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跟她走的那么近真的好吗”鲶尾半个身子支在桥边,捻着饭团的米粒一下下投喂着湖中的锦鲤
城主府中的刀剑付丧神不算多,刀剑们各自为了行动方便做了伪装,不过相互间基本能互通姓名
新城主上任后大刀阔斧整治了一批不听话的神官,又将内部人员洗刷了一番,对有能力的来者不拒,所以即使备受主流猜忌的刀剑也被雇佣了过来
鲶尾就是警务部一员,而清光是辅助人员,虽不久驻,但在缺人手的时候会过来帮忙,一来二去,两人就慢慢变熟络了
神官
光是念一下这个词都叫人牙痛,不知是巧合还是这一职务本身有问题,神官的品行大多不太好,有一段时间神官都成了混混、渣滓的代名词
时之政府总部吃了史无前例的大败仗后,那些人一蜂窝涌入这里
在好久以前,记得最初抵达这里的人们豪气百倍向大家许诺,休息生息,再战不迟,谁知道到后来,人们逐渐就得过且过了
作为未来人霸占开发这里的土地、资源,还是很顺手的,稍稍努力一下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里可不是个适合审神者的环境,审神者们逐渐消失踪迹,神官——稍有灵力的人类,顶替了她们的位置
二者能力相比而言是天堑之别,但,质量不够数量可湊,也算能将将胜任
神官大多以时之政府批量造出的刀剑付丧神为卑,于普通人而言,他们又忌惮刀剑们这样类似精怪的生物
那时刀剑们的位置很尴尬,初被召唤于世就要面临不被接纳的情况
以彼为卑者,逐渐就成就了一种趋向
以刀剑为奴
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用来退敌、用来守护的符文技巧,居然被拿来做这种事情
当初被召唤出来是为了一同守护历史,击退敌人,而现在又用这些手段摧毁刀剑的意志,将他们变成依附于人的奴隶又算什么呢?
因为闹的太过,被叛逃的一伙刀剑们大闹一场后才终于叫停这种风气
到后来,刀剑也变得稀少,官方暂停召唤刀剑付丧神,这些歪风邪气也就偶尔暗波流动,几乎不再出现了
直到一名叫做月的少女出现
“她应该没有那种意思”清光惦念着少女的音容,闷闷开口
“可是,她都给你御守了诶——”鲶尾头上的呆毛一跳一跳“一般来说作为神官给出这个的话...”
清光刚想要为少女解释,话到口便发现没法解释,于是故作轻松“嗨嗨~我会仔细考虑的”
“该去巡逻了哦,今天不是你的班吗?”
“不好!忘掉了”鲶尾把剩下的饭团匆忙塞入口中“要帮忙的话记得找我和骨喰!”
“记住啦”
他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心神不宁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大家好心想要帮忙,可是,这种事情除了神官谁都没办法
他拿不准新城主的态度,如果按以前来说被发现只有被销毁这一结果
月是这批神官中能力最出彩的,所以即使她有时来,有时不来,城主也会容忍她按天数给报酬,别的神官只能暗地嫉妒她却拿她毫无办法
她也不会用或是轻蔑、或是垂涎的眼光看自己
“川上,川上,不好意思啊我来晚了”
他们总会一起相伴去各种地方,她总会善意的望向自己,邀请自己,和她在一起会获得久违的平静
“没有,我也才刚到”
看着少女为自己奔来,气喘吁吁的可爱模样,清光不由得轻笑
她在看着自己啊
“那个,川上这几天,为什么不开心呢?”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
是她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的朋友,他,病了”清光委婉的说着
作为神官,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是一种我们才会染的病,他需要......”
“嗯嗯,然后呢?”
少女神色不变,仍微笑着,而这笑容却让人琢磨不透
一向的谨慎让他不再敢继续说下去,他想起了之前的经历
那些神官也是到了这一步,耐人寻味笑了起来
“你也应该明白,想要得到什么就得支付相应的代价吧”
在其他人那里他会直接掀桌,但是在她这里,他感到了陌生的酸涩
她要是这么问自己的话.....
他偏过头,跳开了这一话题
不愿再继续说下去,也是怕从她这里听到类似的话
她明明...明明和其他人不一样......
今天一整天,她都在讨好自己
“我会听着哦”
“为什么不继续说了呢”
“御守每天有带着吗”
她这样喋喋不休问着,笑着问着,那样直白问自己御守的事情
神官送刀剑御守,是预定为奴隶的试探
敢做这种试探的神官早就被自己揍的鼻青脸肿,乖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然而在她递给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接下来了
她的身上带着其他刀剑的味道,说起来她每次消失几天后,身上总会留有这样的气息
难道说她真的......
等回过神来,早就七拐八拐走到一家暗示意味极其浓的地方
她稚气的仰着,望着,那样期待自己的反应
他才注意到,她穿着绣着凤仙花的黑底小振和服,大片大片的花红艳艳舒展着,如同刚刚饱食了鲜血妖冶异常,少女笑靥如花,素手轻推,将那杯茶递给了他
“请吧,川上君”
她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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