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泊川和霍棠泠一样,一双褐瞳显得炯炯有神,或许是久经酒楼人来人往的人情世故,身上带着商人那种的精明的特质。
云泊川眯着眼,私下细细打量霍棠泠。
霍棠泠:“老板,你这夫木楼的菜味道甚好。”
霍棠泠:“尝过一口后便再难舍下碗筷。”
云泊川哈哈笑了几声,捋了一把胡子。
云泊川:“谬赞谬赞,我在京都这些年,经营这酒楼,也慢慢摸索出城内百姓和达官显贵爱吃的口味。”
云泊川:“我这个人吧,也算比较固执,做一件事不成功,便不想放弃。这些年,夫木楼在京城在长安城也算是有一席之地。”
云泊川向霍棠泠说着自己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全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陌生的客人。
霍棠泠跟随着云泊川的滔滔不绝,时时点头会意,两人好似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云泊川:“噢,对了,我说我怎么对你滔滔不绝讲了这么一大通话呢,看你的样貌,不像大邺人。”
云泊川:“你是——扶桑人?”
扶桑二字一脱口,霍棠泠顿时警惕了几分。
扶桑国灭,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如今亦有不少扶桑人住在大邺的土地上。
然扶桑余孽一直企图复国,十几年不断骚扰大邺,先帝一朝灭扶桑,已然是有些吃力,耗费了不少国力,是故先帝并未清剿这些余孽,而是选择休养生息。
到了宣帝时期,经济逐渐恢复,农业生产也有了很大进步,国库渐渐充盈,人口也有所增长。
在登基之处,先帝便下令大力扫除扶桑余孽,诛杀扶桑皇室。
想到这,霍棠泠有些汗颜。
如果自己真的和扶桑有些什么关系,若是再具体一些,和扶桑余孽有什么关联,那自己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霍棠泠:“我观老板亦是褐瞳,还真是巧。”
云泊川:“哈哈哈,难得他乡遇故知啊。”
云泊川:“怪不得我觉得你这般亲切。”
云泊川边说着,便举起桌上的银酒壶,想要给霍棠泠倒一杯酒,却被她以“等下还有要事要办”辞谢了。
云泊川:“那便喝茶吧。”
云泊川:“来人,上壶茶来。”
说罢,一个侍女应声而来,手中端着一个檀木托盘,盘中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茶壶和一个茶杯。
那侍女把托盘放在桌上,提起茶壶往茶杯中倒满了茶。
正欲递给霍棠泠时,却不知怎么的手一滑,那杯中茶水尽数落在霍棠泠的身上。
衣裙上沾满了茶水。
云泊川:“你怎么做事的!”
云泊川大喝一声,那侍女连连道歉,伸手欲擦净霍棠泠衣服上的茶渍。
云泊川:“还不快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给霍姑娘换上。”
那侍女应了声是,连忙跑去拿衣服。
云泊川:“是我招待不周了,见谅。”
云泊川:“霍姑娘,还请去隔间换件干净的衣服,也算是我的补偿。”
霍棠泠并未拒绝,虽然她早就看出来,这绝非意外,但是她想知道,这云泊川意欲何为。
跟着侍女走到隔壁雅间,侍女递给她那件青色撒花烟罗裙,想要帮她换上。
霍棠泠:“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霍棠泠的话打断侍女的动作。
侍女告退,霍棠泠背过身,把自己身上湿了的衣衫褪下,换上青色烟罗裙。
须臾,她回来云泊川所在的雅间,向他告辞。
霍棠泠:“今日还要谢谢老板的招待了,我有要事在身,便不久留了。”
云泊川颇不在意地摆摆手。
云泊川:“今日是我待客不周了,既然霍姑娘有事,我便不强留,下次我们再叙。”
云泊川在门口送走了霍棠泠。
待到霍棠泠的身影消失后,之前那个侍女走到云泊川身边。
云泊川:“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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