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公子、齊芳悅:「因此考虑到当时状况,我只能以那道玄劲分别将之贯注你们体内,然后再另寻他法为你们延续性命。」
齐芳悦终于说出关于那日跟神秘人发生的冲突以及夺珠的惊险经过。
但由于只夺回半珠,又为了保全他们性命,当下他只能选择果断破珠化粉转劲续命。
殊十二、槐破梦听完这些话后,满脸尽是惊讶不己,纷纷将目光投射于面前的救命恩人面前,心感到无比感动,但更多的则是自责、愧疚,在未了解一切事情源由之下,一再责怪他人,实感愧疚懊悔不己,原来这其中的故事,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真实,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更让人无言以对。
殊十二:「原来先生一开始出发点,便是以救人为先为要,并非你所说那样要牺牲我们性命。」
殊十二:「为什麽…先生从一开始就不明说,偏要这样辗转连绵不向我们坦承?」
这一刻终于明白先生的真正用意,殊十二不由得感到衷心佩服,先生的善心之举,先生的用心良苦,以及先生所背负的罪责,宁愿染其身,也不愿伤其人,这是何等伟大情操,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先生苦心,跟着满脸疑惑问道。
逍遙公子、齊芳悅:「人嘛,是一种充满矛盾的情感生物,明知不可为,偏要逆向行。」
向来对于是自己所言所行之事,从不有过任何存疑,犹豫,因为他认为,既为选择帮助一个人,那便要尽心尽力而为,这样就好,无所欲便无所求,无欲无求,才是逍遥为人之大道。
槐破夢:「你这句话充满矛盾。」
槐破梦毫不客气说上一句,一句便打破他们之间谈话。
齐芳悦突然收敛脸上笑意,帛扇曳止,束手一拍,眼露几分锐利目光,脸色陡然一变,些许认真的神情,接着用认真语气说道,语中添几分玄虚。
逍遙公子、齊芳悅:「每一个人一生中都在寻求完美,但却没有人愿意去正视自己所追求是什麽。」
逍遙公子、齊芳悅:「剑者、刀者修练毕生便是追求刀之极致、剑之顶峰,但世上又有几人知晓这中间经历过程中是何等艰难、何等苦楚。」
逍遙公子、齊芳悅:「而当抵达顶峰那时,谁有曾去了解这真正感受所谓高处不胜寒,越过千山岭,便是如此。」
逍遙公子、齊芳悅:「不付出只想索取回报,这样不是叫做努力,是叫做偷机取巧,行走偏门,想要变强又不肯付出这叫做怠惰。」
逍遙公子、齊芳悅:「谓之学无止境、武之巅峰,唯有保持这样日益精进向上的心,方能到达巅峰造化之境。」
从禅机论理辗转到武学止境,再由顶峰造化下探到心境转变,转变而眼开阔,开ˋ阔而心朗,心自会沉静,而当一个人沉淀下来便会回首来时路,历经千辛万苦,劫灾历殊,方能从中体会到真正武之臻道,一路走来初心如是,不曾有悔,便是心有所忾,随着心绪千变万化,齐芳悦此刻心便有感慨,于是他便藉由武境之说来适合比喻并且适时向他们开导,想要藉此让他们明白,唯心澄明、方能见证。
学无止境、再造武之巅峰,帮他说出这一番大道理时,不知因何,头倏感一阵沉重,彷若间闪过一段黑白记忆片段,但晃一瞬又恢復如常。
殊十二:「先生..这番比喻确实玄妙,能将学之心,武之境巧妙假设,来取之矛盾之间话题,我想先生你的真正的所要表达意思非只是如此吧。」
殊十二听完直称讚先生对于习武之道的见解,以及隐藏在强者背后的艰辛。并且对于他提及的矛盾之说亦感信服。
槐破夢:「学无止境、武之巅峰,真是比喻巧妙,看不出来你也有说好听话的时侯。」
槐破夢:「真是令人讶异,不过要到达那种境界是谈何容易。」
槐破梦听完这些所谓习武之道以及矛盾之说,也颇感两者之间略有一丝牵连,不由得称讚起眼前之人,语气虽依然自傲,但又间接觉得他真是个口裡不一的怪傢伙,有时侯还真搞不懂此人的心思,时而狡诈,时而幽默,又时而轻浮,又时而懒散,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却有一颗为人为民的心,这样的人啊,还真是善良,对此已然对他改观。
逍遙公子、齊芳悅:「勤能补拙,庄敬自强,纵使无法攀上顶峰,也会到达半夕峰崖。」
齐芳悦摊掌向空将手裡那杯水,拍扇一轻打,杯水已然飘洒半空中,随即点指施术,顿时漫天水露,化为点点茶滴,滴水排成一连串成字,显示八个斗大文字。
槐破夢:「好个半夕峰崖,你之口舌真是有够伶俐,就算是黑你也能硬说是成白的,真是使人感佩。」
