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降城自开朝起便沦陷数次,你说困了,睡会,我许之遇没能耐,但提起刀枪仍是男儿,你困我便要你睡得安稳。
及冠到而立,再过几旬就到了不惑之年,细细数来已经十九个年头,繁花已然落尽,只剩塞外狼烟,可此情未绝,此意未绝......
秦九仪盯着面前跪着的男子,一字一句说到:“边塞四座城池之中,受降城战略意义最为重要,唯有破此城方可有机会放眼秦国地理要势,若是开战,受降城必然会燃起第一座烽火。本殿下惜你戍边十数年不曾有过疏漏,给你这个可平步青云的机会你当真不要?”
许之遇脸庞离地面更近了几分,:“末将求死。”秦九仪道了句:“随你”拂袖而去,回过身去嘴角却擎着笑意:君王死社稷,将军守国门,你若是真能死守国门,本殿下定保你无后顾之忧。
秦九仪出了秦地自然不可如先前那般随意,而是寻了一队来受降城贸易正要回返的楚国商贩随行。出了秦关才有了空闲对车队中的人细细打量。
商贩自然雇佣了镖局押镖,奇怪的是除镖头一人到了而立之年,其余押镖之人不过及冠而已,但是想来是商贩的这笔买卖赚头实在小,聘不起常年走镖,经验老道的镖师,只能聘些青壮的,不过有了领头那位来压阵,约摸着也是出不了什么问题。
镖局多是军中退伍老卒与江洋大盗金盆洗手后的去所。除了镖师,车队中多是身形驽弱的商贩,倒是一架马车中无意掀起的一角被秦九仪瞥到,秦九仪惊为天人。
乘坐的年轻女子虽称不上绝色,不过年龄尚小,待时日调理后或许又是一番风景。大漠少女子,更少水灵的女子,再俊的小娘也挨不住塞外风沙的侵蚀,皮肤较之粗糙了,姿色总要扣上几分。
想必是秦九仪沉浸心事太过入神,目光竟忘记移开,领头的几位年轻镖师看向他的目光不善,苦笑两声,也心知肚明。
这个女子在车队中的钦慕者看来不在少数,刚才自己的无礼行径所幸未被女子看到,不然难免被啐上一口,暗骂句登徒子。
出关已行了三日,秦九仪并无人理睬,自觉不碍事,反倒是镖头过意不去驾马过来闲聊,镖头笑言:“那帮小子看你士子打扮自己又斗大字不识一个,就故作矜持怕低了你一等,其实并无恶意,公子还请多多见谅。”
秦九仪道:“不碍事,家中做的也是镖局的行当,家父常年走镖,家中也是自己一人清冷惯了,我这书生行头在镖局里虽是少见,但肚中究竟有几两墨水我还是知道的,也只是能唬人,若是真的交谈起来我倒是还害怕露了马脚。”
镖头放声大笑,道:“公子性格与我实在对的来,不似
那些手捧书卷满口仁义道德的酸儒,若真是那种文绉绉的言语,倒是真让高某看不起了,实不相瞒,公子眉目不似常人,镖中几个年轻的镖师对公子刻意冷落未尝不是嫉妒公子的面容相貌,怕你一不小心就勾去了车中小娘的芳心。”秦九仪对此称赞以笑代过。
几近乱世,再好的眉眼不过是绣花枕头,男子尚是如此,女子乱世中更是无才便是德,烽烟熄,女子苦,烽烟起,女子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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