herobrine惊醒过来，他的腿麻得厉害，便稍稍地翻转了个身。

头痛欲裂。

自己做梦了？herobrine呻吟着扶住额头，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索性躺平了，微微仰着头呼吸。

“Ender。”herobrine冲门外喊了声，然后是拧动门把手的声响，AI探着个头进来看他，脸上是温柔的笑意。

“先生，怎么了？”Ender眨了眨眼睛，“您睡了很久……天快黑了，我建议您起床——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herobrine摇了摇头，慢慢地靠到床板上。他一言不发地示意AI把轮椅推到床边。

Ender照做了。他走过去把轮椅推过来，herobrine吃力却四平八稳地支起半个身子往床边挪，AI想伸手帮他一把，被herobrine制止了。

“没事，我自己来。”herobrine缓慢地转移到轮椅上，抬起头冲Ender笑了笑。

“你确实是个很棒的AI。”

Ender看上去有些受宠若惊，他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人类一样腼腆地发出笑声。

herobrine注视了他好一会，这才说：“我觉得你像是一个人。但是我想不起来。”

“那就不用想起来了，herobrine先生。”AI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头低低地看不见神情，即使系统设定的表情似乎也就那样，“您记住我是Ender就好。”

herobrine沉默地坐在轮椅上。半晌，他缓缓地摇了摇头。白色的眼睛注视着AI，那双漂亮眸子的主人细细地打量起机器人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herobrine端详了对方半天。他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就像他想不起他做的梦一样，他想不起来。

头痛欲裂。

herobrine捂住脑袋，痛苦地哼哼了两声，AI慌忙蹲下来安抚他。

”您睡得太久了。”Ender说，“我去拿杯水，一会儿就好了。”

herobrine有些烦躁地靠在轮椅上，他微微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有天notch回来得很晚。herobrine对他的哥哥发了火。

“你怎么成天就知道在外面工作？”herobrine吼道，像只受伤的野兽，“天天半夜三更地回家……你干脆别回来得了！！”

Ender在一边试图劝阻，被notch反手锁进了herobrine的房间。双方都几乎失去理智，notch的眼里充满了血丝。他看上去气急败坏透顶，扬起了巴掌却又迟迟没有落下，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缓缓地把手放下了。

“我真想揍你！！我成天就知道在外面工作？！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情我……”notch看上去气得直抖，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掐住了话尾。

“那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现在就是个废物。”herobrine突然没了力气，说着说着竟然微微红了鼻头和眼圈。

“……对不起，bro。”

herobrine无视了notch的道歉。他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慢慢地摇着轮椅回了房间。关上门那一瞬herobrine忽然又想起什么，打开门说了一句。

“饭在桌上。大概凉了，你自己热一下吧。”

说着herobrine重重地掩上门，他反锁了卧室的门，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静。Ender有些担心地靠近他：“先生……”

“我没事。”herobrine抬起头，勉强冲AI笑了笑。

先前他只草草吃了一点晚饭，现在notch在家，他也不想出去和对方一起再吃一点了。

herobrine关掉房间里的灯，躺到床上。AI就在他床头坐下。

“先生，我要关机了。”Ender说，“我早上五点会准时自动重启的。”

herobrine点了点头。他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好半晌也没能入眠。于是herobrine又睁开了眼睛。他扭头看了看Ender，对方安静地阖目坐在椅子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不过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herobrine试探着将指尖伸到AI鼻子底下，确实如此。他忽然变得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仿佛自己正和一具尸体抑或是一具空壳同眠。herobrine开始有点害怕。

他支棱起身子，挣扎着爬到轮椅上。房间里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herobrine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双手攀住轮胎慢慢地摇着，摸索着来到门边上。

他轻轻转动门锁，“啪嗒”一声，门开了。

屋外依旧是黑的。herobrine没有开灯，他小心翼翼地推着墙，来到notch的卧室前。

herobrine敲了敲notch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哥？”他试探着喊了声，去拧门把手，“你还在生气吗——”

