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安圣哲会被拉去做什么?”程跃问。
塔比诺转过身看向他:“电击亦或是扒皮抽奖吧,他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程跃皱起眉,道:“我感觉你对他敌意很大呢。”
“有吗?”塔比诺自问自答,“好像是。”
程跃通过墙上的窗户,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他看向塔比诺,说:“天黑了,走吧。”
“嗯,但是要小心巡逻的人。”塔比诺说,“你有夜盲症吗?”
程跃一顿,道:“我视力很好。”
塔比诺:“哦。”
两人走出洗浴室,到底是营养不良的孩子,没有人发现他们。
“跟我来。”塔比诺说。
程跃听了他的话,全程跟着他,塔比诺带他来到一间全封闭的密室,并且外面的锁是电子的。
塔比诺皱起眉,道:“有点麻烦,但也可以解开,等我几分钟。”
“啊,好。”程跃狐疑的看着塔比诺,“你还会开锁?”
“对啊,我父亲就是做这个的,我跟着学了点。”塔比诺轻飘飘的回答。
程跃没做声了,果然,没多久,塔比诺就将电子锁解开了,他轻声道:“走。”
这里巡逻的人要比别的地方多的多,两人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走,并且还要躲开监控。
程跃看着这些高科技,有些生气的说:“给我们用垃圾产品,自己搞【研发】倒是用的好。”
塔比诺低声道:“咱给她搞毁吧?”
“嗯?”程跃顿了顿,道,“你说真的?你会吗?”
塔比诺自信的拍了拍胸腔,扬起语气道:“当然,我是天才少年呢。”
“呃……”程跃有些不相信,“行吧……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安圣哲和那八个尸体。”
塔比诺:“嗯。”
周围黑漆漆一片,即使是程跃走起来也有些困难,倒是塔比诺和旅游一样。
“找到了!”程跃高兴的叫起来。
塔比诺跟过来,看了眼面前的东西,皱起眉:“这是……”
“好大的容器……里面全是水……”程跃走近,手贴在容器壁上。
“他已经死了。”塔比诺上前要将程跃拉走。
程跃仔细观察浸在水里的安圣哲,他发现安圣哲的耳朵上面长出了尖锐的东西,好像是一种膜,银蓝色的。他对塔比诺说:“你看见安圣哲耳朵了吗?”
“嗯。”塔比诺将视线转移到他的手上和腿上,“你看他的手和腿,都有一种透明的膜。”
程跃看向塔比诺:“你觉得这像什么?”
“美人鱼。”塔比诺快速回答。
“靠……”程跃走上前,用手捶打这个超大容器,骂到,“她们有病吧!?”
塔比诺拦住他,低声道:“小声点!你想被人发现吗?至少目前可以确定一点,安圣哲可能还活着。”
程跃正欲说话,就听见后面有人喊:“谁在那?!”
程跃瞪大眼睛,惶恐的看向身后,只见院长站在身后。
“跑!”塔比诺喊。
院长看见了程跃的身影,怒道:“又是你!你这个坏种!你应该被罚禁足,谁让你出来的?!”
程跃才不搭理她,一个劲儿的跑,但小孩子的速度到底是比不过成年人的,很快他就被院长抓住了。他惶恐的看向原本跑在前面的塔比诺,却没有发现任何身影。
“你……我要将你变成人鱼……!!!”院长拉着程跃大喊。
什么人鱼,这人有病吧!
程跃在心里无奈狂骂,用尽力气想要挣脱开院长,但都无济于事。他在黑暗中看见一点亮光,在他以为这是有人来救他的时候,他看清了。
是一根针。
针注入程跃的身体里,顿时他感到头晕,眼一黑便昏过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四肢都被铁锁困住了,就连脖子也是,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光了,只有腰部以下及大腿根部以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他想出声喊救命,却发现连嗓子也干的说不出话。
“咳咳咳……咳咳”程跃看向周围,发现周围有很多超大号容器,里面灌满了水,还有很多水生动物。
“醒了啊。”
程跃猛的转头,看向声音发源处。
漆黑一片,有一个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是个生面孔,平时在福利院不常露面,但程跃记得她。原因很简单,因为她长得太美了,美到程跃这个脸盲选手就能一次性记住她,就是没有记住对方的名字。
“你应该认识我,我是一位博士,前几天刚拿了奖……”女人靠近程跃,手指划过他细腻的肌肤,“你的皮肤比女人的还要好,将你做成人鱼应该很美。”
“滚……”程跃不由得想吐,这人长得人模人样,标志得很,怎么做出来的事儿这么下贱。
女人用手掐住他的脸颊,似笑非笑:“放心,手术过程当中不会很疼的,只不过转化时会难受一点而已。”
她将程跃转向安圣哲,在他耳边说:“你看啊,他是不是变得很美……”
程跃心想:要不是手脚被你困住了,我真想现在给你一手记。
“咚咚咚”
“进。”女人放开了程跃。
“Ms. Elaine, are you sure you want to turn him into a mermaid?”男人将手术刀和药剂递给女人。
程跃才想起来她叫伊莱恩。
伊莱恩接过手术刀,道:“Look, Jellison, he has more delicate skin than a woman... How beautiful his face is!”她缓缓走向程跃,“If he is a woman, you will be infatuated with him, right?”
