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玛已经死了,”身着黑衣长袍的人向身后的平民大喊“她是灾难的起源,她应该为死去的人而悔恨!”
手持火把的平民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个被定死的女孩,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她的伤口里留下来。
火光下,诺玛毫无生机的脸上映衬着黑衣长袍人的笑脸。
木头烧到火烬,朝阳慢慢升起,金光漫漫。
树下的人们皆散去,只留下树上定死的尸体。没有人为她求情,没有人为她送葬。只有镇子里平民对自己的孩子说,“那个被定死的女人就是女巫,害死乡里人的混蛋。”
“那个女人......就是女巫!”
孩子们看着那个细腻的尸体慢慢的腐烂,发臭,再一点点的漏出白森森的骨头,金发从美丽的脸上一缕缕掉下来,随着妖风吹散在这个阴暗的小镇里。
“她是谁?她为什么被定死在上面呢?”
茨波是出生在这个镇子上的孩子,他的父亲在远方的城市里当劳工。母亲在生出他后因为大出血逝去了,当他从肚子里出来时,满身是母亲的血,后来靠救济院的抚养,艰难的长大为14岁的少年。
不知何时他对山上大树上的白骨产生了情愫。尽管全镇的人都对那句尸体指指点点,说那是20多年前被大法师定死的女巫,茨波仍然对那尸体有着少许的情感。
茨波常常背着伙伴与大人,坐在树下,对着陷入大树的白骨倾诉着自己所见所感。无论是大雨磅礴还是冷风呼呼,茨波都会坐在树下,抱着树根,心中暗恋着未曾看过的诺玛。似乎是因为稀缺母爱,他将沉默的诺玛当成了自己的知己与所爱。
秋天的风吹熟了郊野的小麦,山坡下的田野一片金黄,这是来自中世纪的丰收。就这样,这座小镇静静卧躺在恬美无际的田野的环抱之中。
田野间有条细细的河,就像一条闪着光的丝绸。河上架着桥,桥的两旁是十四世纪的雕像,一边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另一边是手持火把的大法师。从小镇通过桥的对面是通往城市的小土路。在去城市的路上遍布小旅馆和别具一格的小酒馆,但大多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茨波走在小路上,早晨的阳光被眼前巨大的建筑所挡住,这是一个小城堡。
古堡仿佛荒芜已久。屋顶草木丛生,似乎受不了这样的重压而弯下来。墙壁虽然是用结实的片岩石块筑成的,然而却有无数裂缝,使常春藤得以在上面挂钩。
两座房屋连成直角,当中夹着一个高高的塔楼,面对着池塘,这就是整个古堡。
门同百叶窗因腐烂而松脱,栏杆全生了锈,窗户破烂不堪,似乎风暴一来就要一一脱落。
当北风在这些废墟上呜呜地刮着,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古堡就像一个庞大的鬼怪。
茨波知道,这是大法师希波儿的城堡。
翻入已经坍塌的墙,走到大门前,左手边是一带败壁残垣,许多地方已经倒坍了,有些地方还有粗糙而厚重的残壁巍然俯临全镇。
参差而尖锐的石头上挂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青苔,在一阵阵的风里颤抖,还有绿色的常舂藤悲哀地绕着黑色的,倒坍的雉堞。
在这后面耸立着古堡,它的塔没有了顶,它的厚墙倒了,但是骄傲地告诉我们它的昔日的威风和力量,在多年以前,它里面响着魔法的铿锵声,或者回荡着淫会和闹酒的喧声。
希波儿就住在这样的古堡里,很少再露过面。茨波在曾经看见过希波儿的真容,她一身黑紫的长袍,红紫色的头发随风飘着,整个人显得飘逸又有着女王气息,唯独特别的就是她白皙脸上的血红眸子,冷漠中透着的却是忧郁,整个人让人看起来凄凄凉凉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项坠,左耳上带着一颗银色叶片,斜海挡住了眉毛。
“这就是大法师吗,大我那么多岁却和小姑娘一样…奇怪。”茨波带着这样的思路一步步踏进了眼前这个摇摇欲坠的古堡之中。
这是漂亮的堡寨,一个长方形的建筑,每一层只有一个大房间,四角的护楼里面是一间间的小房间。
房间里大多采用哥特式建筑,如拱券、花窗格、四叶式建筑、布卷褶皱、雕刻和镂雕等设计的家具。地上铺了华丽的毛毯,但上面布满了灰尘与杂物,看上去是许久未打扫。
茨波上了二楼,这是一个回旋楼梯的设计,精美的红木扶手也早早腐烂了。
