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素还真跟道寒仙一番叙述之后,无衣师尹才得以了解关于葬荒山的古载往事,以及流传于荒山之中的谜样神秘,更由道寒仙说明事发经过,以及逍遥公子、齐芳悦欲用天罡术法镇压荒山古煞怨灵的过程,然而就在以为镇煞成功之际,岂料一记不成反成笼中鸟,怨灵因此冲破禁锢,佔据荒山灵谷。
原来在久远之前在四灵谷大战方休之际,那些战死兵将因执念太过深重,将满身怨恨化成诸多仇恨怨念,只为了一报亡国家仇,然而那股至深怨念至今难消,纷化为怨灵邪兵,怨灵邪将,以及带领到群邪,怨灵邪魔、名为灵邪王、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称呼名为:怨餍。
昔日众人牺牲性命,换取苦境生存空间,而今朝因外来魔祸肆虐,致使灵谷地气尽失,那禁锢封印法力也随即变弱,封印变弱之际,又遭逢魔祸扫境,尽屠天下生灵,以生灵鲜血溅洒灵谷,致使灵谷之下血气灌注,得以让禁锢法印触及消散,让怨餍再次破除封印得以突破禁锢,造成日后一段荒山血泪悲剧。
無衣師尹:「原来怨餍才是他们名字?这就是荒山怨灵的由来吗?」
当瞭解来龙去脉之后,无衣师尹彷彿恍然大悟,明白了何谓才是真正想要保家卫国的决心,比起他们感人动容的悲惨遭遇,自己又何曾幸运,但此刻只能深深叹息,怨苍天的不公,命运的捉弄,让这些真的为国为民的英豪们无情受到上天拨弄,可悲、可叹。
素還真:「嗯...但这只是其中荒山古载之中一段渊史。」
当素还真说明这段隐藏于背后故事下的辛酸血泪史时,心万分悲恸,又万分觉得叹息,心绪也跟着沉重万分。
無衣師尹:「为了保护自身家园,亲人,不惜化为索命厉鬼也要坚守于国不被敌国侵入践踏,」
無衣師尹:「抱玉石俱焚也不让敌人踏上家园半步,真是一群不畏生死的男子汉,他们故事使人动容。」
听完这段悲壮故事,无衣师尹颇同感受,那相似故事内容,让他感到一丝熟悉之感,不由得勾起了一段过往回忆。
同样保护、同样卫国,结果却是不尽相同,理由也是甚不相同,回想当初为了攀上高位,掌握权势,不惜冒昧良心谴责,逐一将身边不利要素逐一剷除,尽而让那些反对声浪能得以平息,至此安然坐上高位,成为慈光之塔高辅之位,然后再逐一剷除身边障碍,这样才能高枕无忧安然握权掌势,乎之风雨,如此回头再看,自己落得下场,是何等凄凉不堪,但只要为了慈光之塔荣耀,纵然是被当作弃子而丢,亦是心甘若贻、不悔矣。
無衣師尹:「兵荒马乱,战祸干戈,最终他们仍是逃不过命运摆佈,真是上苍造化弄人啊..」
無衣師尹:「...唉。」
素还真越说越觉得心绪越加沉重,感慨着一群保家卫国的好汉们,沦为这样悲惨的下场,心感到悲恸不己。
文殊异笔、道寒仙:「听你这样说后,那先前好友告知贫道前半段故事便是合理了。」
道寒仙听完这段关于后半的荒山典故,静下思考并将前后故事接联再一起,终于形成一篇完整江湖血泪史。
無衣師尹:「荒山怨灵.....?」
恍若之间,彷彿了明白什麽,于是无衣师尹疑惑问说。
随着口语传耳之际,晃若之间又再次回到意识之境,在哪裡他又看到一个身影,那个人只是不语,静静看着他接着倾吐出无声言语,似是暗示着危机将来临,然后片刻转身消失
神秘人:「............」
一瞬之间人已然回到现实,素还真露出惊诧神色,额头、脸颊两侧则是冷汗直冒滴落于地。
素還真:「啊...」
清香白蓮、素還真:(方才那道身影是何人?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吾面前?甚至还提点吾要立即往西北方位而去?)
