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嵛就这样上课听课下课睡,中午的时候。大家是不回去的,都在院里的食堂吃饭。
夏侯嵛、夏侯辛和姬回轩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个是太子,一个一言不合就打人,其他的人没敢过来。
“夏侯嵛,你写的字为什么我不认识?”不知为何,姬回轩和夏侯嵛说话时,他总是忍不住自称“我”,不想夏侯嵛在意他的身份。
“你们的字我也看不懂。”夏侯嵛咽下口中的米饭,说道。
“哥哥,你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用这种字体吗?”夏侯辛问。
“嗯哼。”夏侯嵛嚼着肉,应声。
“其实差别不大的,我们称你们的这种字为繁体字,我们那里一百多年以前用的也是这种字体,不过后来改为简体了,也就是我现在写的这种,繁体字已经没有多少人写了。”夏侯嵛一边夹菜一边漫不经心地给他们解释道。
“那你用的笔会怎么这么奇怪?”姬回轩又问他。
“我们本来也是用的毛笔的,但是因为携带并不方便,就变成用钢笔、中性笔或者是铅笔了,可以随身携带,能用好久,而且还很便宜。”夏侯嵛说完又忍不住的抱怨,“我就练了一手很好的硬笔书法,可惜这里只有毛笔,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姬回轩忽然问:“你说这些笔长什么样子?”
“长度不一,不过差不多都是一尺左右,粗细不同的笔也不一样,不过最粗的也只是和手指差不多,最常见的比筷子再粗一些。”夏侯嵛告诉他,“我今天用的那个是一个非常简陋的铅笔,如果有橡皮的话,笔迹还能擦掉呢,一会儿回教室我给你画下来吧。”
“好。”
见太子殿下问完了,夏侯辛道:“哥哥,你在你们那里还是个学渣吗?”
夏侯辛小同志学以致用,用上了哥哥教他的新词汇。
姬回轩:“‘学渣’是什么意思?”
夏侯辛:“就是学习不好的学生。哥哥,你是吗?”
“夏侯辛同学,学生和学生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比如你哥哥我,是体育生,念的是军校,所以我主要学的是打架以及和军事相关的东西,从这个角度来讲,你哥我是优等生。”完了夏侯嵛又补充,“不过你哥我的文采还是很good的,就是很好的意思。”
姬回轩和夏侯辛惊讶了:“还有军事学院?”
夏侯嵛:“很吃惊吗?”
夏侯嵛讲了许多东西,夏侯辛快崇拜死他哥哥了。
气氛很好,但偏偏有人不长眼睛。
“夏侯嵛!”
“谁?”夏侯嵛闻声扭头。
眼前站着一个穿着藏红色长袍的少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盘在头顶上。
夏侯嵛挑眉:“这位公子,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找我有事么?”
燕向松笑了笑:“鄙人燕向松,听闻夏侯公子醒来后会聪慧过人,想来见识一下。”
噢,所以这是来挑事的。夏侯嵛心道有趣:“那你想怎么见识?”
燕向松见夏侯嵛没拒绝,就继续说:“夏侯公子,既然聪慧过人,那十二岁作诗应该不成问题吧?”
夏侯嵛心中狂笑,面上装作平静的样子:“当然不是问题,不过本少爷再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让本少爷做什么本少爷就做,本少爷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燕向松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自然,我出三题,如果夏侯公子能全部答出来,我便输给夏侯公子五十两银子,反之,如果夏侯公子没能答出来,夏侯公子便输我五十两银子。如何?”
夏侯嵛放下筷子:“这样不合适吧?再怎么说咱们也算同窗,谈钱多伤感情,依我之见,不如谁输了就做五十个深蹲,就是双手抱着后脑勺,蹲起再站起来五十次。”
燕向松想了想,这样的话,如果夏侯嵛输了虽然惩罚很轻但关键是丢脸;如果自己输了也没什么,反正本来大家就把夏侯嵛传的很神乎。
燕向松:“行。”
夏侯辛担心他哥哥,想阻止,但被夏侯嵛伸臂阻止了:“燕公子,出题吧。”
燕向松:“正值四月,春雨淅沥,生机盎然。”
夏侯嵛装模作样地想了两秒:“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好春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好诗!”姬回轩带头喝彩。
“果然是一首好诗!”
“夏侯公子果然天资卓越啊!”
“……”
周围的同学都发出赞叹之声。
夏侯嵛在心里再次默默地感谢高中的语文老师强迫他背下了整套加起来将近两尺厚、收录了各个朝代诗词的诗词全集。
夏侯辛惊叹:“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做出了一首这么好的诗!”
