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暗静的空间,只馀虚弱气絮微微吐纳,两道人影纷纷昏倒在空间上不醒人事,周围只有一片偌大虚无,幽幽灵,幽幽暗,幽幽虚,尽显于无。
灵光点点宛如一点一点光珠,珠珠飘落,落在一人白皙脸颊上,点点灵光,飘然而落,触肌而消散。
虚无黑暗空间之内,但见二道秀丽身影,皆倒卧在地上,昏阙不醒,一人棕色长髮,缠髮纹蝶搭配英气容颜更显得坚毅柔美,一身白衣长裙略添两侧橘红袖,其左手紧握着一把蓝色镶鑽的长剑,眉目紧闭,脸色平静无暇更显得一丝悠然。
此人正是一卷冰雪、玉辞心。
而侧身一旁的另一名女子,有一头黑色长髮,长髮披肩及腰,其髮丝上着钗繫髮,一样侧脸昏睡着,秀丽容颜搭配精緻五官,显得超凡脱俗,身穿一件绿色纹绣的长袍连裙,其左手旁还有一个偌大的仙琴。
而她便是蝶花谷的宫主,蝶舞仙梦。
经由荒野之南那一战后,他们两人灵魂就脱离凡躯,鑽入月杀意识之中,而陷入昏迷状态。
一卷冰雪、玉辭心:「…………」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
时间分秒流逝,昏迷不醒的人,有了一丝丝反应,细长指尖轻轻一弯,指甲扣地轻响,紧闭双眼微微跟着一颤,眉心由舒展而紧皱起,接着轻呻吟几声后,脸色跟着陡变,渐由自若神色转而痛苦起。
一卷冰雪、玉辭心:「啊……」
彷彿恢復知觉一样,跟着睁开眼睛,视线越为模煳,像是眼前一道雾霾遮掩视线的判断,眼色茫然侧躺在空间上,感觉全身麻麻的,似乎无法动弹,头壳还阵阵闷痛。
一卷冰雪、玉辭心:「……」
脑袋还处于麻痺,昏昏沉沉的。
待片刻,全身麻痺退散后,玉辞心才一脸茫然侧身从空间上隻手抵地,缓慢半身撑扶起柔弱的身子,并且左手握起配剑,
用一脸茫然模样,朝左右边看了看,却发现侧身一旁,同样有一名美丽的女子一样侧躺昏迷不醒,她先是隻手扶额,稍微让脑袋清醒下,接着心裡跟着推敲一遍。
一卷冰雪、玉辭心:「呃……」
玉辭心:(这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会在此?而昏迷那名姑娘,而她又是谁?)
她将视线转向侧身一旁,一头长髮气质非凡的柔美女子看了看,眼神尽显茫然不解,深深看着那绝美容颜,精緻五官时,越看越觉得感到一丝熟悉,眉目微皱,思绪跟着辗转起
一卷冰雪、玉辭心:「……」
玉辭心:(那名姑娘是……谁……?她又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此……?)
玉辭心:(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又为何她带给我感觉好像,既陌生又有一丝熟悉之感呢……?)
