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凌晨1点整,北京城的夜晚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但是,与市区不同的郊区却是一片黑暗。
“啧。”
夏侯嵛不耐烦的搓了搓胳膊,蚊子真多。
夏侯嵛疑惑地皱着眉头:“今天的路灯怎么不亮了?”
夏侯嵛搓着胳膊快步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小路两边往常是有黄色的路灯的,每天晚上都会准时亮起,今天不知怎么的,居然没有亮。
夏侯嵛嘀咕着:“应该是电线短路了吧。”明天通知一下物业,这样黑漆漆的,有人从这里万一摔倒了就不好了。
夏侯嵛自言自语着往家里走。
夏侯嵛很快就到了自己家门口,这是一栋白色小别墅,并不怎么华丽,很简约,看着就很舒服。
夏侯嵛拿着钥匙开门,进屋后伸手去开玄关旁边的开关。
“啪”的一声响起,屋子里的灯并没有亮起。
夏侯嵛:What ???
又按了几下开关,灯依旧没有亮。
夏侯嵛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把屋子里所有的开关都试了一遍,都没有亮,连冰箱都罢工不干了。
夏侯嵛:停电了吗?
夏侯嵛又去弄家里的备用发电器,然后差点骂娘。
夏侯嵛:“我操,连备用发电器都给老子歇菜了!你他妈跟老子有仇是吧?”
夏侯嵛赌气似的踹了发电机一脚。
夏侯嵛扭头,透过窗子看到了远处市中心五彩缤纷的霓虹灯,莫名的有一点点不爽。
夏侯嵛:“郊区的电都不够用,市中心可着劲儿浪费……算老子倒霉。”
夏侯宇找到了抽屉里的手电筒,借着手电筒的光勉强洗漱。
夏侯嵛的卧室里有一面非常大的落地窗,徐徐的晚风,吹起米色的窗帘,夏侯嵛刚闭上眼睛,就恍惚间感觉到天空似乎又仿佛很亮的东西划过。
夏侯嵛:?
夏侯嵛起身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
眼前天空上的美景让夏侯嵛惊叹:“哇塞!”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流星雨,一颗又一颗的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条短暂又美丽的弧线,夏侯嵛如黑宝石般美丽的眼睛里映着星光,额前的刘海被晚风吹起。
好漂亮啊!
夏侯嵛被眼前的流星雨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墙上的挂钟里的指针已经停下不走了,窗外不绝于耳的蛙声蝉鸣也没有了,远处的霓虹灯已经停止闪烁,被微风拂起的窗帘,都定格在了飘起的那一秒,原本被吹落的树叶也在空中定格。
万籁俱寂,满天的星光是背景,落地窗是框架,这一刻夏侯嵛仿佛是误入凡尘的天使……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流星雨终于停了,夏侯嵛终于察觉到了周围不对劲的诡异。
夏侯嵛眉头紧锁:怎么回事?
夏侯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眼前依旧是静止的画面,然而没等他再次做出什么反应,大脑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瞬间空白……
指针开始倒转,汽车开始倒退,窗帘回到原来下垂的位置,半空的树叶又回到了枝头,落地窗前已经没了人影。
一切都回到了流星雨来临的前一瞬……
蛙虫依旧在鸣叫,钟表继续开始滴答滴答,军区最高指挥部的档案室里,有关夏侯嵛的资料,正在一个字一个字的消失,小别墅内有关夏侯嵛的东西也正在消失,衣服、鞋子,甚至指纹,仿佛这个世间没有夏侯嵛来过……
许久。
这什么地方?
我现在在哪里?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空旷的广场上,一群少年正在欺负倒在地上的男孩子。
夏侯嵛的眼睛睁不开,脑子里冒出了一串问号,周围还有许多谩骂声不断涌入耳内。
“一个没用的木偶而已,凭什么让大家都宠着!”
“就是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傻子,直接打死算了!”
“……”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难听,夏侯嵛强迫自己睁开双眼,周围便是一群17岁左右的少年,他们脸上皆是各种鄙夷、嫌弃的神色。
怎么回事?这群人为什么会在我家?
不等夏侯嵛反应过来,周围的少年已经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夏侯嵛:“找死!”