素还真急急而追欲寻那道神祕诡谲黑影,追至半途已不见任何踪迹。
神秘人:(前往西北方在哪裡有你要答案,慢了就会来不及了...)
就在遍寻不得其踪时,幽暗空间之内又再次响起低沉的嗓音,似沉声音传来阵阵提醒的警语。
清香白蓮、素還真:(阁下是何人?)
素还真抬头一看,左顾右盼定睁一看,空不着行迹,人不见人影,只闻幽幽声音传声入耳。
神秘人:(呵呵...)
当遍寻不得其人时,素还真恍若间宛如坠落深渊,一去不復返,消失在幽暗空间之中,而当白莲消失霎那,隐约而现的神祕人影,嘴角微微一笑。
文殊异笔、道寒仙:「素贤人你无央否?」
神魂游太虚之人转眼已然定神回魂,惊诧间原来是一场空梦。
素還真:「素某没事,多谢道长关心。」
素还真一脸惊魂未定模样,赶紧用衣袖擦拭满脸冷汗,并礼貌性说道。
無衣師尹:「既然得知源头,那便该着手进行。」
无衣师尹似若无意朝他看了一眼便收敛心神说道。
素還真:「贤弟说得没错,素某正有此意。」
恢復以往神色,素还真跟着附声说道。
文殊异笔、道寒仙:「那你打算怎样做?素贤人?」
道寒仙则是一脸好奇问说。
素還真:「关于此事,素某心中已有定见,现下众人该为荒山之事作为第一考量,至于那万恶不赦的狱海深渊那班邪魔。」
素還真:「只有回到琉璃仙境联合众人之力才方能共同将魔祸平定。」
既决定平息魔祸,便要着手进行,素还真心下立誓绝不让这个武林在染上血祸魔劫。
無衣師尹:「狱海深渊,是日前武林上喧嚣的新势力神秘悬空岛屿?」
说着说着无衣师尹陷入沉思片刻,轻阖双目藉此寻思片幕记忆深处,甫惊觉时,不知因何忆起一段不愿想起的回忆,浑身抖擞颤起一阵恶寒。
素還真:「关于狱海深渊情报仍是掌握不多,因此素某不敢断言。」
素還真:「但他们之行为令人髮齿、人神共愤、人人得以诛之!」
素还真摇了摇头,表示目前关于那神秘悬空岛屿、掌握情报尚且不足无法断定,随着字句倾吐而出,心中那股忿怒也跟着越加强烈,紧紧握着手上拂尘说道。
無衣師尹:「如果素贤兄说得是真的话,那麽那日在黄沙村遇上那名异魔者,他身上的特徵便不谋而合了?」
看着贤兄说得那麽气愤难平,自是能体会此刻他的忿怒悲恸心绪,于是不多假想,继续讨论关于狱海深渊议题。
素還真:「师尹可是指那日偷袭你们师徒那名异魔人?」
缓下忿怒心绪后,恢復平静问说。
無衣師尹:「然也。」
无衣师尹点点头示意。
素還真:「那日素某跟叶小钗路经那残破不堪村落时,耳闻黄沙村之内传来阵阵喊叫声,因此深入村内欲寻那阵声音来源,而当进入一处破败客栈时…」
素還真:「在哪裡却遇上一群稚幼孩童正遭受一群丧尸包围攻击,后来素某以及叶小钗及时出手相助,将那群孩童平安从那群丧尸之中救出,后来更得知那群孩童竟是故友之徒…」
素還真:「在那之后素某便将他们交由秦假仙先行带回琉璃仙境安顿,而后来为了查清村民化为丧尸主因,劣者与叶小钗继续往村内深入,在那裡便遇上一名异魔之人...。」
素还真伴随着那日回忆开始讲述起一段已然发生的往事。
素还真将自身经历说上一遍,并在字句中提到那日路经黄沙村时所救到那些孩童,并且藉此渡化村民受困的灵魂好让他们能至此再无苦无痛能得以安息,为此找寻到残害村民的元凶,因此双方展开数百回合激战,虽最后至极强招逼退敌人,但也因此让身体受创昏阙不醒人事。
听到至此,无衣师尹背后传来一股冷颤,抖擞了身子彷彿心生畏惧,俊朗的脸色多了些苍白,额头更是冷汗直冒,将另一人所遭遇到的异魔跟自己还有撒儿所遇上那名嗜血狂魔联想合一,结果得知只有一个意外结果。
無衣師尹:「莫非那日素贤兄,也是在黄沙村遭受那名异魔者所偷袭?」
