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我在这里。找个理由为他辨解,刚才定是和魏无线生气,未成注意到我,见他出来,又招手喊道。
只见那人转身,面色微冷,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冰冷,无情,嘲讽的看了一眼,又一个想攀上自己的人,而后转身离去。
似乎被那双冻人的眼眸冻住。苏涉一动不动,僵硬的端着酒。半响后喝了这一杯酒。只觉得刚才还好好的酒,它变了味,苦涩辛辣难忍,直呛的眼泪直流。咳嗽声久久不能停……
苏涉坐落在二楼的窗边,外面仍是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仿佛一切成了静态,又如泡沫般远离。一杯接一杯,一瓶接一瓶,只是越喝越清醒。每当自己暗暗得意时,那人总能轻而易举的击破。可如今这样,又让我怎收回来。
谁又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桌上的菜品早已凉透,桌旁的失意人一口未动,只是不停的饮酒。只见桌旁已堆上了10来个酒坛子。那人还在喝。
悯善,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苏涉看像来人,猛然喊道:蓝湛,双眼眨红,泪珠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使命的抓着那人,搂在怀里,泣不成声,只觉心痛的快要停止跳动。
来人浑身僵硬,缓缓的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似乎有意要推开自己。苏涉越发的搂得更紧了。
悯善?是去金陵台安置,还是在客栈?
半天未听到人回答,欲拿开对方那双手,未成想他抓的死的,越扣越紧。
悯善,你醉了。
不,我没醉,蓝湛不要用那种目光看我,手捂着心口,眉头皱起,这里好疼,好疼,你救救它,救救他。我不知他怎么了……隐约有泪光滑下沾湿蓝曦臣的衣襟。
蓝曦臣只觉得,肌肤被烫一下,此刻不是简单的面对醉鬼,若是普通人醉了酒打晕就是,何必要听到这些。
忘机如今记忆有失,放下执念已经得到新生,那这被拖下水的人又该如何上岸?
看着人眼角含着泪光,捧着心喊痛。只觉得能理解那人的痛苦。那双温润的眼神隐隐水光闪过。
蓝曦臣只觉得嘴里苦水外涌,这一切也有自己的责任,如今可该如何是好?
悯善,我们去找个客栈休整一宿,明日参加夜猎。
苏涉听话的随这人一起走,歪歪倒倒眼看就要摔下楼。
蓝曦臣无法,只得拉着苏涉的手臂。小心,抬脚,跟我走。那人听话是听话,待自己放开手就不行了。抓住自己的手不松开。使巧劲拔掉对方的手,转眼又抓住衣袖。抽都抽不掉,若再要使力就得用剑砍落了。
店家自然是认识泽芜君的,看着明光君的醉态,呵呵一笑。
这酒醉的人,一不会承认自己醉酒,二嘛就是做事认死理,你跟这醉鬼能讲通道理才怪。你便让他拉着就是。
蓝曦臣笑容僵硬付了酒钱,带着苏涉。一步一步往外走着。
一路上得到许多人的打量,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这恐怕是泽芜君有史以来最尴尬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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