无论如何思考,依然得不到解答,于是只能不解作罢。
玉辞心拍了自己脑袋,晃了晃脑之后,才逐渐清醒起,脑袋思绪跟着恢復起,霎那间脑海之中。
浮现出一段对峙相杀片段,这时她才恍然想起刚才发生那些事情,思绪才跟着釐清真相,她伸手触摸着姑娘柔软的身子,试着唤醒昏睡中的美人,平静语气略添轻柔。
一卷冰雪、玉辭心:「姑娘……姑娘……快醒醒啊!」
被她这么一晃身,黑色散髮美丽女子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蝶舞仙梦五指跟着微微一动,细长眉捷跟着微微一颤,接着睁开墨瞳双眼,
头壳依然昏沉沉,身子一样同样麻麻的,接着用那墨色眼瞳微微一移,视线虽还是模煳,但依稀能看见一道模煳轮廓,接着用虚弱无力语气问道。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妳是……?」
一卷冰雪、玉辭心:「姑娘……妳醒了。」
蝶舞仙梦觉得头壳一阵昏沉,隻手搭额同样晃了晃头,好让头脑能恢復清醒,片刻,总算恢復了平静脸色,抬头看了眼前女子一眼,用虚弱语气说道。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是姑娘……?」
视线逗留在玉辞心脸上片刻,稍微整理下纷乱心绪后,便左手捡起地上仙琴,从地上慢慢站起,左右环顾下后,再起身而立,眼中若有一丝惊诧,看着周围一片虚无空间,越感一丝疑惑?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此地是……?」
玉辞心则是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叹息说道,另手握着手上倾雪剑别于腰间上,满脸也尽是疑惑。
一卷冰雪、玉辭心:「我与姑娘同样不知晓此地是哪裡?吾只记得当时我依循妳的命令,拈指聚气,使用真力贯于那名姑娘气海时,」
一卷冰雪、玉辭心:「莫名感受到一股内劲源源不绝,将我吸附于其中……后来便不醒人事,待吾在回神时便在此了。」
听完这一连串叙述后,蝶舞仙梦平静的脸色点了点头,接着再看着眼前女子一眼,眉间微微一皱,单手将仙琴繫于背上,然后点头说起。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确实如姑娘所说的那样当时因为情况危急,吾才出此下策想要借重姑娘之力。」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再加上吾之仙能以六弦音诀将她寄付身上邪灵逼出,想不到弄巧成拙,反而害姑娘误中他人圈套之中,致使陷入险境,仙梦有愧矣。」
一卷冰雪、玉辭心:「姑娘不必自责,如果认真来说我也有错在先,若不是因一时兴起介入姑娘与她之争斗,也不会害姑娘落的如此,抱歉……」
玉辞心、蝶舞仙梦,各自心有愧疚,沉闷脸色,互相看了看彼此一眼,几经交谈之后,两人初步有了一番认识,而蝶舞仙梦略为将这些时日发生事情说了下,并将那日在碧遥居所发生事,包含她怎么中毒身亡的事,以及遭受到狱海深渊魔族攻击,逐一道出。
听完这一大串来龙去脉后,玉辞心不禁感叹起,冷漠的神色间多了几分惆怅。
一卷冰雪、玉辭心:「难怪当吾看到妳时,颇有熟悉之感,但又说不出是何种感觉……」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玉姑娘,不用萦怀在心,此事不能怪妳当时妳脑识有损,再加上功体不全更有伤在身,」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才会误中他人所下陷阱,致使药石罔效,输功无用,最后无力回天,回天乏术,才会导致后来悲剧。」
一卷冰雪、玉辭心:「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后,玉辞心便收拾纷乱思绪,再次看着长髮披肩的女子问道。
一卷冰雪、玉辭心:「所以宫主一开始便知晓我是谁?又是何种身份?」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嗯……当吾看到妳时,一开始我还是抱持着怀疑态度,但后来选择与妳并肩作战之后,」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吾从中看出妳所使用剑法,跟我所认识的她如出一彻,再加上妳身上所散发气息,优雅之中更添一丝英气喚发,」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因此吾才认为姑娘必是,本宫所认识的那个人。」
一卷冰雪、玉辭心:「真精彩推论,但就不知宫主是从何时发觉,吾之来历,身份矣?」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且听说来……便是如此……」
一卷冰雪、玉辭心:「嗯……?」
一卷冰雪、玉辭心:「如果妳所说一切是真,为何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看来妳在身亡这段时日,必然经历过一段际遇,因此妳才会死而復生矣。」
一卷冰雪、玉辭心:「这……不会太过荒谬吗?」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嗯……如果以常人眼光来看确实是荒谬,但换一个角度来看待的话,又何妨不是一次获得新生呢?」
一卷冰雪、玉辭心:「新生……吗?」
虽然经由蝶舞仙梦告知得知部份记忆真相,但又为何觉得一切既真实又虚幻呢?难道自己真的是经历过一次死亡,又再次死而復生吗?