听完这些绵长故事,无衣师尹不作他想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是故答案唯有一个。
素還真:「是否遇上的是出自同一人所为?素某也不得而知,但那异魔者身手快而敏捷,数度交手虽无法有效将他打伤,但仍是发现一丝端倪。」
因为没有亲眼所见伤害她们师徒俩的元凶是谁?所以不敢妄自匪言下定论,只能暂以揣测一遍,心中推演一遍过后,似乎有了一些发现。
無衣師尹:「端倪?」
师尹迫不及待想要快点知道答案,于是赶紧追问下去。
素還真:「嗯...」
素还真则是沉闷一声后,收声陷入沉思不语。
故事讲到这却突然嘎然而止,可能是他有所考量,于是素还真暂时打下语句,并将事情源头转向葬荒山,并将刚才遇上的那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一道出,而此刻虽然继续说着,但脑中却是蕴含千丝万缕,将先前齐芳悦留下的语句跟刚才那突然神秘的人所提醒的那件事,逐一串连而起,尽而将那神秘语句加以剖析解答之后,脑中已有一丝答案。
素還真:「位于中原武林四方交汇点是神州中枢,更是四方灵气的汇流之地,名为四灵谷,又名奇灵山,更是昔日天下万教共修圣地。」
素還真:「此地因汇据来自四方灵气,地脉之中更蕴含诸多不同气息,而此地名为四灵谷,便是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对应星宿而命名。」
素還真:「北玄武、南朱雀、东青龙、西白虎、传说当星宿汇聚于时、守护四方圣灵将会降临人间,为民而解灾厄、镇煞魍魉。」
心思一转,话锋又转移到另一件武林密辛,继续讲述着关于四灵谷地名由来,并藉由二十八星宿位置,来推论四灵谛星由来。
文殊异笔、道寒仙: 「原来四灵谷还有这段渊源?」
道寒仙今日颇感收益良多,略广见闻,幸矣听到这些隐藏武林不知秘辛。
無衣師尹: 「贤兄的意思是指,那个神秘人告知的那件悬疑事情吗?」
虽很想继续追问刚才那些事情,但碍于考量,选择暂时不提,尽而将话题转至那神秘人所提点的方位。
素還真:「嗯..虽说吾对他所言之事颇有一丝疑虑,但他所指的方位的地理位置确实,跟四灵谷不谋而合如出一辙。」
素還真:「再者在吾昏迷这段时间,再意识陷入不清之下也有一个人告知吾,要吾务必前往那个地方?」
素还真顺势将昏迷那段时日,遭逢到奇遇也一併说出,听得在场两人有些茫然。
文殊异笔、道寒仙:「素贤人,莫非所指的地方便是四灵谷?」
道寒仙从他所形容的情景之中,推测出他口中所说的地理位置是在哪裡。
素還真:「嗯...」
素还真沉闷一声,似乎明白道长所言何事。
文殊异笔、道寒仙:「那这样就没错了。」
道寒仙看着他点头回应说起。
素還真:「道长言下之意是指?」
素还真疑惑问说。
文殊异笔、道寒仙:「在他尚未受伤昏迷前,贫道与他曾去到葬荒山外围探查,但后来由于某种因故而辗转而回,不得其果矣。」
文殊异笔、道寒仙:「当时你与他伤势沉重,必须赶紧为你们医治于是他便寻觅至此洞窟,先行为你们疗伤,但医治中途时,他便将尔等安置于此自行离开,离开之际。」
文殊异笔、道寒仙:「他说要借用吾一滴心血,当时吾不疑有他,便将心血借给他,而他只是留下一句,他说如果有了万一的话,他希望我将尔等一班人带往琉璃仙境。」
文殊异笔、道寒仙:「然后他便自行离去了,但临行时却是留下一首诗号,楚南风、寄西雨、秋风一鸣向西北、北面楚、楚西南江、山流水向东流。」
道寒仙将在他们这段昏迷时日,未知道的一些事,以及关于齐芳悦陷入昏迷的事端,也逐渐道出,将这段经历发生的经过,一字一言,字字透露出一段大义凛然、捨身取义悲壮故事,并将临别时留下一首诗句,如诗吟出。