夏侯嵛只当周围的人都不是在夸他“作”的诗牛逼,而是在夸他背下那么厚的一套书很牛逼。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牛逼的。
燕向松没想到夏侯嵛真的作出来了,做了一个深呼吸:“下一题:爱而不得。”
他就不信这种感情色彩,夏侯嵛还作得出来。
“过分了吧!”夏侯辛第一个替自己哥哥抱不平,“你这明显就是故意刁难!哪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会理解这种感情色彩的!你犯规!”
姬回轩也皱眉,正想替夏侯嵛说话,夏侯嵛就风轻云淡地把激动得站起来的夏侯辛按回座椅上:“我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之前可并没有说什么样的题目不能出,燕公子并没有犯规。”
夏侯嵛把弟弟按回去后,自己也不紧不慢的坐下:“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全场寂静,燕向松更是直接傻了眼。
这都作得出来?!
夏侯嵛看着周围人惊讶的样子,笑道:“肚里有墨水,文章自会来,何难之有啊?”
原来吊打谁居然是这种感觉啊,一个字:爽。
夏侯嵛心想。
“这都能作出来,厉害啊!若是换了本宫,本宫可作不出来。”姬回轩看着是对夏侯嵛说,其实确实说给周围的人听的。
“殿下过奖了。”
姬回轩和夏侯嵛一唱一和地把燕向松弄的很尴尬。
自己这么明显的故意刁难,人家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大庭广众之下,能不尴尬吗?
燕向松鸡不成蚀把米,便出了最后一题:“江海相连明月落。”
夏侯嵛从来没有人去过海边,夏侯江和夏侯雄也没有,这道题夏侯嵛绝对作不出来。
夏侯嵛简直想仰天长笑,兄弟,《春江花月夜》了解一下?
夏侯嵛念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灵感突发,下面还有好长,你要不要继续听?”
燕向松不想听,他想掐死夏侯嵛!
“噗嗤!”姬回轩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夏侯少爷,差不多就行了,人家不要面子的吗?不过本宫对你还没有念完的那一些很感兴趣,待会儿可否写给本宫?”
燕向松本来就是单纯的有点丢人,被太子殿下这么一说,完全没脸了。
“自然是可以的。”夏侯嵛也笑,“燕公子,刚才说好的惩罚您可千万别忘了。”
燕向松气得额头青筋冒起,可周围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只能走到屋子中央,按夏侯嵛所说的做起了深蹲。
夏侯嵛还在旁边添油加醋:“要完全蹲下去,站起来的时候腿要蹬直了!麻烦各位同学帮忙数一下哈谢谢啦!”
“哥哥,这样做有什么用吗?”夏侯辛小声地问。
“有,也没有。”夏侯嵛小声地告诉姬回轩和夏侯辛,“他做完之后会感觉很累,不过很快就会没事,但明天一觉醒来,双腿就会非常酸痛,疼到几乎走不了路,不疼他个两三天我叫他干爹!不过这样做很强身健体。”
夏侯辛:“???”
姬回轩问他:“为什么会疼?”这也是夏侯辛心中的疑问。
夏侯嵛笑:“因为由于长时间不锻炼,突然做运动,而且是强度比较大的运动,很容易造成肌肉酸痛。”
姬回轩一点就通:“所以像燕向松这种养尊处优的贵家公子,平时运动就更少了,疼的时间当然就更长了对吗?”
夏侯嵛打了个很清脆的响指:“完全正确,而且太医完全检查不出来任何症状,因为这和人被打到时会感到痛一样,只是很正常的身体反应。”
夏侯辛没有跟上他哥哥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倒是被这一个清脆的响指吸引了:“哥哥,你的手指是怎么响的?”
“有技巧的,不过你一个小孩子,还是个文人,还是不要学的好。”夏侯嵛轻轻的揉了揉夏侯辛的脑袋。
夏侯辛不明白:“为什么?”
“不雅观。”
“噢。”有点沮丧呢。
看弟弟很失落,夏侯嵛又道:“回头教你玩扇子。”
“嗯!”夏侯辛又开心了。
“那你教我吧。”姬回轩对夏侯嵛说。
“不教。”夏侯嵛依旧表示拒绝。
姬回轩有点哭笑不得:“这又是为什么?我又不是文人。”
夏侯嵛认真的说道:“这算是个小毛病,我要是把储君给教坏了皇上要砍了我咋办?”
姬回轩真的是服了:“你这理由找的。”
“没办法,人生艰难。”夏侯嵛和他贫嘴。
夏侯辛:没有学到打响指,需要赞赞来安慰受伤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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