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么烈火燃情,邓妹妹的行事做派,分明该是个风风火火的假小子。”潇虹不赞同地说出自己的看法,烈火燃情不是好结局,她不希望霖铃如此。
邓霖铃看懂了潇虹眼中的隐忧,心中感叹一回常姐姐的玲珑心思,顺着潇虹的话音开口,“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愿做人生古来稀,不求长似神仙梦。如此可好?”
徐仪华笑嘻嘻来凑趣,“邓姐姐这么想才对嘛!榆荚谐音余钱,留得余庆享长年,多好的事?可不要钻了牛角尖才是。”
皇长女镜静有心遮掩过前头的“二嫂嫂”,也旋了个身过来,“正是正是!要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合该只求长生不求长久。”
谢氏神色哀怨,声音幽幽凉凉,“若一朝享同心之德,臣女倒不稀罕那长生。只恐最后啊,成了个一场空。”
众人目光皆被谢氏语出惊人吸引,皇长女镜静更是心下不喜。父皇才定了你和三哥的婚事,你却这般怨妇作态,是唯恐众人不知你不满皇家么。
冯氏将嫁常茂,有心多给大姑姐留个好印象,盈盈一笑,“臣女不才,想不出更多好句子,只得搬些常见的了。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博姐妹们一笑罢了。”
潇虹明白冯氏的小女儿心思,当年嫁给阿标之前,她也忐忑地向皇长女靠近过。“依我看,冯妹妹既会那豆蔻词工,又懂俗世乐趣,真真是个全才了。”
常槿身子一扭,“姐姐,我才不这么想。冯姐姐分明犯规了嘛,梨花本是雪花的比喻,雪花哪里是花?不好不好,冯姐姐再来一句。”
徐仪华乐的掩口笑个不停,“槿儿妹妹这话才是有趣!噢,我懂了,我们七人,一共要十四句,槿儿妹妹自己想不出,便要借口让冯姐姐背锅了。”
常槿一拍双手,“徐姐姐好没良心!槿儿赠你海棠花时,怎不见你如此言语?如今竟来充好人,骗冯姐姐了。”
皇长女镜静笑得含蓄,父皇一向喜欢古贤女做派,母妃又三令五申地要求,她是想讨母妃放心的。纵从前有过一些念头,也不敢这时全然表露。
徐仪华眉毛一挑,将出一军,“那槿儿妹妹其实有佳句,是我误会了?如此也无妨的嘛,槿儿妹妹尽管说来,让我等也品评一番。”
常槿眼珠一转,信手拈来,“儿童不识乡园事,竞说江南春后花。徐姐姐一天天地在书本里做女诸生,不知是否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呢?”
潇虹失笑,“你这妹子实在淘气,你姐姐我在这里,你的两句诗词竟全给了徐妹妹,让姐姐如何不吃味。”也算是将常槿的话定性成小儿淘气。
邓霖铃信手掐下一朵花枝,“一饷凝情无语,手捻梅花何处?女诸生字迹工整,笔走龙蛇,合该誊抄下咱们的句子。来日回应天府重聚,也好回味一番。”
谢氏强自按捺下心中不详的预感,只怕自己等不到晋王回京的一天了。倒是邓氏,恐怕那时和秦王已有了三五个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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