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十二:「怎会!?」
殊十二越喝就觉得越好喝,彷彿这茶有股神奇魔力,深深令人着迷,很快将半杯茶全部都饮尽,等到回神时,杯底已然半滴不剩,此刻就连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槐破夢:「这...!?」
槐破梦虽然不解其中奥妙之处,但还是很快将八分满的苦茶全部都喝个精光,觉得好像还不够,于是再次提起茶壶为自己再斟酌半杯茶。
逍遙公子、齊芳悅:「是不是第二次在喝上一次,原本沉淀在杯底中那苦味已是截然不同滋味。」
齐芳悦依旧温文儒雅拿着杯子边喝着茶,边看着他们深感疑惑,而自得怡然。
殊十二:「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第一次喝起来时,」
殊十二:「就感到很苦涩,为何第二次在喝上却是不同滋味。」
殊十二听完先生这些提点话语后,依旧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再去尝上第二口,当茶吞进喉咙一瞬,原本纠结于舌尖的苦涩味,居然慢慢在嘴裡逐渐化开,接着满嘴苦味慢慢便澹,澹释一瞬逐渐一股甘甜油然而散,在尝一口之后,着感不可思议,这一刻殊十二惊讶万分。
槐破夢:「难道这茶叶跟一般茶叶不同?」
槐破梦看着自己兄弟喝得那么开怀,心裡便有些不是滋味,跟着也将手裡茶杯拿起往嘴裡送去一饮而尽,尝到还是苦涩无比。
逍遙公子、齊芳悅:「这茶并非有过人不同之处。」
槐破梦看着手裡空杯纳闷不解,脸色看起来有些苦闷,似乎被这苦茶给苦涩到。
殊十二:「既非出自茶叶,那么便是出自个人泡茶手法了?」
殊十二则是轻放着茶杯,满脸疑惑看着先生开口不解问道。
殊十二:「明明这茶看起来很普通,也没什么特别不同?那为什么当再次喝上第二次时,那滋味却是与先前不同?」
殊十二:「非但喝起来不会感到苦涩甚至还带有一丝甘甜滋味,让人喝上一次想要再品尝第二次?这其中有什么不同的特别之处吗?」
问第一句时疑惑就越渐加深,于是又再次题上第二句,将内心裡的疑惑全部都一口气说出,好让自己能听到确切的答案。
逍遙公子、齊芳悅:「茶寻常到不能寻常的茶,而茶叶也是普通茶叶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同的过人之处。」
逍遙公子、齊芳悅:「你们之所以能尝到其中的滋味,是因为第一次你们喝上的茶,是苦涩滋味…」
逍遙公子、齊芳悅:「是因为你们并没有细细品尝其中的甘甜滋味,因此喝下去自是尝到苦涩滋味。」
逍遙公子、齊芳悅:「而第二次你们在喝下去的茶含喉其中,自是尝到蕴含在茶中另一种甘甜滋味。」
逍遙公子、齊芳悅:「而当你们选择相信一个人时,自是不会对那个人产生任何质疑,反之当你们选择对一个产生不信任时…」
逍遙公子、齊芳悅:「自是对那个人所讲的话产生质疑,因此便会无法取信于人。」
齐芳悦先是沉默左顾右盼他们两兄弟一眼后,便收敛目光,轻挑一眼,便随手拿起放置桌上的摺扇。
拿起后便离开座位,挺身站起扬扇一开阖,摇曳手裡的摺扇怀着不明心思,眼露几分深沉跟着脸色变得稍微认真语气,对着他们说道,并且将话题传移到茶韵,茶理,以及颇为高深的茶道。
以茶之道来比喻人生道理。
殊十二:「先生...」
听着先生说着这些话语后,殊十二心裡就显得有些愧疚。
槐破夢:「好厉害的唇舌争辩,你总是能将事讲得很深奥,让人完全听不懂。」
槐破梦看着他说出那些极为难懂的喻意后,就显得有些不耐,于是还没等到他人说完,就连忙插上一句,想要藉此来打断他的话语。
逍遙公子、齊芳悅:「说是难懂倒不如说异常简单易懂。」
齐芳悦将要说的内容话题,将之缩短,用简单方式直接带过。
殊十二:「此话怎讲。」
殊十二赶紧追问下去。
逍遙公子、齊芳悅:「四个字二种意思,一线之隔、一念之差。」
齐芳悦简短说出四个字二种意思。
