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四处逡巡,“老汤呢?老汤怎么不在?”马皇后拽了拽朱元璋,“皇爷忘了?老汤身子不适,同你告过假的。”
朱元璋忽生怅惘。
陪他一起长大的汤和病了,听说病歪歪的,很严重。
半路投靠他,一心一意帮他打江山的伯仁走了。
那么老徐呢,老徐会不会哪天也丢下他?
沉默良久,朱元璋开口,“老伙计们,你们可都要保重身体啊。朕还等你们打下一个太平的天下,之后咱们弟兄好生养老呢。”
顿了顿,“这盒人参,给老汤。这匹锦缎,给蓝夫人。这份,老徐的。剩下的,你们看着分了吧。共患难,同富贵,是咱老朱许给你们的承诺。”
说到动情处,朱元璋偷偷拭去眼角的泪花,“下一个是不是该徐丫头了?唉,朕老了,就爱絮絮叨叨的。继续吧。”
仪华盈盈拜倒,朱棣偷眼打量仪华的动作,“臣女徐氏,祝皇上万岁平安,皇后娘娘千岁无忧。”
声线婉转,话语流畅,一听就是打过许多遍腹稿。
朱元璋叫起,赐下礼物,打量一圈众人,“朕听说你们都叫徐丫头女诸生,朕看徐丫头当得起。不过嘛,说出来你们可别嫌朕下手早,朕把徐丫头许给老四了。”
众人齐声恭贺,不论心中如何想,表面总是一派和谐的,“恭喜燕王殿下,恭喜大将军。”
仪华嗔朱棣,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干的好事”,朱棣无所谓地耸耸肩。
如此,推杯换盏之间,算是定下了晋王妃谢氏和燕王妃徐氏的名分。
转过天,便是洪武五年的第一天。
潇虹起了个大早,挑挑拣拣许久,准备去向帝后拜年。
燕窝人参之类的,帝后都不缺,难得的是心意。
为此,潇虹托母亲蓝氏准备了丝线,亲自绣上百寿图。
朱标半梦半醒,潇虹不忍打扰他。收拾好礼物,潇虹便起了兴致,搬了小几坐在塌边,托了下巴认真观察起朱标。
鼻梁隆起,睫毛不长,嘴唇让人一看就是宽厚之人。即使是睡着,也是规规矩矩的,两手交叠放在被子上。
她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阿标了?
潇虹的呼吸打在朱标脸上,令他有一种熟悉心安的感觉。朱标睁开眼,“妍妍还没看够?”
潇虹如同被抓住办坏事的小孩儿,慌慌张张地,“没,我,我。”
朱标出其不意起身,轻轻在潇虹额头落下温柔一吻,“妍妍尽管看。”
潇虹闹了个红脸,轻拍朱标,似怒非怒,似嗔非嗔,“阿标。”
朱标一时间心情大好,捋顺潇虹的头发,“妍妍这一年在宫里陪我,辛苦了。”
潇虹字字恳切,“能陪伴阿标,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如今又有了小家伙,有什么辛苦的。”
潇虹轻抚上肚皮,拉过朱标的手也覆上去,“阿标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若是个女孩儿,父皇是不是就要阿标纳侧妃了。
朱标用心体会这一刻的柔软,仰头认真回答,“我私心里盼望是个男孩儿,将来建功立业,继承我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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