素還真:「嗯...是雁楚词?」
素还真闻之过后,即刻明白诗词含意。
素還真:「用雁雨调来比喻四北方,南三歌,楚西词、东中阙,是暗示着这其中裡面的答案吗?如果能解开诗号之中的诗句便能知晓好友所要转达喻意。」
素还真将诗词之中拆成四分,以楚词歌比喻成雁雨调,再加以合之楚词调形成一句全新诗句,然后答案便不揭而破了。
無衣師尹:「贤兄是指楚词诗句藏有真正答案。」
无衣师尹虽自小饱读诗词,但对于外境之外诗词则是不熟悉,于是不敢轻言下定论,思考过后继续问说。
藉由诗词中去分析蕴含锢中含意,却不难发现雁雨调之中叙述词句中跟那神秘人所指的方位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心想这会不会太过巧合,还有那神秘人又为何突然出现于他意识之中,难不成在哪裡有什麽在等待着他们吗?还有好友想要託付的事情又是什麽?一切一切尽成谜团,只好逐一推敲并逐步将之拆解才能解开种种疑云。
思至此,他便开口说道并轻描带过数句,因为现下一切的事都难以断定,只能细推敲打才能逐一破冰现相。
素還真:「四北、南三、楚西、东中,这四句诗词之中分别代表四个方位,北南西东,如果以北南方位来推敲。」
素還真:「便是代表北南方但反之以逆施方式来思考的话,倒返为南北或南或北...」
素還真:「自古以来北又欲指向北方位,但如果以二十八星宿来看的话,北之方向正好是玄武星位置。」
素還真:「而反之向南方位星宿位置正好是朱雀星,朱雀代表生生不息,更有浴火重生之含义...」
素还真开始讲述起关于星相学,并将诗词之中所表示文字,比喻成星象,再以星象举例为二十八星宿来加以推论,得之答案唯有一个。
無衣師尹:「朱雀星吗?」
无衣师尹对于星象学深奥颇有一丝兴趣,于是顺口说道。
文殊异笔、道寒仙:「嗯..这样听起来接连朱雀之后不就是北玄武、东青龙、西白虎?」
道寒仙则是听到中途插上一句话语,将后续星宿代表方位一併说出。
素還真:「嗯..朱雀、青龙、白虎、玄武、亦代表四灵谛星,而在这武林上能这样四星能产生共鸣的地方唯有一处,那便是四、灵、谷。」
素还真点点表示同意,接着继续说着关于四灵谷对应的四方星宿位置。
文殊异笔、道寒仙:「素贤人的意思是,四灵谷便是那名神秘人指点咱们要前往的地方吗?」
道寒仙有些诧异看着他,似乎有些疑问问说道。
素還真:「嗯..从中推测西北反之便是东南,以正论反方式来推敲正好是四方交汇点。」
素還真:「更是当年弃天帝降临人间的人间四柱的中央处,同时更是神州之枢纽。」
素還真:「天下灵气之中心汇聚点,四灵谷便是咱们要前往的此处。」
素还真点了点头,并将关于四灵谷形成地理位置,以及分佈四方的灵气汇聚点加以说明一遍,并十分确切表示此地便是他们要前往的目的地。
無衣師尹:「那个方向正好与葬荒山位置形成正反之差,反之论说有意思的推敲。」
無衣師尹:「贤兄的智慧总是令人佩服,能这样细推慢敲,解开密密麻麻的蛛丝罗网。」
無衣師尹:「然后还于原有真相,敬佩,敬佩阿。」
无衣师尹由衷佩服贤兄的智慧,能这样抽丝剥茧将事情分析的那麽透彻,于是称讚起客套好话。
文殊异笔、道寒仙:「真是好精采推论,素贤人不愧素有贤人尊称,果真大智慧,贫道也信服了。」
道寒仙则是心服口服,敬佩着眼前的大贤人,啧啧称讚。
素還真:「两位客套的话便省下吧,既知方向便要逐步踏行。」
素还真面对他们这样夸讚,依然保持谦虚姿态。
文殊异笔、道寒仙:「素贤人所言甚是,那接下来咱们该前往哪裡?葬荒山?还是四灵谷呢?」
無衣師尹:「敝人认为应该先前往葬荒山解破谜章,然后将那群危害世人邪灵全数消灭。」