槐破夢:「真是浅显易懂。」
终于听懂他所要表达意思,于槐破梦便回上一句。
殊十二:「先生为何认为是这样的意思。」
殊十二疑问不解问起先生。
逍遙公子、齊芳悅:「这其中的道理很简单,当你们相信一个人时,便会出自内心不加思索,全力全意去相信那个人讲出来每一句话。」
逍遙公子、齊芳悅:「儘管抱有质疑也会选择忽视,说服自己去完全取信于他,这样一来便不在对他所讲过的话产生任何质疑。」
逍遙公子、齊芳悅:「更不会去特别在意那个人所讲出的每句话,这就是相信。」
逍遙公子、齊芳悅:「当然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讲出的每句话,无法取信于人时自是会产生种种疑问,当然内心会产生排斥抗拒。」
逍遙公子、齊芳悅:「无法将每一句讲出来的话听到明白,自是无法轻信于人因此便会产生质疑,而方才从你眼中看来存有迷茫。」
逍遙公子、齊芳悅:「未必然会对我讲过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选择完全相信,而当一个人无法取信于他人信任时,自是免不了被有所质疑。」
齐芳悦将要表达的内容用另一种方式来告知他们,并且用迂迴侧转,来顺而旁切直道,并道破他们此刻心思,疑问,以及心中的质疑。
殊十二:「因此先生才会以茶代话,在以话比喻成人生道理,而从中辗转告知我们这其中道理,」
殊十二:「目的就是要取信于吾等?」
殊十二此刻彷彿听懂先生想要表达什么,便从话语中去理解心中所要表达方式,尽而明白先生的一番苦心。
槐破夢:「你心机果真深沉,想要这样算计我们。」
槐破梦依然保持敌意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穿着简朴的书生秀才一眼后,还是抱持着疑心来质问着他。
逍遙公子、齊芳悅:「与其说是算计,倒不如说是卖弄心机吧。」
面对他们一人一句的质问,询问,齐芳悦则是选择不在避讳,坦诚以对。
殊十二:「先生你这样做有何意义?」
殊十二不解看着先生,纳闷着看着他反问起另一人。
逍遙公子、齊芳悅:「信、不信、在于你们、而非出自于吾。」
被质问,被质疑的人,依然澹然以对,只是云澹风清一语直接带过,看的他们有些煳涂。
槐破夢:「你这是为自己辩解吗?」
槐破梦则是反问质疑问道。
逍遙公子、齊芳悅:「非也。」
轻轻摇扇,轻浮语气直接打断他的语句。
槐破夢:「?」
槐破梦依然不懂他的意思。
槐破夢:「那你解释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那人态度这么轻浮,心中看着整个人都有气,于是忿而站起,怒眼直瞪着他,那眼神彷彿十分锐利且怒,要他为此解释清楚。
逍遙公子、齊芳悅:「没什么意思。」
齐芳悦依然不为所动,随口直说一句后,便将手裡摺扇一拍。
殊十二:「先生,为何不为自己辩解,证明自己清白。」
殊十二实在不明白先生的用意是什么,更猜不透此人的心思,因此开口便起。
逍遙公子、齊芳悅:「因为不必要,我之所以用茶来比喻人生过程,是要从中让你们了解,人并非完人。」
逍遙公子、齊芳悅:「人生中不如意的事有十之八九,有时候不需要看轻自己。」
逍遙公子、齊芳悅:「更不需要去怨天怨地,哭诉着人生不圆满,人之坚强。」
逍遙公子、齊芳悅:「是因为选择面对自己那份脆弱,只有正视自己的心,才能从中去深深去自我反省。」
逍遙公子、齊芳悅:「而改变自我,勇于面对接下来人生任何挑战,不管未来再怎样艰苦也能坚持下去。」
逍遙公子、齊芳悅:「找到属于自己骄傲,这样才称得上是人生啊。」
齐芳悦顺以推舟,再次将话题转到他们身上并再藉由茶理之道,来比喻一个人的人生种种必经过程,慨然说出激励人心的话语,也是藉由这些古典名语来隐喻着想要表达的意思,更是间接表态自身立场。
这番话,深深震撼着他们,也深深让他们确切感受到,面前这人有一颗无畏善良的心,并深深感到愧疚,懊悔,似乎这些话让他们从中重新认识先生的为人并对眼前的男子,产生无比敬畏。
