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来阁的日子,或许和在蔓华的宅子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天天弹琴做画,附庸风雅的对人欢笑,轻魂没有觉得不适。或许她真的天真如一张白纸,十年在蔓华的身边她能学到的也只有如何变得更像一个风尘女子,甚至轻魂,不得不认为……蔓华的那处宅子是不是也和凤来阁差不多的性质呢?
轻魂因自己的想法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把自己泡进了木桶之中。凤来阁用于沐浴的木桶很宽,却很矮,绝对能轻松容纳下两个人的木桶也接近有半个人高罢了,估计……不比蔓华最爱的古琴朱砂高多少!
“怎么又想到他了!”轻魂很努力地缩着身子。那几乎要溢出木桶的水,在木桶边缘轻轻晃动着,轻魂觉得不自在,纵然带着暖气的水已经淹过了双肩,可还是有一种暴露在外的感觉,仿佛……有人在看她……
“你想起谁了?”
背后突然响起了声音,让轻魂一惊,她转过头去看着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的蔓华。他依然微笑,那是美丽的墨色眸子,仿佛是为了迷糊糊红尘而存在一般。他的视线轻轻地透过你的双眼,穿过了你的皮囊,紧紧的缠住你的灵魂,所有的挣扎在他的眼中,完全是徒劳无功。他是王,他注视任何一个人的眼神都要那么高高在上的……
这是轻魂最讨厌他的地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轻魂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敢大叫,她并不希望让任何人发现自己与这个杀人凶手有任何联系,她同样担心自己的叫声,会让别人冲进房间来与蔓华一起观看她沐浴。
只有半人高的木桶,也只有花街柳巷才会使用,这是一种风情蔓华清楚。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木桶边,只要微微地低头,便可以大咧咧的观看木桶里的一切,纵然那已经绯红了双额的少女很努力的蜷缩起身体。
可是水是透明的,是流动的,这善变的,就算你多么努力的去融合它,它也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
所以不过是片刻轻魂已经感觉到了那包围着她的水已经在出卖她,因为本来还有暖意的水开始冷了。水变冷的速度很快,快得她刚才因为发现蔓华突然出现而红了的脸还没有恢复原样,水就已经变得冰冷,冷得足以让轻魂颤抖。
“你在想谁?”
蔓华伏下身靠近了轻魂,他并不是要去看清魂的身子,纵然那是美丽的。可是这对蔓华来说并不存在太大的吸引力。不过他难得重复的自己的问题,虽然字面上或许并不一致,可是向来被大家认为毫无耐心的蔓华会重复自己的问题,这让那守候在轻魂房外的楚阳很惊讶。
背靠着墙壁,楚阳不想去思考房间里会上演一些什么,虽然他是男人,他明白一个女人的魅力,而且特别是轻魂,特别是和蔓华一样,散发着那种气息的轻魂……
木桶之中的水已经冷了,轻魂已经在颤抖,脸上的红昏也尽数褪去,脸色甚至显露出苍白,圆润的香肩露在水面上,不难看见她正在发抖。
春天迟迟未走,天气乍暖还寒,更何况这已经是黄昏时分?
“既然你不打算回答我,那么你就这样泡着吧。”蔓华的视线从轻魂的身上转开。他看见了那随意的放在一旁的屏风上的衣服,那是轻魂喜欢的红色色罗裳……
蔓华唇边的笑意渐浓,他似乎是一时兴起想到了好玩的点子,于是他伸手拿过了那屏风上的红色罗裳半披在自己的身上。他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白色的衣服加上艳红的罗裳,配上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如果此时有人撞门而入,必定会把蔓华当成女子!
看见蔓华拿走了自己的衣服,轻魂顿时明白了蔓华的意图,难道……他就要她一丝不挂?!
虽然不是没有被蔓华看见自己的裸体,可是那已经是十年以前啊。十年以前她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是现在她已经是个16岁的姑娘家,纵然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也不可能赤身裸体,更何况在一个不相干的男子面前!
轻魂咬着唇,她知道她总要从木桶中出去的,可是衣服……也该拿回来!
“把衣服给我!”轻魂一手捂着胸前,一手向蔓华伸去,“你又不是女人,穿女装干嘛?”
听了轻魂的话,蔓华微微点了点头,“那也对,女红妆、女红妆……我的确不适合。”
说着,蔓华便把那件披在身上的艳红罗裳拿了下来,然后向着轻魂递来。
那个时候轻魂还以为蔓华真的开窍了,想不到她的指尖刚触上衣角,那件艳红的罗裳竟然迅速的裂成如花瓣般大小的屑碎!
看着轻魂惊讶的表情。蔓华笑得很开心,他轻轻地做上木桶的边沿,他的动作很轻巧,仿佛他压根没有体重一样。
看着蔓华坐到了木桶的边沿上,轻魂紧紧地捂紧自己的身子,可是少女的身子曼妙,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虽然木桶里的水已经冰冷,可是轻魂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深处有一股热火燃烧着……
“我并不介意你一直不起来,毕竟现在的你也很漂亮。”
蔓华的话很明显有其他意思,使得轻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讨厌蔓华看她的目光,轻挑、骄傲,并且情色,这就是让轻魂浑身不自在的原因!