脚步随着寒风慢了下来,在茨波眼前的是一间发着绿光的房间。古堡窗户的紧闭与窗帘的半遮半掩使得那幽弱的绿光更加神秘且幽邃。
茨波大气不敢出,往房间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过去。靠近房门,他探出脑袋往里面看去,一口药锅摆在房间中心,里面的药水是荧绿色的,发着微妙的绿光,墙壁上摆着各种大小的瓶瓶罐罐,在药锅的左边是一张床,一个全裸的女人正躺在上面睡觉。
荧绿色的光映衬着女人那秀丽的紫红色头发。从后看去那窈窕的身子,仿佛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那圆润的臀部与那柳条般细的腰肢,简直是人间的极品尤物。
女人似乎察觉到了身后来人,从侧卧板起身,扭头望去门口的茨波,手抓了抓头发,妩媚的轻声说道:“哪家孩子啊,来偷看我的玉体,真是小变态,给我出来。”
茨波被希波儿用咒语扯了进来,眼前的法师已换上了浴袍。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那艳红的眼睛,诱人于无形。
茨波看着眼前这个婀娜多姿的女人,冷汗直出,不知自己犯下的偷看罪该如何补偿。
“叫什么名字啊?”法师握着茨波的手笑脸盈盈的问道。
“我.....茨...波-布...朗...对不起,法师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茨波吓的语序都快错乱了。
“茨波-布朗啊,没事我不会责怪你,你不用担心的,谁都有性欲不是吗。当然,既然你看见了我的隐私,你得有一定的处罚,”希波儿撇嘴笑道“你可以每天晚上过来帮我做些事吗,就这一个要求,不,处罚。”
“可可可以的...”茨波立刻答应下来。
就这样,茨波被希波儿放走了,那美丽的酮体仍然在茨波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茨波来到了树下,又与诺玛“妈妈”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远方的麦田里一个老伯牵着水牛收割着麦子,一切又是那么祥和。
当茨波对诺玛说起希波儿时,那白骨右手的大拇指上闪烁起血红的光,那是一颗与众不同的戒指。
戒指上镶刻宝石,宝石下有一片银色的叶子,可以旋转。是宝石在闪烁耀眼的红光,似乎隐喻着要茨波将它拿下来。
茨波被它吸引住了,他将戒指从诺玛的白骨上取下来,霎时间,白骨化作一层白灰,随着妖风散播在无色的空气之中。茨波伸出手还想拦住他所暗恋着的诺玛,但诺玛已经成为那空气中的一份子了。
茨波感到少许凄凉,瘫倒在地上,诺玛随着风而散去,只留下了这多年不腐的戒指和遗臭万年的骂名。
茨波将戒指戴在大拇指上,眼前的一切也随之变换起来。恍然!眼前竟然是希波儿,她挥舞着火把,火光将她的眼睛照的血亮。她对身后的平民大喊着:女巫已死!茨波惊异的回过头,那是金发的诺玛,她那裸露的身体被定在大树上!那时诺玛还没有死透,鲜血沿着她的乳房一滴一滴的落下来,金发随着天空嘌呤,肆意摆动。诺玛用垂危的黑瞳看向眼前瘫痪在地上的茨波,苍白的嘴角芊芊一笑,无声说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是女巫...”随着平民的怒吼,火把一齐抬起,向天空举起,映亮了半边天。
诺玛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嘴巴里流出了鲜艳的鲜血,茨波从地上爬起来,扑向诺玛的尸体,“诺玛姐姐!”诺玛没有动,只有身体的余温在缓缓消散,像极了一只快速凋零的白玫瑰。
茨波抚摸着诺玛的脸,细腻的皮肤,精细的五官。诺玛的血沾染上了茨波的手,但茨波浑然不顾。
对尸体也会产生性欲的吧。
*****************再拔下那一刀刺穿胸口的长剑,将脸贴在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胸前,体验他现实中无法得到的爱。他默不作声的悄悄哭起来。
身后的平民与法师看不见他,因为这只是戒指赋予茨波的幻想空间而已。
茨波虽然知道了诺玛的死,但仍然不知道为什么害死她,又为何是大法师那样美如画的姐姐害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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