槐破梦看着半空排列的八个字,这一刻终于对他衷心感到佩服,尤其当看到半夕峰崖这四个字时,内心感到一阵滚烫,彷彿此刻流淌在体内的血也随之翻涌沸腾,虽然明白自己目前尚未抵达那半崖,但总有一天一定会超越自我真正踏上那半夕峰崖,待那时便能体会身在半夕之上骄傲。
逍遙公子、齊芳悅:「好说…好说了。」
齐芳悦对于这突来称讚,似乎没感到特别意外,依然保持翩然风度,幽默语气笑了笑道。
殊十二:「先生你说得那麽多了,现在也是时侯进入正题了吧?」
殊十二提醒先生,不要再继续拐弯抹角,继续讨论现有议题吧。
逍遙公子、齊芳悅:「哎呀...你看我,每一次只要认真说话,我就会浑然不知觉,将话题乱转移。」
逍遙公子、齊芳悅:「幸亏有你提醒,我才能晃然醒悟,对了,方才咱们讨论到哪裡了?」
齐芳悦则是经此一提醒笑了笑,低头扶额摇了摇头开玩笑语气说道,此时眼中暗藏一丝不明心思,转眼之间又恢復如常并且抬头看着他们笑说道。
在认真说话之馀,还不忘逗趣用幽默语气调解一下沉闷的气氛,看着他这样故作玄虚,装疯卖傻的模样,槐破梦实在感到有些不耐,负手于腰,收掌握拳,故作镇定冷漠,不言不语,闭眼不理会面前那人继续游说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其实内心此刻宛如狂滔怒吼,暗暗咒骂着对方。
槐破夢:“哼!你究竟在玩弄什麽把戏,齐芳悦!你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
槐破夢:“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那等由浅心思吗!?那你真真太小看我槐破梦了!
向来看不惯他总是用这样轻浮态度去附和他人,尤其是那张嬉皮笑脸,看了就令人感到作呕,还真不懂这样的人有什麽令人尊敬的,刚在心中塑立高人形象一瞬间又崩塌不剩一丝一毫,果然这傢伙还是令人讨厌。
逍遙公子、齊芳悅:「...........」
当滔滔不绝于耳的语句突然打断时,原本满脸笑意的人,瞬间变得有些沉默冷静,接着他将手往衣衫裡放去,在怀中几经掏了掏,似乎在找什麽东西一般,接着眼睛跟着一亮,似乎找到什麽一般,于是从中掏出二物,接着又呢喃几句。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二物,然后轻放在桌上,顺手将两本武功秘笈,分别递给他们兄弟俩,一本是观心若诀,观心若诀顾名思义便是内功心法,他将这本直接递到左侧那年轻男子,并且只是略微使下眼色,观而不语接着收手,将目标又放在另一本武功祕笈上,五指按书往右挪移,另一本则是伏魔圣法,并递给另一名年轻男子,这突来举止有些让他们俩搞不清楚状况,于是你看我,我看你,俩俩相望一眼,殊十二、槐破梦、显得有些茫然,四眼目光都锁定于一人身上,疑惑茫然。
待将两本武功密笈分配给他们时,齐芳悦则是笑而不语,伸手再次提壶倒茶,将三人空杯斟酌八分满,接着再次轻轻放下,他一面喝着手裡热茶,一边故作神秘说道,轻轻抿上一口茶之后,便说道。
逍遙公子、齊芳悅:「此刻的你们一定很疑惑,为何先生要拿出二本武功祕笈赠送于你们是吗?」
看着他们,齐芳悦只是闭口不说一句,将手裡拿着的两本书册分别递到桌前,且开口说希望他们能收下这份赠礼,并且一面递书一面看着怀着不明心思说道。
槐破夢:「你这是什麽意思?」
先生这突来赠书举止,让槐破梦有些诧异,他一脸纳闷盯着他看,接着低头将手被放在那本泛黄书册之上,不解此举含意。
殊十二:「先生,为何你要赠于此物?此物对先生来说不是十分珍贵吗?」
殊十二反应则是跟小弟不同,他先是满脸抱持疑惑对着先生对望,并且低下头看着眼前那本泛黄书册一眼后,又再次抬起头来询问着先生疑惑问说。
逍遙公子、齊芳悅:「也许在你们眼中看起来很罕奇,也十分珍贵,但所谓书册只不过由前人耗尽毕生心血。」
逍遙公子、齊芳悅:「所凝成的智慧结晶,当然这样来说就显得十分珍贵,但这是看在外人眼中的另一种想像便是。」
逍遙公子、齊芳悅:「不过对齐某来说有这便足够了。」
齐芳悦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得满脸疑惑追问,先是保持沉默片刻,将茶杯放到只剩过半的茶壶面前,伸手将之提起,在为自己的茶杯斟酌半分满,接着提杯一饮,待解完渴后,边开始跟他们解释,并且表示自己的认知以及观点,在他人眼中那些所谓的武学秘笈,是集合古人、前人所聚集智慧的心血结晶,所以才会显得更加珍贵,不过换作在他眼中其实不然,齐芳悦拿起放置到桌边的摺扇,然后作出了敲了敲头动作,这样明确表示。