文殊异笔、道寒仙:「不对,贫道认为应要先前往四灵谷,因为那个地方充满充沛灵气,一来对咱们功体有助益,二来也能藉此一探灵谷之中玄秘。」
無衣師尹:「.........」
就在两人意见各自分岐不一时,素还真依旧冷静思考关于葬荒山、四灵谷这两处武林异地,虽说这两处情景各有特色,环境也截然不同,但其中所代表的便是一者为极冷阴森,另一处则是至极刚阳,正好两者之间成为反差之景,但如果将阴冷带至刚阳之话,那便纵然是阳也会被阴吞噬殆尽,而阴阳两者之间便是维持天地循环支平衡缺一不可,但若是一方减弱那麽另一方便会变得强盛,违背天道循环,假此类推的话,如果将葬荒山的怨餍全数迁往四灵谷的话,那麽只有结果,灵气全失,地脉受染,成为怨餍之助力。
反覆思考过后,素还真心中终于有了一番抉择,于是开口说道。
素還真:「师尹、道长、你们两位不用争执了,素某已有定见,」
素還真:「弃荒向西北,西北向南行,东西斜夕阳,终见灵枢杻。」
無衣師尹:「听贤兄语意,那便是弃北向南,南行定踪西北行,是四灵谷。」
文殊异笔、道寒仙:「素贤人真是好雅兴,居然能藉由诗词来决定答案,贫道的想法与你同样啊。」
無衣師尹:「因何贤兄要这样选择,难道不应该为救人为先,先回到琉璃仙境吗?依撒儿现今状况虽外伤大部份都痊癒。」
無衣師尹:「但他之内伤仍是沉重,再加上他被魔人断了一臂行动不便,如果他这样跟着咱们奔波,只怕会适得其反,反而无法成为助力而成为累赘。」
無衣師尹:「这样岂不是折兵损将,对咱们便是损了一大利益。」
对于素还真所提意见,无衣师尹显得有些不快,认为他是弃人命而不顾,妄顾道义,何况现下又是自己爱徒生命倾危时刻,怎能这样视而不见弃之不顾呢?不能,不能这样妄顾徒儿之命,然而站在双方立场之上,纵使是义结金兰的手足也要坚持我见,表明自身立场。
而反观另一人视线则是投射于另一人身上,眼虽深邃但却蕴含着凝伤,心想纵是如此也不能选择此时退步,因为对他而言,诚信便是承诺,既答应他人允诺在先,怎能此刻再反悔退缩,面对这样质疑,素还真依然不改其坚决态度,毅然决然说道
素還真:「素某知晓贤弟心中顾忌,但现在如果选择以荒山之行为优先,只怕不得其果,微微终矣。」
無衣師尹:「你这句话玄外有音?难不成荒山之中藏有何种秘密吗?让你这样心生畏惧始终不敢跨越!?」
听到这意外答案,无衣师尹显得有些凝色。
素還真:「虽说荒山之行势在必行,但非是现在。」
素还真将此事说个分明,好让另一个人能明白。
無衣師尹:「听你语意回到琉璃仙境不是此时现今要事吗?」
无衣师尹对此决定感到十分不满,于是语气不快问道。
素還真:「如今武林遭受前所未有劫难,素某怎能这样眼睁睁看苍生受难而不置之,」
素還真:「劣者无法视而不见弃之不顾矣。」
素还真慈悲为怀,感念众生苦难,心怀天下,所以只能选择以天下苍生为优先考量,至于个人私事便将暂放下儘管得不到他人谅解亦是无所谓,所以确切表示他的决意,绝不因任何缘故而使其动摇,纵使是金兰结义手足也不能因私而废。
無衣師尹:「..........」
无衣师尹脸色变得更加深沉,心裡更是感到不快。
文殊异笔、道寒仙:「虽然贫道听不懂你们争吵什麽?但我认为首要该为之事便是救人为先,」
文殊异笔、道寒仙:「你们说不是这样吗?」
道寒仙一脸茫然且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在争吵什麽,果然智者们的对话,太过深奥,对此只能以中间立场去劝说。
無衣師尹:「道长不愧是修真者心怀仁慈知晓权衡事情轻重,不是这样被蒙蔽双眼,凡事该为大局之先,」