男人看着女人的目光,而且还是看着一丝不挂的女人的目光!
轻魂虽然觉得羞涩,可是她更明白在木桶里也不过是“死路一条”!水已经冰冷,而且也不能阻挡蔓华的视线,既然如此,倒不如……
轻魂咬了咬牙,小心的移动着身体背过了蔓华,然后“哗啦”一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跨出木桶,伸手去拿那块放在屏风上的毛巾。
身后传来了蔓华的掌声。轻魂用毛巾裹住了自己时的赤裸身体,站在屏风后看那依然坐在木桶边沿上的蔓华,恶狠狠地说:“你很高兴吗?那么对我的惩罚也该结束了吧!”
想看的看了,想说的说了,轻魂想不明白蔓华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难道说刚才羞辱他还不够,当真要进行下一步?
蔓华饶有兴趣地看着轻魂。他从木桶上下来,却轻声说出了这样的话:“如烟也是和你一样那么倔犟的,可是她不知道半年以前我是故意让她逃走的,为的……是想看看她到底勾上了哪个人。”
听了蔓华的话,轻魂愣了一下。在看见如烟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如烟很眼熟,仿佛在蔓华的宅子里看见过她,只不过轻魂除了蔓华和楚阳却及少与别人接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以及音律舞蹈,其实都是蔓华手把手的教她。只可以在记忆之中蔓华为人师表的记忆甚少,轻魂也只记得自己被蔓华折磨的画面。
蔓华自顾自的说着,他并没有打算让轻魂接话,“半年以前,我故意制造了机会让如烟离开,她却自以为是地的认为如果她自己一个人先逃跑,那么我就不会认为她是与我身边的人私通的,只要在外面找好时机再幽会便可解相思之苦……她太笨了,以前不是我发不现她,只不过是不想去阻止她罢了……那天元宵之夜我故意出来游玩,她就约了她的男人。如烟认为只要我稍微不注意,她或许就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她所爱的男人相会了……”说到这里,蔓华转过身来看着轻魂,“那天出发的时候,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如果那个晚上你不犯错的话,我就不会干涉他们,可是如果你犯错的话,我就杀了他们。所以我说其实是你杀了他们,这一点可没有任何的疑问。”
轻魂狠狠地瞪着蔓华,因为他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她与如烟素无关系,凭什么蔓华要用她来决定如烟和那个男子的生死?而且蔓华杀了他们以后,竟然还嫁祸于她!幸好金陵太守去苏州了,还要好一些时日才回来,否则她岂不是要被冤枉成为杀人凶手?
蔓华并不在意轻魂满是怒意的目光,他微笑着,他喜欢用微笑来面对一切,包括仇恨。他轻轻地抬起了右手,他已轻魂之间的木桶和屏风时四分五裂,再也阻挡不了什么。
眼看蔓华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轻魂什么也做不了,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仿佛被无数细线缠住,看不见控制自己丝线,却也动弹不得!
“你、你别过来!”
在轻魂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蔓华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并且很轻松得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抬起头来看看着他。
“你知道吗?轻魂……初生的猫……也叫得比你大声。”
两人鼻息相触,那是很近的距离,这样的距离使得轻魂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可是她来还来不及思考什么,蔓华的时候已经攀上了她的腰,然后在她比初生的小猫的叫声还要小的惊呼声中,扯掉了她身上的唯一衣物——那一条本来就不大的毛巾。
身上唯一可以挡住蔓华目光的东西已经落地,轻魂没有任何选择,她只能在蔓华还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上前紧紧的搂住了蔓华,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这样至少……至少他看不见她……
两人的身体靠的很紧,轻魂低着头把小脸紧紧地贴着蔓华的胸前。她可以听见蔓华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到蔓华的体温,仿佛蔓华并非那么遥不可及,卑鄙无耻的……
美女在怀,蔓华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他修长的手指在轻魂赤裸的背上游走,使得轻魂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不知道是因为羞涩、害怕还是其他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如果你手里有刀的话,或许可以杀掉我。”
蔓华的声音轻柔,鼻息擦过了轻魂的耳朵,那一种痒痒的暖昧的感觉宛如怎么也理不清的丝线……
想到了这里,轻魂顿时明白了什么。她在蔓华的怀里抬起头来冷冷的笑道:“这不是你控制的吗?”
是的,她刚才还全身动弹不得,怎么在蔓华扯掉了她的毛巾以后他就可以动了呢?而且赤裸着扑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如果有别的选择,她绝对不会做的!
可是出乎轻魂的意料,蔓华竟摇了摇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你所希望的。”
轻魂还想说些什么,蔓华却狠狠地推倒了她,惊呼的声音来不及发出,一切……竟然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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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萧条:当当当当当!本宝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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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萧条:弱弱的问一句,有没有想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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