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和月亮告诉我

“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童温思索了一会才继续说。

“嗯……焱狼，今天晚上你记得看看陈聿法医那边。”方知冉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话，谁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啊？”队长也没明白，歪头看过去。

他只再次递给一个眼神，什么都不说了。

会议后，童温房间里，方知冉坐在她旁边。

“又看了一遍吗？”

“嗯。”半年时间，自陈聿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线索，他唯一能提到的“那边”，是指他在德国留学时，寄回来的一封信，过去童温问的“蔷薇”“月亮”。

“你还没明白吗？”

“什么意思？”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他所指的那个梨木盒子。“怎么了？”

“我记得这个盒子是林尧生的，那关于你父亲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童温微微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心理师的目光直对双眼，触电一样的感受，左眼的眉毛轻轻上挑。“不杀了他给你父亲报仇吗？”

队长也直直对上他的眼，不带丝毫恐惧，随后摇头叹气。“不打算，我没这个能力，而且他很有用。”

对方轻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陈聿这边有头绪了吗？你猜他怎么失踪的？”

“……猜不到。”犹豫之间，言语能吐露心声——她流露的和她所说的并不一样。

“不过，你已经猜了无数次，你怕结局太接近事实，又太骇人，就不再往下想了。”方知冉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把她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

童温没有回答。

“陈聿失踪，一定是已经计划好的。假如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最初神秘人所做的整个计划指向了你的父亲，并成功把他杀死。即使到现在，因为计划庞大的规模也没能完善的很好。接下来的人应该是林尧生，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你突然加入到了这个队列中，这就使对方后期的计划改变了，从你身边下手会更好。”

“你是怎么知道的？”队长眯了眯眼，对他起了疑心。

方心理师推了推眼镜。“黄警官的死法略有差别，从他在曲松死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一切事情不是平白发生的，全都有迹可循。”

……

“之后，第二个就是陈聿。”

“猜到了……”童温终于承认。“他已经死了吗？”

“我无从得知。不过我们可以对抗，至死方休。”

“你疯了？”队长吃惊地瞪大眼。

望着她的小表情，大哥不禁要笑出来，突然把脸凑近，悄咪咪问了一句——

“你喜欢陈聿吗？”

空气凝固，少一句回答。我看见她眼睛里翻腾起黑色的波浪，一瞬间，难以逆转，不可回流的海。

“噗——”他没忍住地笑了出来。“你还是个孩子呢。我叫你看看陈聿的意思。”

“……我猜他没意思。”童温躲开了眼睛。

“你就不想知道‘五月未开的蔷薇，那你看看窗外的月亮’是什么意思？”他两根手指点了点那张纸上的最后一行字。

“想。”多肯定、是一个三年得不到的回答。

“呵……”见他笑了一声，扭头回来解释。“是德语。蔷薇的德语翻译是Rosenstock，包含‘我爱的人’的意思，月亮是Mond，包含‘远方的思念’。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方知冉摘下了眼镜，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小块布去擦。

“这是……”队长的心满了，过去是父亲，现在不知随风飘散到哪里去了，一句话，就装不下别的了。

“陈聿对你的喜欢，或许比你发现自己的喜欢的时候更早。他说，‘我在远方思念你。’”

“我何德何能呢？”

……

“你是得特别的，才配得上‘焱狼’，你已经是了。”

“谢谢。”

“假如他回来之后跟你提起这件事，你会答应吗？”该死的八卦之心突然兴起。

“他会回来吗？”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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