殊十二看着眼前这位先生,内心显得有些过意不去,瞬间那充满质疑目光也变得越加柔和,甚至看起来有些胆怯,只是低头不敢面对坐在对面那人,似是显得有些不自在且懦弱,只是低头看着茶杯中的水平静无暇,然而此刻的心却是如狂滔怒浪不停翻涌,扰乱了一地心湖,深深感到羞愧不己。
殊十二:「.........」
此刻陷入沉默的人,却是半句都不出,只能陷入深深懊悔而不语。
而端坐在另一旁的那一人,则是表现不似那么明显,只是依然我行我素为自己斟酌半茶,提杯便是勐然一饮而尽,试图以茶代酒方式,图个自己痛快,这样至少能让此刻纷乱心绪能得到暂时平静,将一切恼人事物通通抛向九层云霄之外。
槐破夢:「.........」
当得知那人真正用意时,槐破梦非但没感到懊悔,甚至将满怀不快,全部都转移到手裡的杯茶,半句不语,勐然一饮,一饮二,二接三,三续连杯醉不倒,藉由茶来让自己更加清醒。
看着面前这两人不寻常举止,齐芳悦只是笑着摇摇头,边摇曳着手裡蓝帛摺扇,并顺手从另一人手裡将茶壶拿走,提手一握,高举茶壶再次为他们两位斟酌八分满的温茶,接着轻轻放下。
逍遙公子、齊芳悅:「其实你们不用感到自责,也不必放在心上,因为我方才所说的事情皆属是真。」
逍遙公子、齊芳悅:「当然这也包括吾对你们的隐瞒,要你们强行留在此地原因,一切皆是为了履行一段过往约定。」
逍遙公子、齊芳悅:「牺牲你们的性命换取人间平衡,这才是我接近你们出手救你们的真正目的。」
逍遙公子、齊芳悅:「但后来当我得知你们背后隐藏的真相时,我便动了恻隐之心。」
逍遙公子、齊芳悅:「选择留下你们性命,而其后之事你们便知晓了。」
看着看着,齐芳悦心思跟着一转念,于是继续对着他们说道,并加以解释一切隐瞒的真相,以及自己真正接近他们目的原因。
逍遙公子、齊芳悅:「不管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但事实便是如此。」
一口气将要说的话全部说完后,齐芳悦便对着他们说,表示自己根本毫不在乎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更不在乎他们此刻的感受。
殊十二:「但先生你并没有这么做,其实,以先生能为要取下吾等性命如举手之间,大可在吾等受伤昏迷之间将吾等杀害取下心脏。」
殊十二:「但先生并没有这么做,非但救我跟破梦性命还好心将我们收留于此,而且在这段时间内,先生还对我们谆谆教诲细心照料。」
殊十二:「论恩论情便能功过相抵了,既没害人之心哪来罪责之说呢?」
看着先生这样空裡不一的态度,殊十二则是明白先生的苦心用意,并且表示自己没有责怪先生的意思,反之则是感念着先生善心之举,随着内心质疑已经消失,心中那份苦闷也跟着消散。
槐破夢:「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擅作主张,将别人视为麻烦的事揽在其身,你这个人真是一个傻人...」
槐破梦依然态度自傲说道,并趁机数落他人一番。
逍遙公子、齊芳悅:「跟你们这样交谈过后,让我内心备感轻鬆不少,不过一码还一码。」
逍遙公子、齊芳悅:「对此齐某也只能在此说一声抱歉。」
齐芳悦看着他们一人接着一句,他便笑了笑说,并且放鬆自我,用幽默语气说道,并选择坦然自我面对,当着他们面放下身段,直接诚心鞠躬致歉。
殊十二:「先生…」
看着先生那么诚心道歉,殊十二虽感复杂,但还是接受他的诚心道歉。
槐破夢:「你真是不够坦率,说一句就要这样九弯十八拐,有必要这样吗?」
槐破梦看着眼前这向来居高自傲的人,居然会为这点小事鞠躬道歉,心裡显得更为复杂,不过还是脸色愉悦说上几句。
逍遙公子、齊芳悅:「哈...」
齐芳悦则是笑然而语,呵笑一声,一笑打破这沉重氛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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