無衣師尹:「而吾师尹认为在顾全大局之时,应该要先顾全小局,小局未成何来大局之说,若单看此事论情论义者,」
無衣師尹:「吾还是认为救人为优先,任何征战前不是该先养兵蓄待,遣将分发吗?」
無衣師尹:「兵力未足之下便要派将出马,这无疑等于送羊入虎口,如同咱们现今状况,你还认为有几分胜算呢?贤兄、素还真。」
无衣师尹显得不快语气说道,并用其中大局小局区别之说,来暗喻着那个人的不是。
师尹以养兵遣将之说来间接隐喻义兄的不是,静待一旁偌久的人面对这样质问,他仍然选择前者为优先,因为他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数安排,何况允诺之事怎能轻言澹薄一笑而过呢?再者那神秘人所言之事、以及好友告知事情竟是不谋而合,这要他如何能撒手撇之。
素還真:「师尹果然饱读诗书,文韬武略,能以养兵论将之说来比喻此事,不愧是慈光之塔首辅,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武将遣发蓄势备待。」
素還真:「但面对未之危险一切还难以定论,何况征战沙场上兵将厮杀,胜负、生死、自是难以论说分明,而完成任何小局前,大局才是必然要完成目标。」
素还真能言善道说着,藉由养兵论将之说,来暗喻着心中决意,并顺势称讚师尹一番。
無衣師尹:「看来你心意已决,那在这样无论敝人如何劝说,你还是听不见视若无睹是吗?」
無衣師尹:「那很好、素、还、真,既然你选择这样做,那无衣师尹也自有打算,哼!」
本来想要藉由柔性劝说方式,希望能让贤兄能回心转意,但目前这样看起来似乎依然毫无成效,眼见毫无半点效果,人显得有些不快,接着心也越渐不服。
意见不合、想法分岐之下,唯有友情决裂,义结金兰手足之情瞬之产生裂痕,一人选择救人为先尽而选择避重就轻方式,要引领众人先行琉璃仙境避难,而另一人则是为了承诺故友之约,以及守护苍生为念,执意决然选择向四灵谷前去,顺势应证心中所虑,因此产生分歧。
自尊心甚高的人,自是放不下身段转身故我潇洒离去,并扬手翻袖一挥将平躺在石床上那伤残昏迷之人,以竹叶飞梭方式,将伤者带至自己面前,低头看了受伤爱徒一眼之后,眼暗凝神伤,接着一鼓作气将撒手慈悲揹负在后,只是馀角眸光看了身后那一人一眼后,不发一语便独自离去。
無衣師尹:「........」
無衣師尹:(素还真,既然你有你的选择,那无衣师尹也自有打算,但愿义结金兰手足之情,不会因为你的徇私见短而产生裂痕。)
無衣師尹:(希望下回再见时,你仍然是吾所敬重的贤兄而不是一名陌生人,现在对吾来说撒儿性命远胜过一切,只要有任何一丝救他希望,纵然违背仁义,欺瞒良善。)
無衣師尹:(那吾无衣师尹也愿试上一试,撒儿、为师就算牺牲这条性命也要将平安救醒,等我、撒儿。)
自视甚高,不愿自此低头的人,迎风逐步走去,肩上依然揹负着昏迷不醒人事的爱徒,心思略显不安,脸色则是更加凝重,顾盼回首之际停下脚步,心绪越来越感沉重,千言万语尽化沉默无声默默离去。
文殊异笔、道寒仙:「你不阻止他离开吗?」
道寒仙望着她们师徒俩背影,只能无奈叹息,并询问侧身一旁的贤人。
素還真:「既然这是他所做出选择,素某便会尊重他。」
素还真依然笃定说道,尊重他之选择。
文殊异笔、道寒仙:「既然这是你兄弟之间的私事,那贫道就不再过问了,但凭良心来说,我认为他所说也没错,如何局不成局,那麽一切努力就会白白妄费。」
文殊异笔、道寒仙:「顾全大局固然重要,但有时候也要考虑小局的周全,就如同小义之前大义才甚会重要,但成为大义之前小义也要顾全,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
