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结果

“你总是跟我呆在一块，不去上课吗？”程跃问。

塔比诺脚步一顿：“还要上课？”

“对啊。”程跃看向塔比诺，“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塔比诺沉默片刻，道，“无所谓了，我天生聪慧。”

程跃没有说话，等两人走到树荫下，他道：“怎么这么久都没看到伊莱恩。”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程跃敏锐地察觉出来，他拉住塔比诺的手，示意身后有人，塔比诺也是立刻领悟出他的意思。

在脚步声离他们很近时，塔比诺掏出口袋里的刻刀向来者刺去，不过被对方躲开了。

“啧。”来者看向手臂上的划痕，不耐烦的啧了声，“这么凶做什么。”

程跃看到对方之后，道：“你怎么在这？”

来者坐下道：“我听到有人呼唤我，就火速赶来了。”

塔比诺听到这句话，紧握刻刀的手松懈下来，低声道：“抱歉。”

伊莱恩摆了摆手：“哎呀没事儿。”

程跃直接步入主题，道：“尸体和失踪的小孩怎么回事儿？”

伊莱恩将血处理干净，道：“哦，人鱼实验啊，你不是知道吗。”

“……”程跃沉默片刻，“我以为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相信这种生物。”

“那不是院长给的钱多嘛，不然我也不会把精力浪费在研究这东西上。”伊莱恩伸出手指，纤细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迷人，“我的手都干裂了，唉。”

“那你为什么选择和我做交易？”程跃问。

“嗯……”伊莱恩转头，开始打量他，“可能是因为你很好看？我还没儿子呢，不如你做我儿子吧？”

在程跃想要拒绝时，伊莱恩又说：“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知道并且我了解的消息。”

程跃握紧拳头，道：“好……”

塔比诺轻笑一声。

伊莱恩弓起背，胳膊肘压在大腿上，疑惑道：“怎么了，你也想做我儿子？”她打量了一下塔比诺，“哎呀，你也好好看哦，你也做我儿子吧。”

塔比诺刚张嘴就被程跃捂住，程跃道：“好啊，他早就想做你儿子了，他说你人美心善，大方诚实。”

伊莱恩捂住脸笑道：“哎呀，没有啦！”

“……”塔比诺见这副场景，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程跃会十分确定的说她不可能会背叛了。

“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鱼这一古老生物。”程跃皱眉，“安圣哲真的变成了人鱼？”

伊莱恩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抽上，道：“如你所见。”她吐出一口气，“我确实用我研究出的药剂将他变成了一条人鱼，不过应该算是半成品。”

“为什么这么说？”塔比诺问。

伊莱恩挑了挑眉，道：“哦，他的呼吸系统还没完全从人类转化为人鱼。”

程跃回想起前天看到的场景，疑惑道：“他不是长出鳃了吗？”

伊莱恩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有些反感，道：“嗯……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按理说长出了鳃他应该就能在水下呼吸了……但我们一把他放进水里，他就跟要窒息了一样。”她眯了眯眼，“唉，早知道就不答应院长做这事儿了，我现在晚上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孩子可怜的模样。”

塔比诺沉思片刻，道：“所以今天失踪的孩子是因为什么？再次进行实验？”

“嗯。”伊莱恩露出慵懒的表情，“有够烦的，我昨晚一直没睡，加班到早上，就是因为院长要求我将他们变成人鱼。”

程跃问：“将他们变成人鱼……是为了更好的赚钱吧？”

伊莱恩笑道：“bingo。”

“靠，真不人性。”程跃不禁骂到。

伊莱恩：“我本来没想继续做了的，毕竟已经有个例子了，谁还会再想进行这个实验。”她将烟掐灭，“至于那死去的八个孩子……部分是因为在实验过程中死的，部分是实验失败，防止他们说出去，所以杀了。”

程跃沉默片刻，道：“嗯，谢谢，我们先走了。”

“不是吧，情报获取完就走，真不道德啊。”伊莱恩挑起一边眉毛，“也不陪陪你的妈妈。”

程跃拉着塔比诺离开的脚步一顿，道：“我们还有课。”

“唉，好吧。”伊莱恩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等两人走远时，塔比诺从衣领里掏出一根笔，按了一下上面的按钮，道：“证据。”

程跃：“厉害。”他沉默片刻，道，“伊莱恩那部分也录进去了？”

“没有，她对我们有用不是吗？”塔比诺摆弄手中的录音笔问，“现在怎么做？”

“我以为你会有办法呢。”程跃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报警。”

“嗯。”

十几分钟后，三四个警车声传来，十多个警察从车里下来。

“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程跃用他那因阳光的刺激而泛红的眼睛娇滴滴说道，“我，我这里有录音笔……”

一个警察叔叔蹲下身，揉了揉程跃的脑袋，替他擦去眼泪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他抱住程跃，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却发现这孩子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警察脸色凝重的站起身，向同志汇报了这件事。

塔比诺看了眼那些警察，走到程跃的身边，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身上的伤。”

“嗯？”程跃有些懵，不是刚看过吗？“什……”

话还没说完，警察就拉住他的手，关心道：“小朋友，你身上的伤可以让叔叔看看吗？”

程跃看了眼塔比诺，了然于心，道：“好。”说罢他便拉起胳膊上那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麻布料的衣服，露出青青紫紫的胳膊。

“天……”一个女警不禁感叹道，“这么好看乖巧的孩子，他们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拉住程跃的警察也是同样的想法，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呢？”

程跃缓缓低下头，双手放在身后，低声道：“不知道……他们时不时就会打我，我求饶都没有用。”

女警察上前抱住程跃，道：“孩子，你受苦了 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她松开搂住程跃的手，“走吧，你去看病吧。”

程跃：“嗯。”

两人离去后，程跃道：“你居然还会利用我激起警察们的同情心。”

“昂。”塔比诺陪程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这样院长判的会久一点吧。”

程跃舔了舔手中的冰淇淋，含糊道：“嗯，谢谢你的冰淇淋。”

“不客气。”塔比诺看向程跃，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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