结果他刚一用力，门就吱吱呀呀地转过去了。里头空无一人，卧室的主人显然离开了。

herobrine扯了扯唇角。里头的电脑还亮着屏幕，显然是notch出门时忘记了关机。这个粗心的家伙。herobrine叹了口气，来到桌前准备把电脑关掉。

但是他突然怔住了。

有一个文件夹打开着，弹出的窗口赫然标注着“Ender”。

什么……？herobrine抓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着，鬼使神差般，他点开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拍下了一本笔记本……herobrine稍稍放大了它，开始阅读上面的文字。

2021-4-16

我今天去找了notch。他说brine住院了。剩下的notch什么都不肯说……难道情况很不好？希望事实并非如此。

2021-4-18

我在医院门口遇见了notch……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惊讶。看来大家都知道hero的病了……我不会是最后一个吧？

2021-4-21

herobrine……他又进ICU了……怎么会这样？大家都很担心他……notch看上去好像快秃了……也许吧。

什么……？为什么Ender还能写日记？自家哥哥不会是疯掉了吧……herobrine看得又哭又笑。四月……唔。自己好像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住进医院的。heribrine顿了顿，接着读下去。

2021-4-23

我很想他。brine在重症监护室待了那么多天……他还能撑多久？

一定要活下去。

2021-4-25

brine要动手术。我得去看看他。（潦草的字迹）

2021-4-31

什么啊……你在偷看别人的的日记吗？真是的……那就大胆地去看吧，没有人会怪你。安下心来，亲爱的。无论发生什么，这只是游戏。别担心。（笔墨未干的崭新字迹）

herobrine有些莫名其妙。四月……有三十一日？他忽然瞥见桌上还有一本摊开的笔记本。这是notch的。里面还夹了一张照片。

herobrine把它抽出来，那一瞬他差点以为自己心跳骤停了。

那张照片拍摄的是一处车祸现场。照片的右下角端端正正地写着2021年4月25日。

herobrine有些呼吸困难，他抖抖索索地翻过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

——抢救失败了。Ender……可惜了。

herobrine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notch的日记翻到4月25日，仔仔细细地读起来。

2021-4-25

Ender在来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抢救没有成功，他让我把他的记忆拷贝一份植入新研制的人工智能当中……我不确定是否应该这么做。

2021-4-26

brine醒了！手术还算成功，但是医生说他的脊柱有些不可逆的损伤……他站不起来了……而且他似乎想不起来某些事情了——比如Ender。嗯……我想我还是按照Ender说的做吧……？这样或许有助于他康复。

就算不成功也没有关系，我会想办法照顾他一辈子的。

herobrine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什么啊……脑袋好乱……

他从没想过人工智能的外壳下有一个真正的灵魂是什么样的。herobrine努力地试图捋清这些东西，但他脑中的事实一团乱麻。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herobrine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出来，忙不迭用手指划了一下接听了电话。

“喂？是notch先生的亲属吗？他在路上被车撞了，现在在xx医院抢救。麻烦您来一下。”

……？

herobrine的眼前黑了一下。他第一反应是这是诈/骗电话，但是对方并没有要向他收任何费/用的意思……

他宁愿这是恶作剧或者真的是诈/骗。

herobrine的头又剧烈地疼痛起来。他艰难地在联系人里找到了Jeb，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铃才被接起，一个明显没睡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这么晚了……brine，什么事啊？‘

“notch出车祸了。”herobrine急急忙忙地说，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不明显的哭腔，“你到xx医院去一下……我不太方便，过去需要一会儿……Jeb，拜托了。”

“啊……啊？”助手一下子反应过来，电话里传来起床穿衣服的声音，“我知道了，brine你别急你哥会没事的，路上注意安全。”

herobrine应了声就挂断了电话。他急匆匆地关掉电脑，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门去了。他到医院时看见Jeb正焦急地等在门口。见到herobrine，助手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有位医生走了出来。

“……怎么样？”Jeb立马问。

“做好心理准备。”医生说着，将一张病危通知书递过来，“谁是家属？签一下这个。”

Jeb睁大了眼睛。herobrine坐在轮椅上，慢慢地应了声，接过病危通知书，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