殊十二:「先生是指…?」
殊十二听得有些似懂非懂,必解先生其中含意。
殊十二:「脑?」
看着先生敲击自己脑袋,这一刻终于明白先生所要表达的意思,眼前一亮,顿感脑内一阵轻盈,似乎从中悟出什麽一般,心感豁然开朗。
逍遙公子、齊芳悅:「没错,所谓的学无止境,博大精深便是如此,与其留在身边,倒不如相赠于有缘人。」
逍遙公子、齊芳悅:「那你们可知因何我要同时赠送你们,一人一本武功祕笈?」
逍遙公子、齊芳悅:「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你们不妨将之拿起翻阅,也许便能从中发现裡面的惊喜。」
齐芳悦毫不避讳直言道,并告知赠书的用意,便是希望他们能从书中去体会到暗藏裡面的惊喜,当然这也是个人小小心意,毕竟这些事是因他而起,便该由他来承担后续一切。
殊十二轻轻将置放于桌上的那本密笈拿起,随手一翻阅,凝神专注,目光紧视着书页上内容,由一开始满脸疑惑,眉头深锁,渐由眉心舒展,彷彿藉由书中内容去领悟出什麽一般,瞬间灵台自清,心豁然开朗,眼睛目光点亮。
槐破梦有些纳闷往身旁孪生胞兄看了一眼后,眼露几分疑惑,投射片刻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对面那人身上,满脸纳闷且抱心疑惑问说。
槐破夢:「你在玩弄什麽把戏,你以为拿出两本破书就能转移焦点了吗?我才不吃你这一套,收回去!」
槐破梦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怀好意,以为他又要藉此戏弄自己,再加上对于那些什麽四书五经毫无半点兴趣,因此果断回绝他的好意,于是他连翻都没翻,就直接将书推回给另一人,并告诉他不用卖弄这些小心思,自己才不吃这一套,休想在唬弄我,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逍遙公子、齊芳悅:「物既然相赠于你,收或者不收,全凭意愿而为,所以还是请阁下收回吧。」
齐芳悦则是指扇推书,再次将相赠的书册推回那人面前,并且颇为一丝玩味语气说道,撤回拒绝之意,既相赠那能再退还之理,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所争辩。
槐破夢:「你!?」
槐破梦使力推书,要强行将之归还,而另一人只是嘴角含笑,指扇跟着反推,书则是受力左右挤压,互不相让,显得气氛有些尴尬,简直让人觉得好气又好笑。
逍遙公子、齊芳悅:「你看,那个人看得眉开眼笑,显露出十分认真面貌,看来他已经寻到书中乐趣所在。」
逍遙公子、齊芳悅:「勤能补拙、学无止境、只要用心便能领悟出其中乐趣。」
逍遙公子、齊芳悅:「书中自有黄金屋,只要用心研读也许便能从中收穫到什麽?」
逍遙公子、齊芳悅:「与其在此跟我大眼瞪小眼,斗嘴鼓,倒不如静下心好好学习,说不定对你来说也是一大收穫。」
齐芳悦依然指扇力压着书册不放,挑眉对着另一人使了使眼色,并且再藉由能言善说,以三寸不烂之舌,对着他游说一番,间接告诉他,勤能补拙的好处。
槐破夢:「说到底你就是要我看这本破册?」
槐破梦整个脸色变得不快,拼命使力硬是要将书册推回去,但听到他这样说后,便显得有些迷茫,心跟着摇摆不定,接着果断放弃推书之举,并且将书拿回来,不快冷哼一声,就跟着开口询问起他此举的用意,结果答案却是意料之外的简单。
逍遙公子、齊芳悅:「是。」
齐芳悦收回摺扇,扬扇开阖,摇曳而动,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
槐破夢:「你到底在弄什麽玄虚!?」
槐破梦实在对于他的言行举止,实在信不过,毕竟已经被他唬弄了很多次,所以对于的他所说的每一言每一句,不能尽信,但此刻却是满怀疑问想要追问下去,于是开口反问道。
逍遙公子、齊芳悅:「没。」
这次改摇了摇头,表示这次是出自于诚心诚意,绝无半点欺瞒之意,更没有半点算计,唯有赠书之意来表达自身愧歉,就仅此而已。
槐破夢:「你!」
槐破梦看着他,显得有些生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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