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及时止损

宇文成都睁着眼发呆，脑子里全是予清那句及时止损。父亲现在下落不明，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炀帝确实不是一位好君主。他生性不定，动动嘴皮子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已经有不少士兵偷偷跑了。如今各地战争四起，都想趁此机会吞并他国……

宇文成都手紧握成拳，重重的锤了下床，然后坐起身来。蔡小芽这时候走进来。

蔡小芽：在发什么疯？

宇文成都：小豆芽……

蔡小芽：把药喝了，该干嘛干嘛去吧，这点挫折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办？

宇文成都接过药一口干了，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蔡小芽看。

蔡小芽：这么看我干什么？

宇文成都：小豆芽……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蔡小芽愣了愣神

蔡小芽：当然

她这样回答。

宇文成都换好衣服便出去集结军队

宇文成都：全面搜查叛贼，宇文化及！

“是！”

众兵齐声回答，浩浩荡荡的像南出发。

宇文成都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蔡小芽，眼神晦暗莫测，让蔡小芽心里莫名的有点心慌。

深夜，一道密信被一支箭直接射到宇文成都的帐篷里。宇文成都眯了眯眼取下来“向北十里，杨树下。”

宇文成都闭上眼，将信烧掉，这个字迹，没人比他更熟悉。写这字的手之前也曾握着他的手，教他一笔一笔学写字，可学了许久，也没学到精髓。

他去赴约了。背对着他坐在杨树下的人身影有些佝偻，他无比确定这是那个叛贼宇文化及。如果他此时拿把武器绝对能立即杀了他。他掏出匕首，一步步靠近那个背影，自古忠孝两难全，他也从来没想过他会面临这种抉择。他举起匕首，那人好像毫无所觉般，扑通，宇文成都跪了下来。他做不到，做不到弑父。

宇文化及：成都，你来了。

宇文化及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他深信他的儿子不会杀他。

宇文成都：为什么？

宇文成都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

宇文化及：成都，你我都知道，炀帝残暴，不是好君主啊。

宇文成都：所以你现在约我又所为何事？

宇文化及：想让你和为父一起走。

宇文成都：绝无可能，我宇文成都，就是死，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宇文化及：成都，这一点，为父比不上你，为父怕死，怕阿白死，更怕你死。为父这一生都唯唯诺诺谨小慎微，就这件事，是为父耗尽了此生勇气来做的。

宇文成都：是不是白管家挑唆的你？！

宇文化及：成都，阿白其实是你……

宇文成都：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宇文化及：唉，也罢，但有一事，必须得告诉你。

宇文化及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站起来接过，看见第一页写着蔡长义三个字，瞳孔睁大。

宇文化及：成都，凡事都要擦亮眼睛，炀帝值得吗？

宇文成都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纸塞进自己怀里

宇文成都：你走吧，今日我就当没见过你。再见面，我们就不是父子了。

宇文化及站起身看着他

宇文化及：我的儿子，竟也长的这般大了。

说罢便继续向前走去，知道身影消失，宇文成都才捂住自己的胸口缓缓蹲下身子。

他就像是一个信仰崩塌的人，喘不过气来。

帐篷里，宇文成都看着放在桌案上的纸，始终不敢翻开看。第一页画着蔡长义的画像，这张脸，和蔡小芽做对比，最多只有四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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