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答,先皇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径直跨出门去往凤仪宫,完全忘了一旁的梁材,梁材听了这消息,心中难免不爽,黑着脸,但他又抱了一丝希望。只见他缓缓起身,卖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向一旁的林太医行了一礼,见状,林太医自然是回了他一礼。
梁材尽量放柔了语气,开口道:“既然皇后娘娘有喜了,臣自然是要前去贺喜一番的,还麻烦林太医带个路了。”
林太医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道:“梁大人请跟我来。”
二人便出了门,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的云层已然完全散开了,那残缺的月亮也散发出它本应有的皎洁,月光轻洒在每一处可以照到的地方。林太医的白发在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如同天上星星般耀眼,绚烂……
没多久,二人便到了凤仪宫外,林太医向梁材行礼告辞。缓缓离去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夜之中。梁材怀着忐忑的心情迈入了凤仪宫的大门。他看见殿中先皇坐在皇后床边,紧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他满眼都是诉说不尽的喜悦。这一刻,梁材终于意识到林太医说的不会有反转,他那一丝希望的火苗也被无情的浇灭,他没有进殿中去,而是转身离开了这一伤心之地。
他坐上马车往家的方向赶着,一路上的颠簸好像在这一刻也化为虚无,他只能内心默默的感慨:
“梁材啊梁材,你也真是傻,林太医都说了,为什么不信呢?为什么啊……”
他就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中马车已停在自家门口,刚离开了伤心之地,又到了糟心之地。他似乎很不情愿迈入大门,连步子都沉重了几分。
进了宅中,一片漆黑,只有主屋还点着蜡烛。他缓缓靠近那束光明,企图得到一点温暖,但事实上,并没有一丝温暖,是他可以得到的……
他一步一步靠近主屋,待他到了之后,看见他的小妾正在主屋里来回踱步,似乎心事重重。本就厌烦的梁材看到他这位小妾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走上前去,一脚踹在她腿上,只听“啊”的一声,她被踹倒在地,待她看见来人后,赶忙手脚并用上前抱住他的腿,声泪俱下:“老爷,你就原谅我吧,何况我腹中还有胎儿。”
一听这话,梁材气更大了。又是一脚踹在她身上,她被踹疼倒在地下,久久不能起来。梁材上前蹲下,抓起她的头发,她只觉得头皮快要被撕裂了。
梁材道:“你有什么脸和我提孩子,那是我的种吗?”
小妾痛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不禁的流着,使出全身力气嘶哑的喊着“老爷~”
最后,梁材还是放过了她,只关了她禁闭,还送去了伤药。后面的日子,先皇也没再提起传位给梁材之事,送了些金银珠宝给他。梁材心中自然明白到手的鸭子飞了,接连几天情绪低落,食欲不振。
只叹:非为其命自不可得,事与愿违人之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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