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道监狱长叫什么吗?”
晏临挠了挠后脑勺,试探性地开口。
他已经预料到少年也许压根不会理会他。
但是,心里抓耳挠腮般迫切地想要得到监狱长的名字,晏临还是想试试,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看着窗外的少年身子一顿,精致秀丽的脸一瞬间的扭曲。
又来一个觊觎的家伙,监狱长啊,你可真是会招蜂引蝶。
明明是一副什么都入不了眼的冷淡姿态,却偏偏引得那么多人前赴后继,飞蛾扑火。
是不是只有把你用精致冰冷的锁链扣在床上一辈子,变成笼子的供人亵玩的金丝雀,你才会安分一些。
才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鹿阙按在窗边水泥台上地之间因为太过用劲,细嫩的指尖泛起不正常的白,无人看见的指腹处甚至磨出了点点血丝。
晏临看着鹿阙僵硬的身体有些奇怪,只当少年是害怕监狱长。
等了好一会儿,鹿阙转过身来,轻轻出声:“江霁。江水泱泱的江,云销雨霁的霁。”
“江——霁,好名字。”
晏临认真地读了一遍,舌尖绽出这两个字动人的音节,连一下一上摆动的幅度都是那么令人美妙。
看着晏临英气十足的俊脸上一副少男怀春的痴傻表情,屋里的两个人同时眉头一皱。
“怎么,你喜欢上人家了?”
温承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书,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熟练地抚了抚眼镜的边框,让看书时不小心微微滑落下些许的银边眼镜重新架上高挺的鼻梁。
温承之貌若不经心地随意一问。
洁净的镜片在透进房间的光线的照射下反着光,令人看不清镜片后那双凤眸的神色。
可在场的都是人精。
这句看似简单的疑问句重新拆分一下结构,恐怕才是温承之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晏临脸上挂着的笑一下子淡了下来。
锋利的眉骨旁一条不长的疤痕映衬出那人的看似放荡不羁下的狠厉强横。
他转身大步走向自己的床位,一个翻身跳了上去,双手枕在自己脑后,一双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的长腿就那么大喇喇地叉开翘在床尾上。
晏临一个人睡在左边的下铺,上铺是鹿阙的位置。
温承之一个人睡在右边的下铺。
101号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透露出一种紧张与平和的诡异的平衡。
一时间三个人心思各异。
鹿阙依旧站在窗边,漂亮的杏眼专注地看着外面,仿佛窗外不是荒芜废弃的水泥地,而是什么蓝云碧湖,微风朗日的美景。
温承之好脾气似的等待着什么,清雅俊秀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周围是简陋的床架桌具,反倒显得那人愈发的芝兰玉树,清俊绝伦。
本来想好独占好不容易发现的珍宝时,你却发现有两个挺棘手的对手比你要更早发现,并且虎视眈眈想要和你抢。
晏临的心里不说郁闷烦躁是不可能的。
但是,凭他自己当前的情况,想要搞到把人的确不太可能,最起码,他要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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