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望向凉亭,本想着日头毒辣难忍,想去休整一下的。
但看到凉亭有人,还人数不少。
且从这些的穿着,便能看出他们行喜庆之事。
三人顿住了脚步,并没有想上前的意思。
俗话说,修真者,红白之事不沾染,特别是无灵力的凡人所置办的喜事。
需得避讳着免得冲撞了喜神,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修真者相互倾慕,也只是结为道侣,喜事也是按修仙之人历代传下的习俗置办。
蓝湛(字忘机)走吧,我们绕道去别处。
他面无表情地轻声吩咐着,多言少语知道蓝忘机是何身份,即使自己再热,也要对他言听计从。
少语:是,公子。
多言:好,好的,公子。
凉亭之上,新娘子从上往下便看到了路过的三人,脸上掀起了一抹兴趣,忙对身旁的媒婆问道。
新娘巽烟:陈妈妈,下面的三人是仙门子弟吗?长得倒是颇为俊俏。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小祖宗,你看看你都要嫁人了,怎么还盯着外男看来看去的。
巽烟仿佛毫无在意的模样,眼睛里泛着光,直勾勾地盯着下方的三人。
新娘巽烟:你真是不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说了,他们三人与我在莲花坞的街道上遇到的小公子,真是如出一辙,个个长得夺人眼球。
新娘巽烟:不过嘛,云梦遇到的小公子比他们三人还要俊朗,我倒现在都还没有忘却。
新娘巽烟:也不知道,我所嫁之人,是不是也是如此。
陈妈妈扇着蒲葵扇,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不住地摇头,这少女怀春呢,见到好看的男子便忍不住多看几眼,她老婆子也年轻过,当然懂的。
放下扇凉的扇子朝这穿着凤冠霞帔的少女走去,硕大的身体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好啦,你已经休息好一会了吧?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可以进花轿了吗?
新娘子嘟起红唇,跺了跺脚,试图弯下身子继续偷窥,但都被陈妈妈给截胡了。
眼瞧着三人越走越远,她懊恼地皱起眉头,嘴巴越鼓越大。
谁让她身材矮小玲珑,而陈妈妈身材宽大犹如一座大山,把她的视线全挡住了。
新娘巽烟:哼,不看就不看嘛。
新娘巽烟: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新娘子不到洞房花烛之前,都不能吃东西的。
新娘巽烟:啊!你们想饿死我啊!我昨天就喝了半碗鸡汤,你们就禁止我吃东西了。
媒婆没辙,这都是规矩,这姑娘都频繁破坏规矩了。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你忍忍吧,再过不久就会到了。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实在不行,喝碗米汤。
说完,媒婆拿出一罐已经凉透的米汤,递给了巽烟,巽烟都快气死了,这怎么吃得饱嘛。
什么破规矩,是要饿死新娘不是,那饿死了,嫁过去的不成一具尸体了嘛。
新娘巽烟:不行,我要去酒楼吃一顿。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这不合规矩,还会误了吉时。
见媒婆横竖都在坚持什么陋习一般的嫁娶规矩,她满是娇艳的妆容变得扭曲,差点没气死她。
接过这碗米汤,忍着难受喝了半碗,放在媒婆手上后气呼呼地踏进了花轿之中。
掩上轿帘前又白了媒婆一眼,放下轿帘后,偷偷从轿坐底下拿出一袋牛肉干,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
巽烟用蚊子一般的极小的声音偷偷道。
新娘巽烟:幸好小蝶给我藏了一些吃的,你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她偷偷笑了笑,开始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本来鲜红欲滴的口唇,模糊不清地糊在脸蛋周围,这美丽的妆容不过一会就花了。
花轿停留不过半个时辰,就又吹吹打打起来,荒郊野外,红色队伍异常的显眼。
越靠近江城附近的百花村,越显得荒无人烟。
这真是奇怪了,明明江城也算是人口密集,有着仙门世家在此地镇守的繁华都城。
而这百花村,更是有百花争艳,四季绽放的美名。
怎会到了此处不见百花齐放,却越发荒凉。
四处枯枝长满,枯藤还挂在这黑黢黢的枝干上面,地上寸草不生,越走越感觉心里直发怵。
一阵狂风大作,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日头,瞬间阴沉下来。
花轿中坐着的人,撩起帘子看向四周的景象,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道。
新娘巽烟:陈妈妈,这里是何处啊,为何如此阴森恐怖?
花轿中随着日头没了,变得黑暗起来,风声太大,她隐约听到媒婆的喊声。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小姐啊,老身也不知道啊,这好好的百花村怎么会变成这幅场景。
说罢,她又问道。
新娘巽烟:妈妈以前来过?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老身送亲多年,来江城也是不下上百次了,头两年还好好的呢!
跑龙套一天一百块:哎哟,这风真大,我的手绢都被吹走了。
不知道为何,巽烟有点心神恍惚,对周围一切感觉很不舒服,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于是说道。
新娘巽烟:妈妈,咱们今天要不赶紧赶到江城吧,这个地方有点......不太对劲。
媒婆似乎跑去追逐自己的被风吹走的手绢了,并没有回复巽烟的话。
轿夫们因风太大,抬着轿子晃来晃去,把她折腾的够呛。
暗处,一女子扯着诡异的笑容,指尖划过几道符咒,等送嫁队伍走到一处用人血画好的传送阵中时,她口中念出了几段咒语。
送嫁队伍被卷入了这个传送阵中,抬轿的轿夫,送亲的唢呐乐师,还有追逐手绢的媒婆,突然化作一趟血水,新鲜的白骨掉落在地上。
轿子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花轿之中的人,额头栽倒了轿门,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脓包。
新娘巽烟:哎哟喂!怎么搞得,你们怎么抬轿的啊?
新娘巽烟:真是的,再有风也不该把我砸地上不是!
许久没有回音,她心里咯噔一声,呼唤道。
新娘巽烟:陈妈妈?抬轿的大哥?
新娘巽烟:陈妈妈?说话啊?
正当她想掀开轿帘时,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全是一片模糊不清的。
新娘巽烟从耳边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好似一段童谣。
听到童谣,她眼神变得呆滞,跟着耳边的童谣唱了起来。
新娘巽烟:过山岗......百花放......百花儿灿......江城边上百花儿放......
新娘巽烟:红裳嫁......娇新娘......献我心脏......
她忽然清醒过来,脸色变得极具难看,马上摇头道。
新娘巽烟:不要,我不要给你心脏。
她面前出现赫然出现一只鬼娃娃,表情阴鸷,邪邪地笑着,手中抱着一只同样跟它人头一模一样的娃娃,嘴里念叨。
“姐姐,我想吃心脏,给我好不好?”
“姐姐,我好饿,我想吃心脏。”
“呜呜呜,姐姐,我想吃心脏,我真的饿了。”
她马上掀开轿帘,冲了出来,门前全是一滩浓浓的血迹,还有一堆白骨,她吓得脸上退了血色,捂着嘴尖叫。
新娘巽烟:啊啊啊啊啊!!
忽然,远处的女子又一次催动符咒,她再一次迷失自己。
从花轿中取出了,作为嫁妆的金剪刀,表情诡魅的对着自己胸口捅了进去。
“过山岗......百花放......百花儿灿......江城边上百花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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