道寒仙仔细思考过后,他认为凡事都有是非过错,其中就包含他们刚才商讨议题,大局、小局、小义、大义区别之分,但这之中谁说的比较对,这可是难以说个分明,只能以站在中间者去看待此事,于此而已。
素還真:「道长说的甚是,是素某考虑不够周全了。」
素还真叹息一声后,直指自己的决意不够周全,尽指自己的不是。
文殊异笔、道寒仙:「是思考不够周全,还是太过周全,我想这个答案,唯有当事者最为知晓吧。」
道寒仙用狐疑目光看着他,似乎觉得这裡面大有文章,但碍于个人私事,还是选择不要介入好,于是用隐晦语气来暗示说道。
面对道长这样猜疑,素还真只是默默不语,对于这件事他无可否认,也无可反驳,因为他知晓唯有这麽做,才能使身边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这才是他真正的用意,虽然已经明瞭师尹跟玉辞心两人恩怨仇恨,但仍然保持中立不介入他们的恩怨之中,但却也间接造成他人伤害,这点已是无庸置疑,更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但此刻的他却是欣然接受这既定事实,不避讳,不畏言,全部都接受,只愿此事过后、义结金兰手足之情仍在。
素還真:「道长,素某想要请你帮忙吾一件事,劳烦道长跟随在她们师徒之后为他暗中护持,护全他们的安全,然后到了目的地时。」
素還真:「便将此信交予无衣师尹,然后此二封信,一者送至云渡山交予百世经纶一页书,另外一封信待荒山路径开通之后。」
素還真:「便送至琉璃仙境交予给一名居士、名为屈仕途的男人。」
素还真从怀中掏出三封已写好信件递给道长之后,并认真嘱咐叮咛上几句,并说明委託原由。
文殊异笔、道寒仙:「既然是你素贤人亲自开口委託帮忙,那贫道就卖你个面子,接受你的委託替你完成这等杂事吧。」
道长沉默思考许久后,虽心中仍有顾虑考量,但为了他,他还是勉为其难答应帮忙。
素還真:「多谢你,道长。」
素还真连忙道谢,感谢道长为了他不惜奔波替他完成委託事件。
文殊异笔、道寒仙:「那吾不再这段时日,好友安全便交给妳保护,贫道会尽快赶回,素贤人、暂别。」
道寒仙临别之馀,也不忘了叮咛上数句,希望他这段不在时日,他能好好保护好友安全,交代事完之后,便踏上浮空仙笔,迎风潇洒离去。
素還真:「有劳道长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他只能衷心祈祷,愿道长此行能平安顺遂,于是恭敬诚心送行。
素还真递手将三封信件交予道寒仙,并附几句之后,只见道寒仙撤手挥袖一挥笔,肩上道笔、仙闻鹤笔即刻飞旋而出,道笔横空悬浮、寒仙提元沉纳间、整个人已然飘空踏在道笔之上,随即随风而逝,转眼之间人在百里云外。
素還真:「人都已经离开了,现下只剩下你我,好友...那接下...喝啊!」
素还真眼见好友依然保持昏迷姿态,心虽感不捨但仍然决定而为,为了完成与好友的承诺,此刻他也只能这麽做,心思转念之间,当下即刻。
逍遙公子、齊芳悅:「...........」
逍遥公子依然脸色平静无感,齐芳悦保持盘腿调息姿态深深沉睡。
低头叹息一声,满怀无奈且诸多歉意,接着二话不说从衣袖之中取出一物,信手一扬,抛空一运,乾坤化罗网,网中罔生人,眨眼之间已不见逍遥公子之肉身,只馀沉闷空气中风沙飞扬,掩蔽了能见之物,风沙散去过后,现场已是空无一物,只馀空洞扫风盪窟,微微轻奏着静寂氛围。
.....待续....
霹雳之玉辞心传奇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