杰利森看了眼程跃,最终还是点头。
伊莱恩轻笑,将手术刀插/进程跃的胸膛,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道血痕。
程跃闷哼一声,双手握拳,想通过分散注意力来缓解疼痛。
杰利森见状,不解道:“Ms. Elaine, you can inject medicine directly. Why did you stab him with a knife?”
伊莱恩歪了歪头,嘴角咧的很开,几乎吓人的模样,笑道:“I'm just thinking about what is beneath the beautiful appearance of a man with delicate skin. I like his body very much.”
杰利森皱眉,没有说话。
“你不痛吗?程跃。”伊莱恩问。
“哈……”程跃感受到自己流泪了,“您自己来试试不就好了吗……?”
伊莱恩没有说话,她将刀锋转移了方向,才说:“我没有犯错呢,这是你晚上偷跑出来的惩罚。”
“呃……!”程跃毕竟还是个孩子,这对于他来说太过残忍,他睁开眼睛,感觉周围开始变得模糊。
杰利森见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伊莱恩,说:“He is still a child. He will die of pain if you do this. Give him anesthetic!”
伊莱恩没有接,手中的刀锋再次拐弯,道:“Are you worried about him? Jellison.”
杰利森没有说话了,这个女人比谁都要凶残。
很快,伊莱恩就在程跃胸腔取下了一块肉,深红色铁锈味儿的献血沾满了她的双手,她对杰利森说:“Bring the dishes here.”她将肉放在盘子上后,又略微嫌弃的说,“He is too thin to take much meat... Oh, God, what are you shaking? Be careful! I will also experiment with this meat!”
杰利森连忙低头认错,他瞥了眼躺在手术台上的程跃。
程跃现在浑身都冒冷汗,嘴唇发白,白色的发丝粘在脸上,一副我快死了的模样。胸口上红色血液又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伊莱恩见杰利森这副模样不由得嘲讽:“You look scared. You are not like a man. If you are on the battlefield, I bet you will die first.”她看了眼程跃,道,“Go and help me call the director of the welfare home. I told her something was wrong.”
杰利森听到这句话,赶忙将血肉放在桌子上,离开了这里。
伊莱恩看着程跃难受的模样,反而笑出来了:“别装了,你演技挺好啊。”
程跃听闻,缓缓睁开眼睛道:“我,没有。”他的睫毛上还有水雾,“你自己来试试究竟疼不疼……”
“唔……我不是m呢……”她撑着下巴,如同看动物园里表演杂技的动物一样,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虐待。”
程跃将头转向另一边。
真的太痛了……痛到他想抱着塔比诺好好大哭一场……
“你哭了?”伊莱恩走过来看程跃。
程跃呼出一口气,道:“没有。”
“别难过啊,马上你就可以变成一条美丽的人鱼了。”她指向安圣哲笑道,“就像他一样,多么美丽的艺术品啊!”
程跃没有说话,他没有力气说话,他现在头昏眼花,只想好好睡一觉,但如果睡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醒来。
“Co mogę dla pani zrobić, panno Elaine?(我能为你做什么,伊莱恩小姐?)”院长走进来,看见程跃还活着,怒道,“Dlaczego on wciąż żyje? Ona powinna umrzeć!!!”(他为什么还活着?他应该去死!!!)
伊莱恩连忙按住她,笑道:“W końcu wciąż jest dzieckiem, dlaczego miałby być ukarany?(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惩罚他呢?)”
虽然程跃听不懂这是什么语言,但他看伊莱恩这阴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伊莱恩指着程跃的胸口,对院长道:“Wyjąłem mu kawałek świeżego mięsa z klatki piersiowej. Na pewno chcesz go zabić? Jestem trochę niechętny.(你看,我已经从他胸口取出一块鲜肉。你确定要杀了他吗?我有点不情愿。)”
院长见状,沉默了一会儿,道:“W tym przypadku możesz robić co chcesz.(既然这样,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听见院长这样回答,伊莱恩笑了笑便将院长请出门外了。
在旁边听的一脸懵逼的程跃无语道:“你们讲的什么鸟语。”
伊莱恩也不恼,只是说:“我说了你也不知道。”
程跃可能是被切糊涂了,对伊莱恩说:“做个交易吧?”
伊莱恩:“什么交易?”
“你放我离开,我告诉你我肌肤嫩滑的原因。”程跃抱着试试的心态。
伊莱恩笑了:“你觉得我很笨吗?我放你离开,她不得打死我?”她冷冷的扫了眼程跃,“而且一个小屁孩皮肤好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切我肉。
“不,你去看看福利院其他小孩的肌肤没有人像我一样嫩滑。”程跃看向伊莱恩,“并且事成之后我会办你想做的事情,怎么样?”
伊莱恩起初没回应,只是看着程跃,直到程跃被她看的头皮发麻,才道:“好啊。”
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程跃咬咬牙,道:“那你,先把我放开,我有点疼。”
“不行哦~”伊莱恩道。
程跃:“?”
“我没有钥匙哦~”伊莱恩撑着下巴。
“那你能不能先帮我治疗一下我胸口上的伤?”程跃无语了。
“嗯……好吧。”伊莱恩起身,翻找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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