夏侯嵛不耐烦的从地上站起来,接住了少年挥过来的拳头。
一群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那是夏侯嵛这个常年在刀尖上舞蹈的人的对手,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把当场所有人撂倒,其中几个耍阴招嘴又不干净的揍得更惨。
作为一个自认为是唯物主义者的人,夏侯嵛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一切,刚才他在和这一群人动手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许多自己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魂魄,躯壳,诅咒等等。
“小嵛!”
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夏侯嵛猛的回头。
夏侯嵛:!
呼唤他的是一个看起来大概30左右的中年男人,旁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大概有50多岁的老头儿,后面是呼呼啦啦一大群人,看装扮估计应该是丫头服从小侍卫之类的。
夏侯嵛看清了来者的脸后,呼吸一滞。
夏侯嵛:“父…父亲?”
夏侯嵛不由自主地轻轻唤了一声,语气里全是不确定,声音也不敢放大,仿佛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父亲不是早已去世了吗?怎么会……
一定是在做梦吧……
夏侯江:“儿子?”
夏侯江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和激动,儿子的魂魄回来了?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了对吗?
夏侯江:“小嵛,你刚才叫我什么?”
夏侯江又激动的问了一遍。
夏侯嵛:“父亲……”
夏侯嵛不自觉的重复了一下,心里满是疑惑,自己果然是又在做梦了。
一句“父亲”,让夏侯江激动得嘴唇都在颤抖。
夏侯江:“爹,你听到了吗?小嵛好了!”
夏侯雄:“太好了,小嵛恢复了!”
还是夏侯雄更理智一些,身后的仆人们也是一脸激动。
夏侯江老泪纵横:“来,儿子,让爹仔细看看!”
夏侯江拉过夏侯嵛,细细地打量起来。
夏侯瑜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最多只有1米5多的身高,只到夏侯江的胸口。
夏侯嵛出生时爷爷已经去世,因为爷爷一直在敌方做卧底,所以导致他一直都没有见过爷爷的照片,但听夏侯江的话,以前这个50多岁的人就是他的爷爷。
夏侯嵛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的父亲和爷爷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一定是在做梦,而且是一个很温馨的梦。
他有点不愿意醒了。
夏侯江:“儿子,你感觉怎么样?”
夏侯江一脸紧张的问。
夏侯嵛:“没事,很好。”
夏侯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说话的时候一脸平静,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一阵痛感瞬间袭来。
竟然没有做梦!
夏侯嵛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呼哧而过: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没等到有人来给夏侯嵛解答心中的谜团,被打的那十几个少年的家人赶来了。
“儿子,你怎么样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的儿啊,到底是谁干的,老子饶不了他!!”
“到底是哪个混账敢动老夫的孙子,站出来,老夫饶他不死!”
谩骂声不绝于耳。
夏侯嵛再次忘了自己现在只有十岁出头,已经不是一个三十岁的成年人:“我打的,不服连你们一起揍。”
夏侯嵛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
夏侯雄马上就给孙子撑腰:“本侯的孙子想揍人就揍人,怎么着?”
夏侯江自然也不会让旁人欺负儿子:“一群人加起来都打不过我儿子,挺有脸啊,一群大人欺负小孩子算什么东西,有本事来和老子过几招!”
两个人把夏侯嵛护在身后,周围夏侯府的下人,也把夏侯嵛护在中间。
夏侯嵛心里暖暖的。
十几个孩子的家长心里有点发悚。
众所周知,夏侯家在京中权力仅次于皇室,家中人代代从军,手握兵权,为大宣立下了汗马功劳,打不过惹不起。
夏侯嵛:“爹,不必担心。”
夏侯嵛扯了扯夏侯江的衣袖,眼神中皆是藐视:“这十几号人加起来也不够我揍的”
夏侯雄:“……”
夏侯江:“……”
儿子/孙子,你很狂啊。
不管怎么说,终究是那十几个孩子先动的口、先动的手,再加上夏侯家权大位高,这事儿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一行人回到夏侯府。
夏侯江迫不及待的问儿子:“你什么时候好的?”
夏侯雄:“身体有没有感到不适?”
夏侯江:“刚才打架受伤了没有?”
夏侯嵛:“他们准备对我动手的时候就是有一点点晕,没有感到不适,也没有受伤。”
父子二人异口同声:“那就好那就好。”
夏侯嵛:“爹,您能不能给我说说我之前和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到现在还有点懵逼呢。
看看流星雨能把自己看出意外来了,这运气估计也没谁了。
也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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