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心中的这一番计较,朱元璋并不知道。此时的他被秀英当面提及胡充妃,多少有些不自在。
朱元璋摸了摸鼻子,“晓得你是为老二开脱。既然有你为他们说项,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只是王氏那里,恐有的闹了。”
观音奴正如朱元璋所料,得知自己的丈夫夜不归宿,还很有可能与邓氏一处,府上的下人全都遭了殃。
“啪!”观音奴犹自不解气地摔打瓷器,一件接一件,地上一片狼藉。
流云尽职尽责地进门来清理,“娘娘,奴婢清扫干净罢,莫伤了娘娘。”
观音奴手上的动作一顿,唇角高高扬起,“流云,你上前来。”
流云心里突突直跳,碍于观音奴是王妃,不敢拒绝,“奴婢谨遵娘娘吩咐。”
观音奴拉过流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你既然被殿下分给了我,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流云抽回自己的手,跪倒在地,“奴婢所作所为,无不为了秦王府着想,不会背叛娘娘。”
好一个忠心事主的贱婢!观音奴心头火起,“我问你,你和邓氏身边的流心,什么关系?”
流云脊背挺得笔直,“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奴婢与流心妹妹虽有几分情分,但并无血亲。”
殿下不是说会好生护住邓小姐么,怎生秦王妃连邓小姐身边的婢女都打探清楚了。
观音奴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化作难过,“流云,我们同为女子,相信你能理解我的苦处。”
流云回答的很快,就像是没有经过斟酌一样,“娘娘生来富贵,奴婢不敢认为娘娘受苦。”
观音奴再也绷不住面色,抬手欲掌掴流云。
“王妃好大的气性!若是心绪不宁,大可回禀了本王,本王请个太医来安排你静养。若是思念故乡,本王也不是不能送你回去。”
朱樉大踏步进了房门,一脚踢飞地上的碎瓷片,冲观音奴露出一个笑,“本王为流云取了此名,正是为了铃儿身边有个流心。如此,王妃可还满意?”
客气与尊重换不来同等的回报,那便只好用藩王的权势压服王氏。同样道理,小心掩藏与铃儿的真心,也不会得到体谅;张扬地所有人都知道,或许才有生路。
观音奴气红了眼,“你!殿下,你当真是好得很!我倒要请教请教殿下,你与邓氏共度一夜的事情传了出去,邓氏可还有名声在么?”
朱樉气极反笑,“王妃这是打定主意软硬不吃了?你这般不是在给铃儿泼脏水,而是在要你哥哥扩廓帖木儿的命!”
观音奴眼睛中不可抑制地露出恐惧,“这,这是怎么说的…”
朱樉嘲讽她,“怎么,教你找铃儿麻烦的人没告诉你?铃儿是卫国公和夫人唯一的孩子,你伤了铃儿,就是北元怀怨怼之心,需要领兵镇压。”
殿下如何连世子的存在都知道了?这下该怎么办?观音奴茫然四顾,只觉举目无亲,谁也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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