“谢谢您。”herobrine说。医生点了点头，他拍拍herobrine的肩膀，转身又进去了。

……

就在herobrine和Jeb等得快要火急火燎的时候，手术室的灯骤然熄灭了。大门被人打开，里面的人三三两两走了出来。

“对不起。”那位医生经过herobrine时轻声说，”我们尽力了。”

herobrine怔了一下。这时有人推着病床出来了，上面盖着惨白的布料。

“哥——”herobrine大哭着扑过去，差一点从轮椅上跌下来。Jeb吃力地扶住了他，herobrine死死抓住病床的边缘央求那人停下来。

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淌，砸在自己的腿上，浸湿了一大片布料。herobrine的肩膀一抽一抽，他趴在床边颤巍巍地掀起被单。

notch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安静地睡着，只不过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

herobrine哭得整个人剧烈地抖起来。

后来Jeb只好把他先送回家楼下。herobrine失魂落魄地坐在那，一句话也不说。他慢慢摇着轮椅往街上去。

他转过一个街角时突然看见了Ender。AI是下来找他的。他一看见herobrine马上就来到他身边，那双紫色的眼睛里满是焦急。

“先生，你为什么出门那么早？”Ender担心地看着他，“你怎么哭了……又和你哥哥吵架了？”

herobrine一把抱住了AI，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Ender。”他说，“我没有哥哥了。”

好半天AI也没有回答。

Ender轻轻拍着他的背，给herobrine顺气。

“告诉我。”herobrine止住了呜咽，正视着AI说，“……你原本是活着的吗？”

Ender有些愣住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AI诚实地回答了他。

“那就不要再离开我了。”herobrine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我讨厌你们离开。”

Ender的脸色忽然变了。他大喊了一声“小心”，狠狠地一把将herobrine推开。herobrine飞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紧接着是一声巨响。herobrine惊恐地抬眼看去，一辆失控的货车狠狠地撞进墙里，连同Ender一起。

地上没有血。货车头被巨大的冲击力撞了个稀巴烂，herobrine感觉额头有一阵温热流下，一片猩红的视野里他早已分不清那些粉身碎骨的零件哪些是货车的，哪些是Ender的。

而AI还没来得及回答herobrine的话。

周围响起尖叫声、警笛声、各种意义不明的混乱的声音。herobrine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看着货车因为路面的坡度又一点点从墙里退出来。

一个模糊不清的生物，或者说根本不是生物，从墙里颤颤巍巍地爬出来。裸露的电线和各种掉落的零件乱七八糟，herobrine几乎辨认不出那是Ender的脸，只有凌乱的头发让他能够勉强辨认出AI。

机器人的头朝着herobrine的方向，损坏的发声器只能发出滋滋的电流声。herobrine在哭，他什么都听不清。

但是他分明看见了。Ender努力地朝他做着口型。

活——下——去——

活下去。

然后AI头一歪，彻底关机报废了。

刺耳的声音炸裂herobrine的整个世界。

头痛欲裂。

……

“herobrine！？醒了醒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亮光让herobrine的眼睛很痛，他用力地眨了两下，勉强睁开那双白色的眸子。notch的脸出现在他上方。

“该死……”亚神一下子抱住了notch，他的喉咙火辣辣地疼，“哥……我头疼。”

“好了好了。没事了。”主神拍着herobrine的背安抚自家弟弟，“下次再也不让你测试人类新研发的VR技术玩了……他们的技术太不成熟，你快把我吓死了brine。”

“白内障，你一会儿在那里大哭一会儿大喊着哥哥你别死的。”Entity303幸灾乐祸地举着个相机晃了晃，“我可是全程都录下来了哦？！”

“……”herobrine的脸色顿时变得和null一样黑。

“所以王究竟看见了什么？”Ender看着Creeper，小姑娘在一旁眨了眨眼。

“没什么……”herobrine被主神搂在怀里，因为副作用而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所以这个烂到底的游戏剧情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是一个叫Pulsar的人类小姑娘。”Ender说，“她说您醒了会把她揍一顿，就先躲起来了。”

“……”

herobrine差点没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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