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也,天朗气清,漠河水面波光粼粼,桑佑行走在河岸,天边隐有各色光彩氤氲,桑佑眼眸清澈,周身气息平和,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桑佑剑眉蹙起,慌忙向漠河水中赶去。
等到桑佑领着一群虾兵蟹将赶到,镇水灵源处冰晶已不见踪影,冥夜战神端坐在灵源前,嘴角沾染鲜血,眼睛紧闭,似是昏厥,而桑酒则半蹲在冥夜身边。
桑佑想起桑酒对冥夜的爱慕,大抵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朝蚌王道了声父亲便站在蚌王身后。
蚌王此时已是怒火中烧,见桑酒还是一副吃里扒外,丝毫不顾漠河十万性命的样子更是气的浑身发抖,他挥手打在桑酒脸上:“这十万族人性命你拿什么来背?”
桑酒腾空而起,“我愿用仙髓代冰晶作为镇水灵源。”言罢她将仙髓抽出放在冰晶先前所在处。
桑佑看着狼狈的桑酒眼里满是心疼,他皱着眉头略微偏斜,不愿看到心爱的妹妹受此折磨,但桑酒的痛呼声还是传入耳中让他握紧双手才忍住上前阻拦的冲动。
蚌王见十万族人的性命算是保住了,自己心疼的女儿也遭了这般罪,也开始心疼起桑酒,看了一旁的冥夜一眼,心思活络的开始谋求桑酒的日后活路。
蚌王转头看向桑佑:“佑儿,圣女方才挖冰晶时受伤昏迷,你先将她安置好。”
桑佑应声,眼眸转了半圈才看到躺在地方狼狈不已的天欢,他上前抱起天欢,收回看向桑酒的眼,转身离去。
蚌王命刚刚汇聚来的水族之众离去,自己走上前蹲在桑酒的身边,开始向桑酒传输灵力以减轻桑酒的痛苦。
转而又见冥夜醒来,蚌王立刻搀扶起冥夜,道:“战神大人,您受伤恰好被小女找到,小女思慕您良久,便将您带到我这漠河镇水灵源处,谁料这圣女不请自来,知道这冰晶能治愈您便将这冰晶挖了用在您身上。”
“这冰晶可是我漠河十万族人不可或缺的东西,方才小女用她这仙髓代了冰晶,但小女性顽劣,今后没了仙髓可是不知如何是好。还望大人保全小女性命。”
冥夜点头,“我自会为千金负责,现下我还有事务处理,明日再来与你谈论。”
言罢,冥夜闪身离去。
这边,桑佑愤愤地看着怀里的天欢,明明一副观音模样,却恣肆妄为、毫无礼教,竟险些让漠河十万族人殒命,还让他妹妹受抽仙髓之痛,真是令人可厌可恶。
天欢发丝凌乱,脸上也沾染了灰尘,看起来狼狈至极。她柳眉微蹙,眼皮颤动,像是马上就要醒来。
桑佑忙不迭将天欢放在床上,又令身后侍从找个女子为天欢整理仪容。等侍从领着一女子到后,桑佑才快步回去找桑酒。
天欢这一昏便是许久,一醒来三月已过。门口仙侍不知天欢已经醒来,正在议论战神大婚之事,幸灾乐祸的话术让天欢心烦意乱。
“这玉倾宫的仙子倒是比下界那群蝼蚁还会嚼舌根子,修炼百年难道是炼到了狗肚子里?”天欢推门而出,眼神凌厉地看着两位仙侍。
仙子跪下来嗫喏道:“是小仙不对,不该妄自议论圣女大人,请圣女大人宽恕。”
天欢冷笑道:“既然知道不对就去天牢领罚,本圣女不过昏迷几月你们就不知道这玉倾宫主人是谁了,当真可笑。”
仙子还想说些什么求饶的话,天欢不耐烦道:“滚。”
说罢,天欢快步向冥夜住处走去。冥夜哥哥,你当真是娶了个下贱的河蚌,若是如此,也别怪天欢不义了。
刚到殿门前,天欢听到里面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心中怒气翻涌,面上却挂上了一副菩萨笑。
她轻推门进入,就见一灵动少女在院中石凳上啃着灵果。
天欢心里嫌恶,面上却不露分毫,温柔道:“你就是冥夜哥哥的妻子桑酒?”
桑酒起来走向天欢,脸上愚蠢的笑几欲让天欢作呕:“是呀,仙子是?”
天欢拉住桑酒的手在手中摩挲:“我是天欢,腾蛇一族的圣女,上任战神天昊的女儿。”
桑酒欢喜道:“原来是天欢姐姐,我在漠河就听说天昊战神英明神武,虎父无犬女,想必姐姐也是位女中豪杰。”
天欢神色一顿,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心里只想马上杀了这个腥味的蚌精:“对了,冥夜哥哥在吗?”
桑酒皱起脸,一副苦恼模样:“冥夜他说这几日战事要紧,都不能回玉倾宫。”
天欢道:“我还有军营后事要处理,就先别过了,桑酒妹妹若是无趣之后可来寻我。”
桑酒点头,欢乐地送别天欢后继续在石凳上吃灵果。
天欢回来后越想越生气,只觉得要找个地方让她出气,突然想到了漠河水族,便召来几个仙侍随她一起前往漠河。
桑佑此时正领着一群虾兵蟹将在结界处巡逻,刚好和气势冲冲的天欢对上。
于是上前简单行礼:“漠河桑佑见过圣女大人,不知圣女大人来此何故?”
天欢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来不及细想,冷笑道:“我来此处为何你们这群下贱的蚌精最清楚不过,让你们族长来见我。”
桑佑板着脸难掩愤怒,却也只能照做,命身后小将唤父亲过来。
等蚌王来到,天欢也不管别人如何,自顾自道:“本圣女恋慕冥夜上清秘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们这些下贱的河蚌倒好,竟然用冰晶威胁冥夜娶你们家下贱的蚌精。这万年冰晶能用来给战神疗伤足够你们这些下贱东西蓬荜生辉了,竟去要挟冥夜,当真是贪心不足。”
蚌王道:“这万年冰晶事关我十万族人性命,望圣女大人明察。且若是战神大人不愿,定不会同意与小女这桩婚事,许是两人有意,我不过顺水推舟之举,我一介精怪又怎敢要挟战神大人。”
天欢怒不可遏:“不过十万贱命罢了,老东西倒是舌灿莲花,本圣女也不与你争论口舌,来人,给本圣女捆了这老东西。”
桑佑满脸屈辱:“我随你去玉倾宫,莫要伤了我族人性命。”他回头对蚌王道:“父亲,我先随她去。”
天欢得意地笑:“老东西,本圣女天性仁慈,不会伤了这小蚌精性命,等我气消了再给你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桑佑心里一沉,走到蚌王身前:“父亲,您先离开。”
天欢此时倒是想起了什么时候听过这声音:“我倒是好奇谁说本圣女恣意妄为、毫无礼教,原来是你这个小蚌精。”
“长得倒是挺好看的,老东西也别抓了,把这个小的给带回玉倾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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