心颇为纳闷不己,还是觉得太不真实,但此刻却又不由得试着去相信这一切,玉辞心略带一丝沉闷脸色,笑了笑,接着转头又对着仙者说道,并且抛开这沉闷话题,话锋一转,又转到另一话题。
一卷冰雪、玉辭心:「是真也好,是假也罢,对吾来说也只是一场虚幻不实梦罢了,」
一卷冰雪、玉辭心:「梦一旦醒了便什么都不存,手中所握的也会随风而逝,而当一切都消失时,真相自然不揭而破,到那时一切将会大白。」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姑娘语意颇深,颇有一番含意。」
一卷冰雪、玉辭心:「哈……好了,不谈这些严肃话题了,既然你我同为旧识,那就请姑娘直呼吾之名谓即可,叫我玉辞心就好。」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既然姑娘都这样说了,那也请姑娘直唤吾名谓就好,就请姑娘称我为,蝶舞仙梦。」
一卷冰雪、玉辭心:「那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蝶宫主。」
两名女子恭敬客气互相交谈起,并且将置身于不知名的地方,逐一分析讨论,欲从中找寻离开此地的办法,但不管怎么找,依然无法找出任何一丝蛛丝马迹,此时玉辞心便提议说道,伸手翻袖,手指,指向前方一片虚无空间。
一卷冰雪、玉辭心:「妳看,前面似乎有些微弱的亮光?难不成那裡就是出口?」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虽然咱们能推断此处,便是存于她之意识当中,但要从无数意识之中将那名邪灵找出,恐非易与。」
一卷冰雪、玉辭心:「妳所言也并非没道理,确实贸然行事实为不妥,何况这是一场明争暗斗,吾方在明敌人却是躲在暗处,伺机而作。」
一卷冰雪、玉辭心:「只怕……」
交谈无果时,突然周围景像,瞬之一变,瞬间山林遍野,遍地开花,鸟语花香,彷彿置身于一处人间仙境,玉辞心、蝶舞仙梦,纷纷心下一惊。
似乎将他们带往哪裡一般,眼瞧这绝美山林一幕,紧张心绪瞬之鬆懈,稍微抬头望了望,流水山瀑,玉辞心不由得欣喜起,一时之间又兴起兴趣。
一卷冰雪、玉辭心:「山川野林,遍地花香,高山流瀑,构筑成一幅天然奇景,确实让人感到心扩神怡,花香味又带有一丝丝微微异香,令人闻之精神振奋,妙矣,美矣。」
一卷冰雪、玉辭心:「此地是……?」
当玉辞心沉溺自然氛围时,蝶舞仙梦则是抱持戒备,依然不改其冷漠脸色,缓缓睁目一看周围自然景观时,突感一丝不对劲,于是跟侧身那人说道。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奇景突现,这究竟是……?」
正当两人置身于天外奇景时,突然前方传来喊杀声响,玉辞心、蝶舞仙梦两人各自脸色一凝,纷纷感到疑惑,于是互相交谈片刻后,才各自转身往前方走去,要一探究竟。
一卷冰雪、玉辭心:「前面似乎传来一阵争吵声音,不知发生何事?走!咱们赶快去看看吧。」
仙灵蝶主、蝶舞仙夢:「嗯。」
于是他们两人就快步走向山林小径深处,依循喊杀声音方向寻找而去,玉辞心、蝶舞仙梦走到山林小径之中的一处草茅小屋后方,往前看去,有数名人影,正在互相对峙着,气氛显得更为紧张。
其中一名矮矮又胖胖男子,神色极为凝重,看着眼前一名覆面男子说道,另手将身后女童藏匿于身后,女童一脸惊色紧紧抓住爹亲的双脚,脸色畏惧身子颤斗不已。
年幼的晴时不见荷:「阿爹……」
水瓢篷:「小荷,不用怕,阿爹会保护妳,绝不会让坏人有机会欺负妳。」
神秘人:「你应该知晓违反组织命令的后果吧。」
水瓢篷:「既选择加入效忠组织,便不惜一切也要完成任务。」
神秘人:「说得真好,但如今组织有难,那你是否该表示诚意,援助组织呢?」
水瓢篷:「没错,组织有难,水飘逢自是义无反顾,该当相助,但唯独此事,恕我不能答应。」
神秘人:「你该庆幸的是组织千挑万选,选中了你,执行这一场艰难任务啊。」
水瓢篷:「组织裡面能人甚多,为了偏偏要寻上我来完成那件任务。」
神秘人:「十人之中,就属于你武功高强,剑术超拔,因此众人坚决便将此事交由你来完成,你应该感到莫大光荣才是,非是这样踌躇不已,何况这件事他也答应了。」
黑衣覆面人跟着矮胖男子互相交谈着时,数名黑衣人影亦是来到,将他团团包围起,气氛一时紧逼起。
水瓢篷:「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秘人:「没什么意思,只是要请你死在此地而已。」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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